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的現形符,效果明顯要比那左大師的“柳葉符篆”,好了很多。
金光照耀之下,陰魂鬼物,無所遁形!
包間裡的所有人,都看得分明!
隻見,在周輝逸的身上,附著了一團陰血粼粼的醜陋玩意兒!
這東西,大概就隻有剛出世的嬰兒大小,全身陰血,淅瀝瀝滴落在地,它的臉上,一根根血管,因為過度充血,而儘數爆裂開來,血目一瞪,煞氣衝天,眼珠子瞪得像銅鈴,透著深不見底的嗜血與貪婪。
隻不過呢,最最最有特點的是——
這玩意兒渾身上下,居然貼滿了——姨媽巾!
對,染血的姨媽巾!
這就極其惡心了!
也怪不得,葉晨最初打開陰陽眼,從周輝逸身上,看到它的時候,會忍不住爆笑,大呼“肮臟”與“惡心”…
頃刻之間,嗆鼻的血腥味,便充斥滿了整個包間。
這感覺,就好像是——眾人來到了一個屠宰場!一個殺豬場!
太臭了!太熏人了!
熏得都睜不開眼了!
“呔!這…這…這是何等鬼物?”此時的左大師,臉上布滿了尷尬與忐忑,他站了起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取出一口桃木劍,握在手中,瞳孔收縮,如臨大敵。
“啊——!爸!爸!我身上有鬼!有鬼啊!”這時,最為驚恐,瀕臨絕望的,就要數周輝逸了。
畢竟,鬼是黏在他身上呢。
而且,準確的說,這隻肮臟的鬼,並不是附著在周輝逸的身體內部,而是——在他的要害處。
對,就是周輝力的要害部位。
因此,左大師用柳葉符篆開眼,才沒有發現它。
的確…夠隱蔽的。
“葉少…這…這是什麼玩意兒…”曠天雄嚇得全身哆嗦,臉如土色,不過心中,卻也是一陣踏實——
他賭對了!
原來,葉少除了禦鬼之術,還有這等神乎其技的手段!
曠天雄心中忍不住呐喊——葉少牛逼(破音)
其實曠天雄的表現,還算是不錯,畢竟他是真真見過鬼的,葉晨那隻吊死鬼,凶戾的程度,是要超過眼前這隻的。
上周輝逸身的這隻鬼,給人的感覺,是肮臟惡心,多過於恐懼。
周家的人,大多數是第一次見鬼,一個個冷汗狂湧,毛骨悚然,心臟遽烈跳動,雙腳站立不穩。
“左…左…左大師…請…請出手斬鬼!”周炳顫聲道。
這時,葉晨倒是優哉遊哉的坐了下去,穩如大山,甚至翹起二郎腿,拿起蓋碗茶,細細的品了起來,似笑非笑看向左大師,“左大師,還不快來,給我端茶遞水?”
“你!你!”左大師氣急,“少年人,不要小人得誌!無非,你就是有一張符篆,讓這鬼物現形…本…本大師畢生降服的厲鬼,比你見過的還多!”
這時的左大師,就必須嘴硬到底了,否則,一世英名,化為流水。
那隻鬼也並沒有發出攻擊,隻是用怨毒陰冷的鬼眼,掃視四周,偶爾會從血盆大口中,吐出一條長長的血舌。
“嗬嗬,左大師還真是嘴硬。那麼,左大師畢生抓鬼驅邪,能否說出,這隻鬼的名目?”葉晨笑嘻嘻的道。
“這個…”左大師結結巴巴,答不上來。
“哈哈哈哈——”葉晨大笑道。“浪得虛名!就這點三腳貓的功夫和見識,也敢來我鹽市撈錢?”
此時此刻,葉晨頗有點掌控全局,指點江山的味道。
裝逼?誰特麼不會啊!
“少年人,不如,你來說吧。”左大師乾咳一聲道。
“我諒你也不知道!”葉晨將蓋碗茶放下,緩緩道。“這是‘食血鬼’,應該是鬼物之中,最為肮臟惡心的一種。此鬼以血為食,常在屠宰場,或牲畜肉類市場出沒。不過呢,它尤其喜歡食人血,最愛的,乃是女子例假之時的——”
葉晨想了一想,他想說得文雅一些,“呃,葵水,道家又稱之為紅龍。反正就是最喜歡這種血了。”
葉晨的話,或許平常時候,沒有人會相信,多半以為是無稽之談,甚至於下流話。
可是,眼見為實,畢竟,這鬼物身上,貼滿了染血的姨媽巾啊!
聽到這裡,眾人無不惡心欲嘔。
“所以呢——嗯,在場沒有女性,但你們可以回家,告誡家中女眷。”葉晨非常的認真。“來例假時,用過的那啥,一定要妥善處理,要講衛生講文明,不可亂棄,免結鬼緣。”
“從醫學角度講,有一些女性,大姨媽紊亂,經期短,量少,如果不是身體原因,那就得注意了——有可能招惹上了食血鬼!”
聽完葉晨的話,眾人都暗暗點頭,包括那左大師,其實對葉晨,也都信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