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遙徵是何人?她是那種好色之徒嗎?那自然是,往右去!
但是還沒走兩步,就被人攔住了“公子小姐請留步,燕語閣不接男客!男客請移步鶯歌樓。”
宮遠徵聞言,更是拉住了宮遙徵,眼神詢問她“不接男客?這正經嗎?回去!”
宮遙徵哪裡肯?
她輕咳了一聲,冷聲道“你沒長眼睛嗎?沒看出來這是我妹妹?哪裡來的男客?”
遠徵妹妹“……”
聽著宮遙徵這麼肯定的話,那侍衛也有些不確定了,上下打量了一下宮遠徵。
“看什麼看?我妹妹喜歡穿男裝,你管的著嗎?”宮遙徵上前一步擋住了那侍衛視線。
見兩位衣著華貴,一看就不好惹的樣子,那侍衛隻好放行“兩位小姐請!”
就這樣,宮遙徵拉著不情不願的宮遠徵進了燕語閣。
剛被小廝引進了一間房間,宮遠徵就甩開了宮遙徵的手“姐,這要是讓哥知道…”
“噓,他不會知道,隻要你不說!”
宮遠徵看著如此自信的姐姐,耳朵微動,白鴿撲騰的聲音傳入耳朵裡,他神色複雜……哥,我攔了,沒攔住!
小廝上了酒和菜,隔壁還傳來了吟詩作對的聲音,到此一切正常“我就說嘛,是風雅之地!”
宮遠徵半信半疑,這西樓,一看就和萬花樓一個性質,難不成真的不一樣?
宮遠徵剛坐下,門就被從外麵推開了,一個男子推門而入,隨後進來的是一排……風格各異的美男…有兩個,穿的,有些涼快!
宮遠徵一把捂住了宮遙徵的眼睛“出去!”
宮遙徵兩眼一黑,但是嘴還在“慢著!”
男媽媽剛準備帶著幾人出去,就被叫住了,心中腹誹,現在女子來逛這燕語閣都帶姘頭了嗎?看看給人氣的,都要殺人了!
“小姐有何吩咐!”
宮遙徵拿開宮遠徵的手,看了一眼那兩個擦邊男,扔了兩個毯子過去“你們兩個,披上!”
那兩人互看了一眼,拿起毯子,遮住了那若隱若現的腹肌和人魚線……
“我聽聞,你們燕語閣有魁首,可否有幸一見?錢財不是問題!”宮遙徵財大氣粗的說著。
那男媽媽輕笑了一聲“姑娘說笑了,這錦都誰人不知郊公子是這西樓的老板?從不接客!”
“咳!”宮遙徵被這接客給嗆了一下。
“不是讓他接客,隻是,想交個朋友!”宮遙徵順手摸向腰間,微怔,玉佩呢?
“怎麼了?”宮遠徵見宮遙徵神色一變,也看向她的腰間,那裡空空如也。
“我的玉佩!”那是宮門身份的象征,出門在外,代表著宮門,宮門嫡係一人一塊,裡麵的紋路做不了假。
“馬車,一定是丟在馬車上了!”宮遙徵起身,便被宮遠徵拉住“姐姐!”
宮遠徵看了看還站在房間中的人,對她搖了搖頭。宮遙徵會意,順勢坐下了,宮遠徵拿出自己的玉佩,看著那男媽媽,緩緩開口“宮門,想和西樓,交個朋友!”
那男媽媽一聽宮門,臉色一變“客官稍等,我去通報!”
說著便帶著一眾美男離場了,宮遙徵看著那披著毯子的男子回頭看了自己一眼,不由惡寒,雖然身材確實不錯…
“怎麼?姐姐還想留下兩個?也不嫌臟!”宮遠徵那起茶水清洗了一下手指,甩了甩水漬,剛剛這手碰到桌子了!
宮遙徵訕笑了兩聲,開玩笑,彆人用過的,她怎麼可能會用?
“姐姐現在可以告訴我,來這裡到底要做什麼了吧!這就是你說的非同尋常?”宮遠徵用手帕擦著手,眉頭微蹙,認真的看著宮遙徵。
宮遙徵那起桌子上的酒水,嫌棄的放下“自然,非同尋常的,華貴!”
宮遙徵說著,看著這房間的裝飾,拋開彆的不說,就他們如今眼前的桌子,便是用的紫檀木,香爐中染著檀香,內室的雕花大床上鋪著的是雲羅綢,在窗戶透過的光下流光溢彩……
那窗戶雕工精致,那木質不凡,泛著淡淡的紅,窗外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碧色荷藕,粉色水蓮,映襯著水下點綴的寶石,波光粼粼……
西牆上當中掛著一大幅鑲金框的——《煙雨圖》。
左右兩邊掛著一副對聯,字跡優美,筆走龍蛇,其詞雲煙霞閒骨格,泉石野生涯。
左邊紫檀架上放著一個大官窯的大盤,盤內盛著數十個嬌黃玲瓏的大佛手。
右邊洋漆架上懸著一個白玉比目磬,旁邊掛著小錘。
這才是一間客房而已……
宮遠徵順著宮遙徵的目光,也發覺到了非比尋常“所以,此處有異?”
宮遙徵神秘的靠近宮遠徵“不是,說明,這西樓的老板……”
宮遙徵頓了頓,看著宮遠徵一臉緊張的樣子,不由得笑了“很有錢!”
宮遠徵“……”
“我問過老張了,我們宮門的產業並沒有和西樓有任何的合作。而且,這西樓,在江湖上可不止一處。這麼一個有錢的老板,不合作豈不是對不起這些桌椅板凳?”宮遙徵也不在打趣宮遠徵,正了正神色。
而且,她覺得,這西樓,可是個好地方!你瞧,隔壁的動靜,可是聽的一清二楚!
隨即,宮遙徵揚聲道“郊公子躲躲藏藏,聽人壁角,不好吧!”
宮遠徵聞言,這才留意道,剛剛隔壁的吟詩作對不知道在何時停了。
隨著門被打開,一長身玉立,俊若修竹,風姿清逸的男子出現在門前,他微微挑眉“姑娘,又見麵了!”
“是你!”宮遙徵直接站起身來,一臉驚訝。
“姐姐,你認識他?”宮遠徵也跟著站起來,看了看那男子,又看了看自家姐姐,攔在了宮遙徵前麵,將宮遙徵護在了身後。
“不認識!”宮遙徵矢口否認,這是個變態,在馬車上盯著自己看!
“姑娘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分明今天早上,你我還共乘一輛馬車,難不成是燕某記錯了?真可惜,那這塊玉佩,也不是姑娘的了!”燕郊伸出手,撥弄了一下手上的玉佩。
宮遙徵看著那玉佩,連忙上前去拿,卻被燕郊閃身躲過“姑娘這是做什麼?投懷送抱?不好意思,燕某不接客!”
宮遙徵“……”
見姐姐被人調戲,宮遠徵手中的短刀出鞘,身形一動便到了燕郊身前,短刀架在了燕郊的脖子上“將玉佩還給姐姐!否則…”
宮遠徵眸子一暗,手下用了幾分力,讓他能感受到痛的同時,又不至於受傷!
畢竟,他們也不是來砸場子的!
燕郊感受到脖頸的寒氣,抬手製止了身後侍從出刀。
燕郊將玉佩遞給了一旁的宮遙徵,宮遙徵接過,示意宮遠徵放開他。
宮遠徵退後一步,利落的收了刀。
“宮門,果然不同凡響!”燕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並未受傷。
“聽說,宮門想要和燕某人合作?”燕郊越過宮遠徵,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轉動著手中的扳指,整個人透著些慵懶。
“不是想要,是宮門想給西樓一個機會!”宮遙徵瞥了一眼門口的那車夫,他此刻一臉警惕,宮遙徵恍然,原來不是車夫,而是侍衛啊!
“哦?如今無鋒在江湖上隻手遮天,我為何要宮門的機會?我西樓遍布各個都城,你說,我為何不去和無鋒合作呢?”燕郊語帶挑釁,絲毫不見上午時那溫文爾雅的樣子,果然是偽裝!
“你找死!”宮遠徵上前一步,在宮門麵前提無鋒,可真是,不怕死啊!
燕郊嘴角微揚,對上宮遠徵的眸子“弟弟,收著點脾氣!”
宮遠徵冷哼一聲,那把刀再次架到了燕郊的脖子上“你也配叫我弟弟?”
宮遙徵冷冷的看著這一幕,分析著燕郊的微表情“遠徵,我們走!”
說著便要離開,宮遠徵也收回了刀,緊跟而後。
果不其然,被門口的侍衛攔住了!
“不是要合作嗎?就這樣放棄了?”燕郊坐直了身子,一臉疑惑。
宮遙徵麵色未改,轉頭“不是放棄,而是,確定!”
“哦?”
“以後就是朋友了,不是嗎?”
“何以見得?”
“你的手!”宮遙徵看著燕郊手中的扳指,他說話時一直不自覺的轉動著。
但是,在說到無鋒時,他停了下來,且用指尖敲擊了兩下扳指。
兩種可能,一種是和無鋒早有勾結,第二種,便是和無鋒有仇!
“你和無鋒有仇!”
宮遙徵對上燕郊的眼睛,果然,在說到有仇時,燕郊的眸子變了變。
“你怎麼就確信,我不是無鋒呢?”燕郊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宮遙徵。
“我不確信,但我現在確信了!郊公子,彆裝了!”宮遙徵在宮遠徵震驚的表情中,伸手往燕郊的腰間探去。
燕郊一個閃躲,卻見宮遙徵的手中勾著一個銀線,笑的狡黠“若你是無鋒,遠徵弟弟現在已經死了!況且,哪有無鋒上趕著說自己是無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