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曾想,人家根本就不行大禮,也就犯不上敬茶了。
難道......還有彆的招數?
但不管怎樣,敵不動,她便不動。
就是一杯茶,她都不會讓奴才給阿茹娜倒的。
免得被有心人栽贓陷害。
果然,阿茹娜瞧著奴才不給倒茶,便有些不悅。
“姐姐,以前我在你這兒,還能討杯茶喝,怎麼,如今你見我肚裡有了八爺的子嗣,就這般待我。”
“你儘管激我,我都不會賞你一口水喝。”郭絡羅氏攆著手裡的佛珠,淡淡笑道:“反倒是我聽說......八爺最近不常去你那兒,財政大權又在孟氏手裡,你有諸多不如意,怎麼,落魄到院子裡連口水都沒得喝了嗎?”
說什麼她都不信,阿茹娜隻是單純的要喝水。
就是再不得寵,也不至於這個地步。
更何況阿茹娜肚裡還有皇嗣呢。
可對方大張旗鼓的跑她這兒喝水,鐵定有事!
就在郭絡羅氏琢磨的空擋,隻見阿茹娜自個端起小桌幾上的茶壺,倒了杯茶喝下。
還一點都不介意地抿了半杯茶水,笑道:“落魄倒不至於,我就是在園子裡逛累了,又有點口渴,剛好路過姐姐的正院,既然姐姐不歡迎我,我喝完茶就走。”
然後,她扶著丫鬟的手,起身道:“走吧。”
待阿茹娜離開後,小竹忿忿不平地道:“主子,她越來越不像話了,院裡的奴才根本攔不住她。”
“她有了身孕,哪個奴才敢攔她,屆時出了問題,咱們正院就脫不了乾係了。”另一個丫鬟附和道。
郭絡羅氏無心聽這些,她隻是掃了桌上的茶壺,淡淡道:“往後沒有人來,桌上一律不許擺放有水的茶壺。”
小竹聽了後,一麵收拾茶壺,一麵心驚地道:“主子,您是不是覺得這茶壺......有問題?”
郭絡羅氏搖搖頭,“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咱們的茶水沒問題,她就不會有問題。”
她是一個女人,覺得一個女人再狠毒,應該也不會拿肚裡的孩子開玩笑。
虎毒還不食子呢。
於是,她漫不經心地攆著佛珠,不去想那麼多了。
阿茹娜那種人,要是沒心思,她想那麼多都是空的。
倘若阿茹娜確實有壞心思,她今兒就算不放人進來,指不定阿茹娜也得在門口假摔,以此陷害她。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然而,下午的時候,郭絡羅氏還在午睡。
迷迷糊糊中,小竹就上前搖了搖她。
“主子快醒醒,醒醒啊。”
郭絡羅氏被吵得不行,眯了眯眼,問道:“你向來是個有分寸的,可是出什麼事情了,如此大驚小怪。”
“那個阿茹娜見了紅,流了好多的血,爺叫您去偏院一趟呢!”
聞言,郭絡羅氏心中一驚,腦袋嗡嗡作響。
心說阿茹娜當真是夠狠的。
平時舍得自殘就算了,現在居然拿親生孩子的生命爭寵。
果真是為了寵愛,不擇手段到了極致。
這麼狠,她認了!
於是,郭絡羅氏洗漱後,簡單的梳妝了一番,就帶著奴才去了偏院。
那偏院位置極好,修得比她的正院還要大。
但這些她都不在乎。
她在乎的,是終於聽不到隔牆的噬骨聲音了。
到了偏院後,她一隻腳才踏進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