“嗯,那趴著的樣子,也跟你一樣慵懶。”四爺毒舌地道。
若音才接過花燈,就聽四爺這般揶揄她。
便使了使性子,試圖把手從男人的掌心掙脫。
可無論她怎麼掙紮,四爺的大掌,卻把她的手包裹得更緊了。
若音隻得嬌 哼了一聲,在四爺的淫 威下,繼續逛著。
兩人正走著走著,就見到前麵有幾個人迎麵走來。
而且,為首的兩個人,就跟剛才猜的燈謎一樣。
那叫一個不食人間煙火啊!
隻見舒先生穿著一身淺灰色的棉麻長袍。
頭戴墨色圓帽,外邊披著白流狐毛大氅,腳踩純墨色靴子。
雙眉似劍,一雙細長的丹鳳眼。
像個沒有絲毫感情的人,卻又噙著滿眼的哀愁。
就算身處如此熱鬨的燈市,都不能感染到他一絲一毫喜色。
而且,他的臉色看起來很白,沒有什麼血色。
就連嘴唇上的血色,都少得可憐。
邊上的顏大夫看似是挽著他的手腕。
實則是在攙扶著他。
就算如此,他走起路來還是有些搖晃。
跟夏天比起來,此時的他,看起來弱不禁風。
而他身旁的顏大夫,瞧著倒是氣色很好,很健康的樣子。
她穿著藕荷色的襖裙,身形苗條,一半長發用一根銀簪子挽住。
其餘的則披向背心。
遠遠望去,就像是兩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眷侶。
而他們的身旁,似有煙霞輕籠,當真非塵世中人。
就在這時,他們似乎也發現了若音和四爺。
雙方走近後,舒先生的目光,先落在四爺霸道拉著若音的手上,隨即和四爺分彆微微頜首會意。
舒先生是個冷冷清清戚戚的人,一般不太會虛偽的客套。
四爺是個冷酷而話少的人,也鮮少會說些違心的話。
更何況舒先生對於他而言,已經不僅僅隻是公事上的謀士而已,似乎還有另外一層隱秘的意思。
而若音和顏大夫,則微微淺笑,點頭會意。
就這樣,彼此算是照了個麵。
然後,雙方就各走各的路分開逛著了。
大家都是灑脫的人,追求的是心中那份自在。
不會去邀請對方一起逛花燈,何必各自添堵。
隻不過,就是不知道內心的陰謀是不是在瘋狂滋長著。
接下來,若音看到什麼好吃的。
聞著哪家的美食鋪子香,就跟四爺說。
四爺就會跟蘇培盛示意一眼。
蘇培盛立馬就讓奴才去買了。
就好比現在,若音經過一家叫花雞的鋪子,聞著味兒就想吃。
便說:“爺,這個叫花雞有點香呢。”
聞言,四爺便掃了蘇培盛一眼。
下一秒,就有奴才衝進鋪子去買。
然後他麼兩個,就繼續逛著。
這會子,若音盯著巧風幾個手裡提著的美食,晃了晃四爺牽著的手,道:“爺,剛剛那家臭豆腐的香味好正宗,我就吃一串好不好。”
四爺鐵麵無私地道:“你一個女人家,又是爺的福晉,理應時刻注意著自個的形象,不能失態。”
“可這大街上,誰知道我是四福晉呀。”
這回,四爺沒說話,隻是緊緊拉著她的手,反正就是不讓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