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再也沒和她照過麵。
如今一見,便多看了幾眼。
四月的陽光有些暖,照得她的粉腮微微透紅。
彎彎的柳眉,一雙美眸勾魂攝魄。
嫣紅如海棠花的唇,雪白如玉的鵝蛋臉。
不過是福身行禮,曼妙的身子就在旗裝下顯了形。
四爺握拳,輕咳一聲,淡淡道:“起。”
“謝四爺。”若音起身,麵上透著淺笑。
仿佛前幾天將男人拒之門外的,根本就不是她。
“聽聞你近日都在發狠抄書,今兒居然有時間出來晃蕩了。”
若音柳眉一挑,美眸嗔怪地看向四爺,“我沒有晃蕩,隻是去看了八弟妹。”
四爺雖說和八爺不同陣營,但並不會乾涉後院的相處。
不過,他不知道若音的女誡抄完了。
心裡就難免有些不高興。
有時間去拜訪妯娌,也沒時間去他的營帳走走。
他收回眼神,淡淡道:“上回你哥哥寫了封信,爺本來打算給你看的,但你歇下了。”
“啊?”若音兩眼放光。
五格去了蒙古快一年了,還沒一點消息,她早就很著急了。
偏偏這種事情又急不得。
她一個女人,上哪打聽消息。
況且皇室女人不可以議政的。
如今聽四爺說有信,她便伸出右掌心,討要道:“爺快把信給我瞧瞧吧。”
四爺一聽,將右手也負在了身後。
“那封信在爺的營帳,想要就自個去拿。”他說著,淡淡掃了若音一臉,深邃的墨瞳有狡猾的黑色流影在閃,“爺還有公文沒批,先回營帳了。”
他甩了甩衣袖,就帶著蘇培盛幾個回了營帳。
若音看著四爺離開的背影,在原地愣了幾秒。
因為她從四爺的語氣和話裡,聽出某種曖昧不明的暗示。
就像是溫熱的溫泉水,直淹得人臉紅心跳,身子發燙。
等到四爺回到營帳時,梁九功卻在營帳門口。
“梁公公,你怎麼在這兒,可是皇阿瑪讓你來的。”四爺隨口一問。
“可不是麼,萬歲爺見您在開封剿匪有功,特意讓奴才送了些東西來。”梁九功笑回。
四爺瞥了眼梁九功身後的小太監。
有幾個是用捧著托盤,上麵是些小物件和水果點心。
還有兩個小太監,則抬著一個鎏金的框架。
雖然是背朝著四爺,但也看得出,那應該是一副畫。
那幅畫不大不小,剛好半個人高。
“既然來了,就進去喝杯茶吧。”四爺客氣了一下,抬腳就進屋了。
梁九功後腳跟著進了後,就讓人把東西放下了。
“四爺,東西奴才們都送到,我也就不多停留了,畢竟萬歲爺那兒還等著奴才伺候呢。”
四爺沒強扭,隻是朝蘇培盛使了個眼色。
讓人賞了梁九功和太監們跑路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