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功夫,宮遙徵已經控製不住自己,暈暈乎乎的靠在了遠徵弟弟的肩膀上,心中大悲!這具身體竟然酒精過敏!一定是上輩子酒喝多了,把這輩子的酒都喝完了!
宮遠徵連忙扶住她“燕老板,這裡可有藥材?”
“有,藥房在一樓,你需要什麼,我讓人給你取!”燕郊如何不懂,這是喝酒喝出問題來了,這不得是西樓全責!
“給我準備…算了,藥房在哪,我自己去!”宮遠徵將暈的迷迷糊糊的宮遙徵放到一旁的軟榻上,又不放心的看了燕郊一眼“我姐姐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掀了你這西樓!”
說完便跟著小廝出去了!
燕郊看著這風風火火的少年,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深深的看向了軟榻上的宮遙徵。
他的阿遙有人關心著,想必在宮門也沒有受苦,比跟著他好!
他走到軟榻旁,目光如同實質一般看著宮遙徵的臉,這張臉,讓他一眼就認出了她!
宮遙徵現在不好受,她的臉燙的厲害,如果此刻有冰塊就好了!正想著,感受到了涼意靠近,她一把抓住涼意的來源,將其往自己臉上放。
燕郊拿著濕毛巾的手一頓,放手,將毛巾給了少女。聽到少女喊熱,不由得用手去探了一下額頭。
手下的溫度燙的嚇人,毛巾很快也變得溫熱,被少女無情的丟棄。
少女抓住了他的手,往自己的臉上放,舒服的歎謂著。
感受到少女那意識不清的依賴,燕郊不由的揚起一抹笑,將另一隻手也放在了少女的臉上。
他習的內功陰寒,所以他的體溫異於常人,手上從來都是寒涼的。
鬼使神差的,他將手探入了少女耳後,在摸到那小小的凸起後,他眼中的寵溺化都化不開,是他的阿遙!
時過境遷,這茫茫世間,他燕郊唯一牽絆之人,便隻有她了!
二十年前,將軍府…
七歲的少年被父親牽著,聽著房間中女子痛苦的慘叫,父親的手下中都是汗,攥的他的手發疼。他也期待著,期待著那個小生命的到來。
“母親,你肚子裡的是弟弟還是妹妹?”
“郊兒想要弟弟還是妹妹?”
“郊兒想要妹妹,以後妹妹一定和母親一樣好看。郊兒一定會好好保護妹妹的!”
“好,郊兒說話算話!”
“嗯,騙人長不高!”
……
“恭喜老爺,是個千金!恭喜老爺得償所願!”接生婆一臉喜色,道喜。
燕川則是鬆了一口氣,不顧阻攔跑進了房間“夫人,你真是嚇死為夫了!”
徒留原地的燕郊看著雪白的如同雪團子一般的妹妹,心化成了一片。
“少爺想抱小姐一下嗎?”
“我可以嗎?”
“來,先托住頭,這樣接過去…”接生婆小心翼翼的將剛出生就被老爺夫人“拋棄”的小姐放到了燕郊懷裡。
燕郊滿眼柔軟,這是他的妹妹,多麼的可愛!
他都能想象以後軟萌可愛的少女追著自己喊哥哥時候的樣子,到時候自己會給她買各種首飾,糖葫蘆,亮晶晶的女孩子喜歡的東西。
他每回下學回家,都會帶著小玩意去逗弄著妹妹,期待著妹妹長大……
但是,這幸福的時光是短暫的,有一日他下學,卻得知妹妹被父親送走了……
那一日,父親一臉嚴肅的說“你記住,無論誰問起,你都要說你妹妹是夭折了!記住了嗎?如果,如果你能活下去,一定要去找到你妹妹,帶她回家!”
那天的雨下的很大,烏雲似乎要把洛陽城壓倒,官兵盔甲摩擦的聲音,刀鋒刺入血肉的聲音,哀嚎逃跑的聲音,整個世界都遍布著死亡的聲音,少年也倒了下去…世界變得模糊,混亂……
直到,大雨停息,一雙手從死人堆裡伸了出來!
……
燕郊的思緒被樓下的喧鬨聲和慘叫聲拉回,他剛要詢問下人怎麼回事,門就被從外麵暴力的踹開了。
侍衛被踹進了房間,吐了一口鮮血,讓他眸光微冷。
“你在做什麼?放開她!”冰冷中透著寒意的聲音傳到燕郊的耳朵裡。
“你是何人?”燕郊轉眸,看向門口那身上帶著寒氣,一身華貴的人。
宮尚角眼中滿是怒色,看向軟榻上意識不清的宮遙徵,卻又不敢輕舉妄動“把你的臟手拿開!”
燕郊聞言,眉梢微挑,目光觸及那腰間掛著玉佩,了然“你是,宮二先生?”
燕郊說著,但絲毫沒有將手拿開的意思,笑話,阿遙現在不舒服,他剛派上用場,他說拿開就拿開?
再說了,他的手可乾淨了!
房間裡的氣氛頓時變得凝滯,肅殺。宮尚角顧及著宮遙徵還在眼前這個人手中,不敢輕易動手,但眼中的殺氣如同實質般似要穿透燕郊,兩人便這般僵持著。
額,可能隻有宮尚角一人在僵持著,燕郊有恃無恐的繼續給宮遙徵當個工具人!
“再不放手,你侍從的命就彆想要了!我數三聲,如果你的臟手還在阿遙臉上,我敢保證,太陽升起之前,你這西樓,不會再有一片完整的磚瓦!”宮尚角一把將那侍從提起,刀架在侍從的脖子上。愛讀廣告、更新最快。為了避免轉馬丟失內容下載敬請您來體驗無廣告閱讀app愛讀
能夠守在門前的侍從,必定是和金複一般的貼身侍衛。
燕郊的眸子變了變,便聽宮尚角的聲音。
“一…”
“二…”
就在這時…
“哥?”
燕郊聞言勾唇一笑,從善如流的將手拿開…
宮尚角轉身看向門口端著藥的宮遠徵,眼神如鷹隼一般,帶著還未收回的不悅和殺氣。
但觸及宮遠徵手中的藥,又看了看軟榻處躺著的宮遙徵,眼神有一瞬間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