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雅是在手機新聞上看到顧家的事情的,看到那句顧家大小姐或生命垂危時她的心咯噔了一下,就像是一直在敲響的鼓停止了一下敲擊。
她趕緊把手機開機,跳出來好多未接來電和短信,大多數是顧青的,少部分是單珺婓的,她知道單珺婓和顧琅一向走的很緊,所以她給單珺婓回過去了電話。
可憐的單珺婓躺在沙發上一動都不能動,腰身都酸麻了,手機在辦公桌上響起來,她無助的望向那個方向,淚眼朦朧卻不能動一下。
“該死的商若音……”她從牙縫裡咬出這句話。
單珺婓的電話打不通,童雅又給顧琅打,顧琅的手機卻顯示關機,她想了想,給顧青打過去,顧青剛把薛孟英給哄睡,聽到手機的震動,輕手輕腳的出去,把門帶過去接起了電話:“小雅,我家裡出事了。”
“我知道,阿姨怎麼樣?”童雅覺得還是先問一下薛孟英的情況比較禮貌些。
顧青靠在欄杆上,歎了口氣:“媽媽狀態有些不好,剛睡著。”
“那……”童雅停了一下問道:“顧琅呢?她怎麼樣了?”
像是被什麼給噎住了一樣,顧青眼睛瞪得很大,好半天才道:“小雅,你怎麼問起她來了?”
“……我看到報紙上寫的,她可能生命垂危,顧琅畢竟是你妹妹……”童雅斟酌道。
“我沒有她這個妹妹!”顧青咬牙切齒。
“……”童雅默默的掛斷了電話。
他們兄妹之間也不知道發生過什麼,和仇人一樣,而她,真的要趟這趟渾水嗎?
商若音回到單珺婓的辦公室,看到單珺婓還保持著那個姿勢,不由大笑:“果然跟錢扯上關係的事情你都做的很認真。”伸手將那瓶價值三十多美元的Champagne Heidesieck從單珺婓的肚子上拿了下來,隨手放在茶幾上。
“你大爺……”單珺婓這才敢放鬆腰身,完全躺在沙發上,大口的喘著氣:“什麼情況?顧琅怎麼樣了?”
商若音不怕死的用眼角斜商若音:“你求我啊,求我就告訴你。”
單珺婓盯著商若音仔細的看了一會,放鬆道:“看你這麵若桃花,眼含春.意的樣子,就知道顧琅沒事,快給我鬆開,累死我了。”
商若音笑著踢了單珺婓一腳:“你這形容我喜歡。”伸手將單珺婓身上的繩子解了。
單珺婓揉著手腕道:“說說吧,什麼情況?怎麼鬨得那麼大?連報紙都上了。”
“據我深入虎穴得到的可靠消息,琅十有八.九,不對,是百分之百裝的,至於那些記者媒體的,去問問你們那個勞碌命的譚晗吧。”
“啊?”單珺婓嘴巴大張:“老板和譚晗有計劃不告訴我?”
“就你這智商不就露餡了?”商若音一點都不吝嗇她對單珺婓的鄙視。
“我說你好好說話能死啊?”單珺婓不高興了。
商若音點起一根香煙:“我願意。”
不等單珺婓說話,她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進來。”她白了一眼商若音道。
童雅推門進來,語氣努力維持著淡定:“總裁,顧……”
“你今天翹班?”單珺婓截住童雅的話,站起身來擋在童雅和商若音中間。
童雅愣了一下:“今天翹班是我做的不對,但是總裁……”
“你知道翹班要扣多少工資嗎?”單珺婓用眼神示意童雅她這裡有人。
也不知道童雅是真傻還是裝傻,愣是沒有看明白她的意思:“扣多少都可以,總裁,顧琅她……”
“扣多少都可以?”單珺婓的聲音突然大起來,試圖掩蓋住童雅最後三個字,但是商若音不僅頭發長,耳朵也長。
她從單珺婓背後站起身來,將單珺婓給撥到一邊,吐出一個煙圈,居高臨下的看著童雅:“你剛才說顧琅?”
童雅這才看到商若音,她趕忙道:“商總好……”
“你剛才說顧琅?”她的聲音又大了一些。
童雅被她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怔怔的點了點頭:“對。”
“你找她什麼事?”商若音將香煙掐滅,眼睛眯成一條縫,除了單珺婓和譚晗,所有找顧琅的人在她眼中都是潛在的情敵。
“額……她倆……”單珺婓大腦飛速的旋轉著,想找出個可以解釋的理由。
“我和她是同事關係,對她隻是同事的關心而已。”童雅說的很淡定。
商若音好整以暇的看著童雅,突然轉過頭來問單珺婓:“我記得上次雲羅島談判就是她吧?叫什麼來著?童雅,你好像對她不錯,你看上她了?”
單珺婓的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商家大小姐這想象能力還有待加強啊,“這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