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計那些暗黑天使和審判庭的人原本已經快要逃出生天了,畢竟他們在那網道出入口附近,隻是沒想到會迎頭撞上泰坦們。”
“也難怪我在之前的戰鬥裡看到有些敵對騎士的機體上有些刮痕。”
“至於他們打起來我不覺得奇怪。”
“他們在一些聯合行動裡會拋棄隊友突然就跑了,沒有人能搞清楚他們做這些事的時候在想什麼,或許是因為秘密,或許是因為彆的什麼不能跟彆人說的原因。”
秦墨走在前麵,念叨著關於暗黑天使的事情。
“他們迷霧重重,他們會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情。”基裡曼點頭,“但他們在戰場上可以因為萊恩的一句話就義無反顧的前赴後繼,他們在這場遠征中出力甚多,在有生以來的所有歲月裡,我經常感歎我們人類種族的複雜。”
“確實是。就像惡意戰士,他們雖然可憎但沒有背叛人類,也會高喊著為了帝皇這個那個的前赴後繼的去死。”秦墨說。
基裡曼回憶起當初惡意戰士要加入遠征艦隊,但是被秦墨轟走了的事情:“我以為你厭惡這種類型的阿斯塔特。”
“厭惡?不,不止是厭惡。”秦墨身體繼續向前走著,腦袋回望向基裡曼,“我也是人,我也會成為某些事件裡的當事人,我沒法拋棄我的主觀視角和想法單純從大局上俯視一些可惡的鳥人,然後覺得那些鳥人乾了點好事就變得順眼了。”
在秦墨一邊說話一邊回望基裡曼的時候,他的移動路線上出現了一個可能除了瓦什托爾之外其他任何人都不知道有什麼用的突出物,類似於布滿血肉的電線杆。
比克拉了秦墨一把。
基裡曼把剛想說出口的提醒話語咽回去,然後問:“萊恩在你眼裡是不是也屬於這種……鳥人?”
“不至於,但他在我的主觀看法中是和帝皇差不多的,我喜歡就事論事,萊恩是真的有能力且強大,他也是人類必不可少的。”秦墨回憶著萊恩,“他有他的缺點,就像你我都有缺點,但他也真多的是讓我敬佩的優點。”
“我還以為你和他就像你和我一樣成為了朋友。”基裡曼說。
秦墨聳肩:“因為我和萊恩在共事,我們多多少少都得表現出一點友善,至於我和他的關係……我隻能說,我跟萊恩的禮貌性和善都是因為我們雙方有較大的克製。”
基裡曼默然,他其實看得出來,隻不過他在感到緊張的時候就是希望能談點什麼事情。
倆人一鐵人一泰坦繼續在遼闊的網道內部空間前行,令他們感到意外的是沿途並沒有遇到任何敵人。
直到又前進了現實宇宙裡三十分鐘的時間,愈發深入到網道內部之時,他們才碰上了第一個人。
而且還不是敵人。
一個審判官打扮的人躺在一台暗黑天使無畏的“懷抱”裡,他躺在血泊和破碎的裝甲與線纜之中,看起來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個死人,甚至探測係統都因為檢測到他處於死亡的狀態而沒有提示有活人。
但是當秦墨路過這具屍體的時候,審判官突然從血泊中坐起身體,目光炯炯的盯著幾人看。
秦墨和基裡曼對視一眼,又和比克對視一眼,又看向薩爾,泰坦裡的薩爾轉動頭部盯著那個突然坐起來的屍體。
他發現自己沒有探測到對方的生命體征,是因為對方佩戴的一種物品掩蓋了他的生命體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