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斐拿毛巾輕柔地揉著她的長發,兩個人坐在一起,看上去如膠似漆,
“昨晚不讓你叫又不是嫌你叫的不好聽,距離這麼近,是怕被三叔三嬸聽見了不好受,哦,對對對,”
顧斐看了顧明鄴一眼,“三叔不在,他絕對聽不到,但是三嬸聽到了也不好,萬一覺得你性生活太幸福,故意刁難磋磨你怎麼辦?”
薑萊真的如坐針氈了。
顧斐那張嘴,真的很有實力,能把所有人說的都很難受。
“那咱們就搬出去吧。”薑萊硬著頭皮說。
顧斐頓了頓,眸間的隱忍和痛苦一閃而過,
“奶奶和媽媽不會同意的。”
薑萊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
顧斐的情緒很快便恢複正常,“好了,去換件衣服,奶奶叫咱們一起去吃飯。”
薑萊點頭,站起來——
又被顧斐拉回了自己的懷裡。
“在水裡藏那麼久也不知道出來,都快感冒了還不趕緊在我懷裡暖和暖和?”
他一邊罵薑萊笨蛋,一邊長腿闊步地走了。
隻留下荔枝灣裡,現在還被冰水泡著的兩個女人。
水是冷的,心也是冷的,眼眸之中,是滿帶怒火的!
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
顧斐是怎麼對薑萊的?
再看看顧明鄴呢?
三個人掉水裡,他選侄媳婦。
侄媳婦被侄子抱走了,他坐回去喝燕窩羹了!
孟晚晚垂著眸子,與世無爭,見怪不怪,她本就心甘情願地做妾。
可薑稀已經要崩潰了!
為什麼好命的永遠都是薑萊!
為什麼她明明搶到了顧明鄴,顧明鄴卻還是對她愛答不理的?
還是那個顧斐!
被奪舍了麼?
不是隻抱焦屍麼?怎麼現在抱著薑萊不撒手?
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
她狠狠踹了孟晚晚一腳,便自己從荔枝灣裡爬了出來,收拾乾淨,去餐廳了。
一大家子貌似和睦地坐在了餐廳上,隻有孟晚晚……
站在了顧明鄴的身後。
薑萊往嘴巴裡塞了一塊魚肉,她知道,好戲來了!
家宴,孟晚晚算什麼?自然是不配上桌的。
可她就是不走,乖巧柔弱地站在顧明鄴身後,楚楚可憐,不爭不搶,隻是伺候三爺吃飯,給他添碗湯而已。
活著喘氣就是在礙薑稀的眼。
不過薑稀畢竟是重生回來的,前世這頓家宴她也在,孟晚晚就那樣杵在薑萊麵前,薑稀隻要按照前世薑萊的應對方式,抄作業就能把這個小綠茶輕輕鬆鬆地玩死!
薑萊坐在顧斐身邊,吃著靜岡蜜瓜看好戲。
薑稀的目光輕飄飄地落在了孟晚晚的手腕上,
“當明星可真是掙得多,你看看M.S家限量版的珠寶手鏈,孟大明星都買得起呢。”
孟晚晚將袖子往下拽了拽,擋住了那光芒四射的手鏈。
薑稀繼續說,“可我怎麼聽說,這手鏈是我老公訂的?”
孟晚晚矢口否認,“不是……”
“不是?”薑稀從口袋裡甩出一套發票和訂貨單,
“M.S家的彩虹之心,和你手腕上的一模一樣!”
薑稀站了起來,咄咄逼人,
“昨晚訂的,那就是我結婚以後的訂單了,孟晚晚,你死不要臉勾引我老公,還讓他給你買珠寶手鏈?”
“你彆忘了,我現在是他的妻子,昨晚下單的手鏈,那就是算我們的婚後財產,這條手鏈裡,有一半都屬於我!”
薑稀把手中的佛跳牆盅狠狠地砸在了飯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