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四爺話是說的毒舌,但到底沒有說不見,或者趕人了。
這位爺,一提起正事,那就是個嚴謹的。
片刻後,孟雅靜就進屋了。
她穿著一身粉色的旗裝,梳著兩把頭,上麵隻點綴幾根玉簪子,瞧著倒是雅致得很。
並且,她款步姍姍,身段輕盈。
隱隱當中,她身上還散發著蝴蝶蘭的淡淡香氣。
那是一種令人心曠神怡的香味,一點都不膩人。
她走到四爺的書案前,就見四爺神情專注的在那寫字。
舉手投足間,都是成熟男人特有的從容和霸氣。
尤其那包著紗布的手,還在寫字呢。
瞧著就硬漢魅力十足,有種不可控製的野性,在他身旁圍繞。
看得孟雅靜心疼的同時,又心花怒放。
“四爺,您都受傷了,還寫字呐!”孟雅靜擔心地道。
“說重點。”四爺冷冷地道。
孟雅靜乾笑了一下,柔柔地道:“四爺,是這樣的,今兒是我阿瑪壽辰,他想請您去前廳赴宴。”
“既然是你阿瑪壽辰,爺就更加不能去了。”四爺頭都沒抬,就直接了當地拒絕了。
孟雅靜一聽,大概明白了四爺的意思。
因為是阿瑪的生辰,四爺不想搶了風頭。
可阿瑪就是想要四爺赴宴,幫忙坐鎮啊。
她牽了牽唇,麵上一臉無辜,聲音也柔了幾分:“可是......阿瑪在官場上,和不少同僚都處的好,阿瑪也早早就說了,您在咱們府上,他們早就聽聞您的風采,慕名而來,若是您不去,恐怕阿瑪麵上無光,往後都要抬不起頭來了......尤其今兒還來了不少大學士、和各部侍郎......”
她的聲音似水如歌,讓人聽了就不忍心拒絕。
四爺本來還在寫字的手,在聽到大學士和各部侍郎時,微微頓了頓。
隨即放下筆墨,看向孟雅靜,淡淡道:“既然這樣,爺還是去一趟。”
“是,多謝四爺,我這就去前廳說給阿瑪聽。”孟雅靜說著,就盈盈福身行禮離開了。
蘇培盛則親自上前,伺候四爺更衣。
心說這孟石原勢力挺大的啊,四爺在他家裡做客,是有些不好拒絕吧。
否則那孟石原大話都說出去了,四爺若是不出麵,孟石原就忒沒臉了。
舉手之勞的事情,沒必要得罪一方大臣,萬一往後有用呢?
片刻後,四爺就換上一身藏藍色的錦袍,讓奴才帶了賀禮去前廳。
到了那兒,賓客基本都已經到齊了。
前廳很寬敞,兩旁擺滿了長條案,甚至擺到了門口。
其餘的人,就在條案旁的桌子入席。
“四爺到!”遠遠的,就有人唱報,“漢玉筆架一件、青玉幾式墨床一件。”
眾人聽了唱報聲四爺,紛紛行禮:“請四爺大安。”
“都起吧,今兒是孟巡撫壽辰,大家熱熱鬨鬨的賀壽,不必拘謹。”四爺隨著迎接的奴才,霸氣走在眾人中間的小道,抬腳進了前廳大門。
最後,他和孟石原一樣,坐在最上首的黃花梨雕花太師椅上。
而他麵前,擺著四四方方的黃花梨嵌大理石桌。
桌上擺著各種膳食,還有酒。
待四爺在太師椅上入座,眾人才紛紛起身,“謝四爺。”
他們方才都沒留意,如今起身後,偷偷瞥一眼四爺,就都愣住了。
隻見四爺眸光幽冷,淡淡地掃視著底下的眾人。
濃眉倨傲的上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