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官緩了片刻,猛然從血泊中一躍而起,在附近到處搜尋他所能看得到的屍體,然後衝過去,將泰隆人使用的藥劑注射給屍體。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
甚至由於他死的相對於其他人太過“深入網道”,所以附近壓根沒有多少能讓他進行徒勞搶救的屍體。
最終,裝死的審判官回到原位,無力地跪倒在血泊之中。
審判官那茫然又透露著心如死灰的眼神掃過秦墨,看到了他身上穿著的鎧甲,以及那鎧甲的風格。
認出眼前是泰隆人後,他趕緊將手中的藥劑塞進兜裡。
“不用藏。”秦墨俯視著審判官,“那個叫查克的領主審判官走私這玩意的時候交過稅。”
審判官張張嘴,隻是噴出一口血,話沒能說出來。
“你拋棄了你的同僚趴在地上裝死,苟且偷生。”基裡曼走上前去,大手抓住審判官的天靈蓋,把他整個人從地上拽了起來,“然後你在我們麵前裝作伱很在乎你同僚的生命,你徒勞的搶救他們浪費你的物資……像你這樣的審判官,大概也是那種賣弄權威,用絕罰命令如用擦屁股紙一樣的敗類。”
審判官沒有辯解,他也不能辯解。
一口嘔吐物噴到基裡曼的命運鎧甲上,在基裡曼扔掉審判官後,那審判官趴在地上吐著摻雜著鮮血的臟汙,一邊啜泣一邊蜷縮成一團,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
基裡曼怒視著審判官,胸口大幅起伏。
秦墨注意到基裡曼很憤怒,但他更清楚基裡曼憤怒的原因。
很簡單,很顯然審判庭的這次行動並沒有告知給基裡曼,沒告知也正常,畢竟泰拉多的是陽奉陰違的,但全軍覆沒還跟友軍暗黑天使乾了一仗,最後所有人全讓瓦什托爾的走狗們出門前撿了漏。
這種事情無異於將基裡曼一個世紀以來帝國應該上下一心的號召完全相悖,這個幸運活下來的審判官不幸的成為了基裡曼首個責難的對象。
“攝政……”在基裡曼想要轉身繼續前進時,審判官突然發聲,“您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發生了什麼?”
“我在進行金色遠征,你看不出來嗎?”基裡曼反問。
審判官臉上出現明顯的驚愕:“遠征還沒有結束?泰拉上到處傳金色遠征節節勝利攝政即將帶著榮耀返回泰拉的消息……”
“遠征不僅沒有結束,我還在去摧毀你們看到的那些出現在恐懼之眼外麵的鋸齒網道的源頭。”基裡曼轉身,“如果我們是要出去我會帶你走並審判你,但現在我隻能祝你得以繼續裝死到我們出來,或者敵人趕赴這裡的時候你能在他們手裡留個全屍。”
“這是陷阱!”
審判官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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