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暴雨總有停歇的時候。
江雯沉沉的睡著了,眼角還帶著淚痕。
看著她這副模樣,羅陽也忍不住啞然失笑。
其實剛重生那會兒,自己不也是彷徨過?
那時候為了兩三萬一個月的兼職工資而沾沾自喜,甚至一度賣起了蟹卡。
連帶炒股、銷售提成.這才攢齊了幫助家裡還債的錢。
費了老鼻子勁了。
一年162萬是什麼概念?
除了薑帆、梁雨欣那種生在羅馬的公主,絕大部分女孩都會乖乖躺下,任君采頡。
彆不相信,有時候青春就這麼廉價。
想想那些大型夜總會裡的女孩子,長相不輸於江雯那種,明碼標價才多少?
這年頭在更南邊的東莞,恐怕更廉價。
所以他沒有嘲笑江雯的這種心態失衡,這才是普通人該有的心態。
想想前世剛畢業沒幾年的自己,不也是為了十幾、二十萬的年薪而每天加班到深夜十二點嗎?
人啊,從來不怕吃苦,就怕吃苦都賺不到錢。
想著這些有的沒的,羅陽也漸漸眯上了眼睛,慢慢睡著。
該死的生物鐘,哪怕隔夜睡的再晚,早上依舊能在固定的點上睜開眼睛。
周而複始的校園生活又開始了。
蹭課在繼續,騷擾也沒斷過。
是的,夏穎這個神經病莫名其妙的纏上了他。
隻要羅陽去蹭課,她就會坐到旁邊,雖然不再有什麼要電話號碼的舉動,可這樣和掩耳盜鈴有什麼區彆?
關鍵是她還安安靜靜,讓羅陽想懟人也找不到借口。
夏穎在管理係好歹算是一個“名人”,上課的老師都認識她,慢慢的,老師們都知道了有個土木係的學生來蹭課。
這件事不知道怎麼就傳到了呂校長的耳朵裡。
為此還特意把他喊過去詢問了一下,在聽了羅陽的解釋之後,呂校長反倒是認為他這種蹭課行為充分表現了當代大學的自由精神。
於是蹭課變成了選修。
隻能說優秀的人在領導眼裡,做什麼都正確。
時間一晃,來到九月底。
國慶節前一晚,羅陽邀請了劉海山、何茂鬆和蔡富軍在閔行吃晚飯。
“小羅這是有什麼喜事嗎?”
從甬城趕來的劉海山調侃羅陽:“要說為了影視公司股權的事情,隔的時間也太久了吧,我們可是一直比較閒的.”
“肯定不是為了這件事。”
出讓股權的事情,屬於蔡富軍的私人行為,他不認為羅陽會因為這件事把劉海山和何茂鬆都請上。
“三杯酒之後,小羅自然會說,你們是不是太急了?”
何茂鬆笑著落座:“三杯不行就六杯嘛,一斤下去,還有秘密?”
“又不是什麼秘密,哪裡需要三杯酒。”
現在和他們三個相處,羅陽自在多了,笑著拉了劉海山坐上首,自己陪在邊上。
上菜的時候,他主動開口道:“這次是想邀請三位老大哥看一個項目。”
“?”
三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紛紛露出疑惑的表情。
可見羅陽並沒有和其中任何一個提前透露過風聲。
“參觀活動在明天。”
等服務員幫著倒好白酒,羅陽率先舉杯:“今晚主要是想和三位老大哥聚一聚,大家吃好、喝好.”
“難得小羅請客,今晚就讓他出一回血!”
劉海山很給麵子的一口乾掉,隨後笑著道:“非但要吃好、喝好,還要玩好!”
何茂鬆和蔡富軍起哄。
羅陽笑著道:“這是一定的,肯定安排的妥妥當當。”
“我有種感覺。”
動筷子之後,酒桌上氣氛就起來了,接下來劉海山和蔡富軍各自領了一杯。
酒過三巡之後,何茂鬆在一旁開口了:“我有種預感,就像上次提起預拌水泥砂漿的事一樣,小羅怕是又有新的賺錢項目想拉我們上船了。”
“這是好事啊!”
劉海山笑眯眯的看向羅陽:“小羅,你說是不是啊?”
這三個人太熟了,相互之間配合相當默契。
“還真是不過得到明天看完再做定論。”
羅陽也不藏著掖著,直接道:“賺錢是一定的,具體要看能賺多少,三位老大哥要是有興趣,明天看完之後,再派人定期跟蹤一周到兩周時間,這樣心裡就更有底了。”
“謔聽聽這個口氣。”
蔡富軍跟著笑了起來:“上次說起預拌水泥砂漿產業的時候,都沒這麼自信,看來是能賺大錢的項目啊!”
“做的好了,真能賺大錢。”
羅陽的話勾的三個人心癢癢。
奈何他的口風隻透露到這裡,問什麼都是回一句:明天看完再說。
搞的第二場去K歌都有點心不在焉,最後借口明天要陪著羅陽看項目,十二點不到就匆匆散場了。
10月1號,國慶節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