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徹脫口而出:“你彆走!”
花鳥像是被定身了一樣,呆站在門口,沒動。
氣氛一時陷入了難言的尷尬之中。
及川徹有些尷尬,沒話找話:“你回來了啊。”
“嗯……外麵蚊子太多了。”花鳥誠實地回答。
及川徹又陷入了沉默。
他的表情有些古怪。
看花鳥衝出去的架勢,他都以為花鳥要視死如歸了。結果蚊子就把花鳥逼回來啦?
不過回來了肯定是好事。
及川徹還想著,如果小岩說花鳥沒去他那裡,自己就要出去找人了。
現在都那麼晚了,就算花鳥是男生,自己一個人在外麵亂走也有些危險。
在他獨自沉思的時候,及川徹發現花鳥動了。
橙發少年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悄悄擠了進來。他還屏住呼吸,一邊觀察著自己的動向,一邊小心翼翼地爬過來,伸出手,抓住他那床被褥的邊緣,將它悄咪咪地挪走。
一點一點,一點一點地挪……
這一切行動,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像狗勾半夜偷偷把窩叼走一樣。
可問題是,從始至終及川徹的眼神都沒有離開花鳥啊。這做賊一樣的舉動,就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也看得一清二楚。
及川徹:……
似乎是終於注意到自己在看他,把床鋪和被子都拖到房間的另一個角落的花鳥兜有些警惕地抬頭:“你會趁我睡著的時候對我做、做‘那種事情’嗎?”
及川徹有些無奈:“不會的。你不喜歡的話,我什麼都不會做。”
“如果剛才的舉動冒犯到你了,我向你道歉,我隻是想讓你明白我的心意……”
“噢……”
花鳥兜又小心翼翼地挪到浴室,去把剛才在外麵踩臟的腳和親吻過蚊子的爪子洗乾淨,然後又警惕地盯了及川徹一會兒,這才鑽進了被子裡。
他用被子悶住自己的腦袋,在記憶中翻找著應對這種情況的方法。
但他最終也沒有找到,倒是把自己給悶得夠嗆,猛地把腦袋探出來,大口大口的呼吸。
但是怕打擾到及川徹,他又立馬把呼吸聲減弱,小心地朝那邊瞅了一眼。
及川徹不想讓花鳥多想,已經躺下去了,沒有動靜。
房間裡又一次陷入了寂靜。
花鳥兜苦惱至極,想了很久很久很久,才有些猶豫地地開口:“克萊斯特……今天晚上的事情太突然了,再給我一點時間消化一下,好嗎?”
驚喜來得太突然,正在默默沮喪的及川徹睜大眼。
他再了解花鳥不過了——
花鳥願意消化就意味著他會認真地思考這種情感,而他一旦開始思考,就會產生好奇心,時時刻刻都牽掛著這種感覺。
花鳥還有點恐女,麵對所有女生都很害羞、無所適從,所以他身邊一般不會有曖昧的女生出現;而他身邊就更沒有喜歡他的其他男生了,周邊根本就沒有男生喜歡男生的例子。及川也時常奇怪,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上花鳥。
東京那個可疑的財閥小屁孩今年才高一吧,而且距離宮城那麼遠,鞭長莫及。
所以,自己沒有競爭者。想到這裡,及川徹莫名有些歡欣鼓舞。
他需要做的隻是潛移默化地讓花鳥習,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