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吧,我多做一點。”
“好耶!”花鳥兜歡呼一聲,一下子就忘記自己還要幫忙洗菜了,跑去洗乾淨爪子,插了兩隻小章魚就開吃。
“唔唔唔唔好好吃!”他一臉幸福。
有那麼誇張嗎……
捫心自問,及川徹也隻是認為自己的廚藝還行,也沒到驚為天人的地步吧。隻能說花鳥實在太捧場了。
不過不可否認,被人吹捧的感覺很好。
而且看花鳥幸福到有些誇張的表情,也會讓人心情愉悅。
因為想要討花鳥的歡心,所以及川徹沒有限定他吃幾隻。最後就出現了他剛往便當盒裡放好香腸、旁邊就伸出一隻罪惡之手把香腸插走的局麵。
及川徹不禁想起了小時候做過的一邊往水池裡放水一邊打開排水口往水池外邊漏水的數學題,到最後,他都有些無奈了,叮囑了句:“小花鳥你彆吃太撐了,等下會睡不著的。”
花鳥兜:!!!
他終於想起來自己最初是想過來幫忙的了,結果卻增大了克萊斯特的工作量。
他有些羞愧,心虛地擦了擦自己嘴角的油光,總算是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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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鳥一共在及川家住了三天。
他住得很開心,因為克萊斯特很體貼,處處都會照顧他,而且也不排斥他的靠近。
他很喜歡這種感覺。
在第三個晚上,他終於接到了母上要回來的消息。
在花鳥兜高興地把這個消息告訴及川徹的時候,及川徹居然還有些失落。
但他也明白,花鳥不可能一直住在這裡。短時間還好,但是時間一長,肯定還會有各種麻煩的事情出現。
今晚就是最後一晚了嗎……他有些走神,去從抽屜裡拿出藥膏。
又到了例行擦藥時間。及川徹家裡備的藥膏藥性比較溫和,不像花鳥之前拿過來的立竿見影。所以這幾天睡前,他們都會互相幫忙擦一下。
在兩人都洗完澡後,及川徹就把花鳥招呼過來,讓他撩起衣服擦藥。
花鳥也已經習慣了這個流程。走過來、趴好、脫衣服,一氣嗬成。
在輕輕按揉著花鳥的背肌時,從及川徹這個角度,正好能看見櫃子上的整整齊齊碼在一起的獎牌。
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一邊感受著手指下邊發燙的肌肉,一邊問:“小花鳥,為什麼當時你會把最後一球托給我呢?”
當時花鳥有很多選擇——不論是自己扣球、還是把進攻權交給花卷,他們都有得分的可能。
如果不是做了半年多的“鐵三角”訓練,默契度足夠高,他都反應不過來那球會給自己。
花鳥兜正舒服得哼哼呢,聽到他的問題,“唔”了一聲。
“我也不知道……隻是那時候感覺,那一球必須讓你來扣。”
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但及川徹有些出神。
親手扣下最關鍵的那一球,對他來說確實意義重大——這代表著他正式完成對白鳥澤、對牛島若利的“複仇”,也是他對過去五年的青春的交代。
那一球他扣得很暢快,他知道自己即將迎來全新的開始,也知道自己今後能夠走得更遠。
及川徹不知道該不該驚歎花鳥的敏銳——雖然花鳥時常表現得對什麼事都很懵懂,但事實上,他在這種細節上總是出乎意料地非常敏感。
及川徹認真地說:“謝謝你……小花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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