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根本抵抗不了四爺的命令。
就算製止了,抵抗了,最後的結果還是那個樣子。
或者,結果會更慘。
就像她試圖阻止四爺罰她們,最後還足足加了一倍的懲罰。
況且,四爺還是貝勒。
但凡她和四爺一起下命令,奴才自是以四爺為最高命令,並且執行。
就好比她和李氏一起下令,奴才要以她為最高命令,並且執行。
而她,隻不過是他的附屬品而已。
再說那陳彪,本就是四爺的人。
“福晉,是奴才的不是,奴才們不敢領賞!”巧風和柳嬤嬤齊齊跪下。
若音這心裡,就更不好受了。
她起身,一手扶起一個,道:“彆人都可以說你們錯了。但在我麵前,你們就沒錯,懂嗎?”
四爺無非就是用權利壓製她,讓她知錯。
但又不好罰她,就拿她的奴才出氣。
這樣,就算沒罰她,她的心裡也難受。
另外,就是怪罪柳嬤嬤多嘴,不然的話,今兒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但從她的角度出發,她還得謝謝柳嬤嬤告訴了她呢!
這種事情,哪裡瞞得住,不是遲早都要知道了麼?
“嗯~”巧風點點頭,眼淚就吧嗒落下了。
柳嬤嬤眼眶微紅,也一臉感動。
緊接著,若音就找到了藥膏,遞給她們。
“這藥挺管用,你們彆舍不得,早晚塗抹一次。”
“是。”柳嬤嬤接過白瓷藥罐。
“行了,你們都退下歇息吧,叫人進來伺候我沐浴,我累了。”若音擺擺手,一臉疲倦。
可柳嬤嬤和巧風卻不肯離開:“主子,讓我們伺候您沐浴吧?”
“那哪行,你們快去歇息吧。”若音沒所謂地說。
“奴才就是伺候您,您要是不用,奴才就當是您嫌棄奴才了。”柳嬤嬤跪下道。
巧風也跟著跪下說:“旁人伺候您,您不習慣的。”
“啊?”若音看著麵前的兩個人,臉腫成這樣了,還要伺候她。
合著是擔心她嫌棄她們,要跟彆的奴才爭寵呢。
她歎息一聲,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
有女人的地方,就會有爭寵啊。
連她們都這般上進,她這個做福晉的,就更不用說了。
但她現在還在氣頭上,是絕對不行的。
再看看吧......
否則真當她跟府裡那些女人一樣,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不管他做什麼,她都能欣然接受。
人嘛,總是要有些不同,才會覺得新鮮。
她牽了牽唇,道:“行吧,你倆叫人備水。”
一炷香後,若音就沐浴焚香,躺上了柔軟的床。
前些日子,她整顆心都是浮的。
如今終於和四爺會合,雖有不儘人意的地方。
但四爺感情上給不了的安全感。
精神上的安全感,倒是給的很充沛。
所以,她倒下就睡著了。
次日清晨,若音還在和周公約會,孟氏就來了。
孟雅靜這次來,自是打算一路跟著四爺,不打算回去了。
由於考慮到要去淮河、黃河。
孟石原原先準備的幾車嫁妝,就不方便跟著。
但人家也給了一套上好的祖母綠首飾,作為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