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又讓人拿來了那封密信…
密信上的筆跡是金複的不錯,這紙上的暗紋也是角宮特製的,不過…這內容怎麼那麼熟悉?
宮鴻羽起身進了密室,密室中存放著各種密信和消息。
他的手描摹過書架,在一個暗刻著角的書架格處停下,找出了這些年宮尚角傳回來的密信。
從最底層抽出了一張,展開…
兩張密信被攤開在密室的桌子上…
裡麵的內容絲毫不差,沒有半分差彆…
宮鴻羽拿著密信的手微顫,又好氣又好笑,心情五味雜陳,又慶幸又擔憂。
慶幸的是宮尚角重傷是假,擔憂的是,如今徵宮兩姐弟出了宮門。
“來人!”宮鴻羽出了密室,看著將落未落的夕陽,抱著萬一的心理,還是派人去攔截了。
那風從未關實的密室門縫中吹入,掀起密信的一角。
隻能說,這封密信不是假的,裡麵的內容也都是真的,隻不過,這是七年前的信!
彼時,宮尚角還沒有過三域試煉,宮門剛經曆了無鋒的屠殺沒多久,在江湖上如履薄冰,宮尚角在外也更加的小心翼翼。
但是這也逃不脫無鋒的眼睛……
那是一次近乎慘烈的圍殺,派去保護宮尚角的守衛和侍衛為了給宮尚角爭取逃脫的機會,近乎全滅!宮尚角也一度失蹤,杳無音訊。
後來,有神秘人傳來消息,宮尚角被人所救,這才派人將他接回宮門…
宮尚角在外得到了很好的治療……回到宮門時除了還有些內傷,並無大礙。
當十歲的宮遠徵紅著哭腫的雙眼在宮尚角床前問起宮尚角的經曆時,他隻是淡笑著摸了摸宮遠徵的頭。
“救哥哥的那戶人家,世代名醫,早就把哥哥治好了。遠徵不要哭了,再哭你姐姐該心疼了,她心疼你,到時候遭殃的可是我!咳咳!”宮尚角的唇很蒼白,人也瘦了很多。
經此一遭,宮尚角便如同開了刃的刀劍,鋒利了許多。
宮遙徵當時見到宮尚角,心中便是這麼想的。
所以,那封密信,是她唯二沒燒的密信,這次果然派上了用場。
月色籠罩在水麵上,泛起點點銀光……
一艘大船在月色中緩緩行進,遠遠望去,甲板上有著兩道人影。
宮遙徵坐在甲板的高處吃著月餅,看著那一輪明月“差點忘了,今天是中秋!”
說著,將掰了一半的月餅遞給一旁站著的宮遠徵。
宮遠徵接過,眼眶微紅,好看的眼眸在月光下閃著細碎的光。
他剛剛聽宮遙徵說了密信的由來,回憶起了當年的事情。那一年,他差點以為自己要失去哥哥了。
哥哥失蹤那段時間,他在姐姐懷裡哭的傷心,哭累了便睡,睡醒了接著哭。
那段時間,整個徵宮都籠罩在悲傷中,就連宮遙徵都愁眉不展。
當然,宮遙徵愁眉不展的是,怎麼跟宮遠徵說他哥沒事,他都不信,哭著喊著要去找宮尚角,攔都攔不住。
宮遠徵從回憶中回過神,抬眸就看到自家姐姐一臉戲謔的看著自己。
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我那時還小,不知道姐姐的神通廣大!”
所以現在,宮遙徵跟他說宮尚角沒事,他便放心了!
他姐說沒事,那就一定沒事!
宮遙徵拍了拍身邊,示意他坐過來。
宮遠徵用手撐了一下台子,一躍而上,坐在了宮遙徵的身邊。
“姐姐,我有一事不明白!”宮遠徵吃了一口月餅,轉頭問道。
“你說。”
“那白鴿分明已經被我打了下來,為何你會說攔不住?”宮遠徵拿出從白鴿腿上取下的羊皮信。
信上寫著“宮門馳援,徵!”
“就五個字,無鋒是用不起墨水了嗎?要不要宮門施舍點?”宮遠徵毫不客氣的嘲笑道。
“真的隻有五個字嗎?你仔細看看!”宮遙徵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