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到了那兒,帳門居然是關著的。
而且他明明遠遠瞧著時,裡麵還有微光。
待他走近後,這會子居然就滅了燈。
頓時,四爺嘴角的笑,就僵住了。
見狀,蘇培盛忙上前,問了門口的兩個奴才。
隻聽巧蘭回:“四爺,福晉最近天沒亮就開始抄女誡,所以夜裡就容易犯困,睡得早些。”
這話意思很明顯了:四爺,我家福晉歇下了,您還是請回吧。
語音剛落,一股莫名的寒氣,就從四爺身上散發開來。
他負手站在若音的營帳前,神秘的墨瞳半眯著看向緊閉的帳門。
直挺的鼻梁,在夜裡顯得更加菱角分明。
月光斜斜照在他俊朗的臉頰上,雖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但勾勒出他陽剛堅硬的俊朗側顏。
那雙濃眉,正不耐煩的蹙起。
一雙墨瞳,在逐漸變冷。
就像是一汪冰窟窿,直淹得人喘不過氣來。
一時間,周圍驚人的安靜。
奴才們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甚至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隻有蘇培盛裝著膽子,小聲地問:“爺,要不奴才去敲門,讓福晉開門吧,想來她也不曉得您來。”
可他的話才說出口,就受了四爺一記寒光。
嚇得立馬低下了頭,閉上了嘴,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良久後,四爺冷冷地道了聲“走”,就轉身離開了。
她明擺著就是故意躲他。
一次兩次就算了。
他都主動來找她,她還拒之門外。
當真是太慣著她,慣得她膽子肥了。
既然她不歡迎,他便成全她。
同時,他惡狠狠地咬了咬後牙槽。
女人,給爺等著,有你求爺的那一天!
就在四爺回到自個的營帳時,就見孟氏提著食盒,在那翹首企盼。
她見四爺回來後,就盈盈福身行禮,道:“四爺吉祥。”
四爺淡淡掃了孟氏一眼,濃眉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隨即轉頭問蘇培盛:“你沒跟她說爺身邊的規矩?”
蘇培盛朝四爺訕訕一笑,就對孟氏道:“孟格格,東西放下後就請回吧,往後切記了,爺在府裡時,最忌諱後院往他書房送膳食,如今在外,營帳就同與書房。”
蘇培盛的話才說完,就見孟氏立馬跪下,驚慌失措地道:“四爺,是我逾越了規矩,往後一定謹記在心,不會再犯。”
“行了,往後老實在營帳呆著,夜裡少出來溜達。”四爺說完,抬腳就進了營帳。
然後,孟氏才起身,癡癡地望著營帳門口,那扇在風中搖曳的布簾。
雖然她長得像福晉,讓她更順利的呆在了四爺身邊。
可一輩子當彆人的影子,就意味著......她要一直在福晉的光環下生存。
隻要福晉在,她就黯然失色。
這......不知是好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