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柳嬤嬤幾個,要掌嘴三十了。
“四爺,你蠻不講理,專橫!”
此話一出,四爺微微側了側頭,但並沒有回頭。
隻是留下了一個側顏而已。
然後冷酷無情地道:“四十!”
若音看著四爺挺拔而冷酷的背影。
以及剛毅而涼薄的下頜線條。
指甲尖深深地嵌入了掌心。
生氣地道:“四爺,我討厭你!”
“福晉,您彆說了,奴才身子糙,挨點罰算不得什麼的。”柳嬤嬤跪在若音腳下,抱著若音的腿。
然而,四爺那抹藏藍色的高大背影,隻僵硬了幾秒。
就直接往酒樓裡去了。
瞧著,倒是氣得不輕。
但到底沒有再往上加就是了。
若音心裡也憋著一肚子火呢。
她進了酒樓,“蹬蹬蹬”的踩著木質階梯,上了奴才開好的房間。
剛剛,她得罪了開封的的巡撫,這會子自是不好去彆的酒樓。
所以,就算心裡不舒坦,但不妨礙她利用四爺的保護,確定自己的人身安全。
她站在二樓的攔柵,漫不經心地往下看。
周圍已經到處是四爺的侍衛和奴才了。
酒樓的一樓是大堂,發光的大理石地板。
紅色的圓柱上撒了金色的紋路。
大堂裡擺滿了幾十張桌子,桌麵上的器皿都擦的閃閃發光。
彩繪天花板上,兩盞巨型大紅燈籠。
燈籠是雕花的,上麵還有彩色的圖案。
一切都顯得古色古香。
而她的房間,牆上掛了不少鍍金邊的名畫、字畫。
打了蠟的地板散發著乾淨的光芒。
屋裡有一個紅木梳妝台,和一麵大大的鏡子。
嗯......看來四爺挑的酒樓,比在縣裡的酒樓要好的多。
若音掃了眼鋪滿粉紅色錦被的雕花架子床。
那被單足足墊了一尺高,想來很舒適。
一個人漂了那麼些日子,此時見到這麼好的床,不由得直接往上麵一躺。
頓時,整個人就陷進了錦被當中。
同時,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剛剛她之所以說話尖酸,為的就是不想在孟府住下。
那孟夫人,她還沒進孟府的大門,就被刻意刁難了。
試想一下,她要是住進去了,天天得多糟心。
還有就是,她暫時不太想伺候四爺。
因為,她需要冷靜一段時間。
一盞茶後,柳嬤嬤和巧風,頂著腫得跟豬頭一樣的臉,回到了房間。
當若音躺在床上,看著她們兩個時,心中也不好受。
柳嬤嬤年紀大了,皮糙肉厚的,麵上的紅腫不明顯。
隻是,嘴角滲出了絲絲獻血。
至於巧風,她年紀輕輕的,麵子薄,臉蛋又嫩。
正是滿滿膠原蛋白的時候。
那右邊的臉頰,竟是高高的腫起,紅紫一片。
就是嘴角,也青紫了一大塊。
若音緩緩坐起身子,不好受地說:“難為你們了,一人下去領五十兩銀子,多吃點好的補補吧,另外,我這裡有兩瓶好的膏藥,你們拿去塗著。”
她雖是福晉,可以下令奴才。
但在這兒,男人才是家裡的頂梁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