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回到謝家(2 / 2)

“景明,你出來搗什麼亂,沒看見我乾正事呢嗎?”

池景明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一把折扇,扇子隨著他手的方向,指向謝昭平。

“這是謝家的小女兒,謝明徽的妹妹。謝家有個小女兒,體弱多病,尚在繈褓之中,就被高僧收為徒弟了。自小沒有長在長安。”

池景明解釋道,他黑白兩道通吃,消息最為靈通,連謝昭平都不知道自己有過這個曾姑祖母。

謝昭平腦子一轉,她沒聽說過這個姑祖母,應當是一直在外,沒有歸家,她不如就借這位姑祖母的身份。

想到這,謝昭平還得多虧池景明給的信息。

謝昭平一改前麵的態度,話語間也軟了下來,眼中的眼淚更是在眼眶打轉,看上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夾著嗓子說道:“料想是小女子說話惹夏公子不悅,竟連謝夏兩家多年交情都不放在眼裡,都是昭平的錯。”

池景明聽到身後姑娘的話,覺得這位謝姑娘還真是有趣。

明明前麵還在咄咄逼人,比起夏雲遙的態度也不遑多讓,現在卻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他轉身,剛好對上了謝昭平紅著的眼圈。

池景明家中有個妹妹,最是受不了姑娘哭,原本還想再諷刺謝昭平兩句,看見她眼淚的那一刻,有些不知所措。

還好這位小郡王隨身帶著手帕,他有些慌張地把手絹遞給謝昭平:“你擦擦眼淚吧。”

謝昭平一隻手接過手帕,另一隻掐著自己大腿的手慢慢鬆開。

她雖不知道麵前的男子是誰,看穿著卻也知道,定是身份不凡,她現在需要結交權貴。

當然得給池景明留個好印象了,謝昭平用手帕抹了抹眼淚,裝出一副十分惶恐的樣子:“公子,我把你的手絹弄臟了怎麼辦?等我洗好之後,必定親自還給你。”

這一個手絹對池景明來說的確算不上什麼,不過畢竟是私人的東西,落在彆人手裡也不好。

他可不想跟姑娘傳出什麼八卦,池景明點頭:“那就麻煩姑娘了。”

謝昭平怎麼可能覺得麻煩,就得有來才有往,謝昭平的直覺告訴自己,池景明的身份覺得比她想的還要尊貴一點。

池景明急著去聽戲,便說道:“你們二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我剛剛已經派人去謝府了,約莫著謝府的人一會應該到了,雲遙,你給謝小姐道個歉,等謝家來人了,你再離開。”

夏雲遙把池景明拉到一邊,小聲嘀咕,帶著質疑的語氣問道:“你怎知那是謝家小姐,按你說的話,這應該是她第一回回長安,你怎的認出來的?”

池景明依舊拿著扇子不慌不慢的扇著:“你難道沒見過謝夫人?她生的同謝夫人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再者說,她腰間的玉佩樣式正是謝家的家徽。”

夏雲遙的眼神順著看著過去,不錯,正是謝家的家徽。

他有些後悔剛剛同謝昭平吵架了,謝明徽是個護短的人,現在他欺負了他妹妹,謝明徽還不得逮到機會就找他的麻煩?

謝昭平看見夏雲遙的眼神,瞪他一眼捂住了自己的玉佩,難不成還想搶她的玉佩?

等池景明的眼神過來的時候,謝昭平捂在玉佩上的手迅速變了位置,動作熟練地給自己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

池景明笑著搖頭,本以為這位謝小姐跟長安的其他貴族小姐有些不一樣,現在看來,出身世家的姑娘,脾氣都是一樣的。

池景明自然清楚謝明徽的脾氣,他拍了拍夏雲遙的背:“沒事,謝明徽隻能用嘴罵你,他一介文人打不過你的。我還有事,不多待了,走了。”

池景明走了之後,謝昭平軟弱的樣子不複存在了,氣衝衝地坐在椅子上,桌子已經被人掀了,她雙手隻能放在自己的腿上。

昨日的乞丐不知道從哪出來,好奇的打聽:“你真是謝家的小姐?”

謝昭平冷哼一聲:“你與其在這好奇,不如今天多要點錢,明天大雨開始連下五天,彆把你給餓死了。”

從去年開始,天氣大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