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齒。“我唐漠雪對天發誓!從今以後,再也不拿熱臉去貼冷屁股了!好了不起麼?一個滿腦子肮臟齷齪思想的渣男而已!氣死我了!”
……
回家。
葉晨去了自己父母住的那邊。
廚房裡,老媽和夏婭楠正在忙活著晚飯。
葉父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看到葉晨回家,葉父抬起頭來。“兒子,現在咱們這個家,才算是個完整的家啊!啊!有一個找回了青春和美麗的老婆,又有一個這麼孝順這麼漂亮這麼有錢這麼善良懂事的兒媳婦——感動!人生至此,夫複何求?”
“爸,彆在這兒拽文了。你怎麼不到廚房裡搭把手?”葉晨笑嘻嘻的坐到沙發上。“還有,從今天開始,婭楠就沒錢了。”
“我知道啊,婭楠都說了。難道我和你媽是看重了她的錢嗎?兒子,你太膚淺了!咱們是喜歡婭楠這個人!”葉父一臉正色。
很快,一道道精致的家常菜,就擺上了飯桌。
吃飯前,夏婭楠把葉晨拉到一邊,目瞪口呆。“大師,你究竟給阿姨吃了什麼靈丹妙藥?她變得好年輕好漂亮啊!”
“嘿,婭楠,你說對了,就是靈丹妙藥。哈哈哈哈——”葉晨看過了,老媽真的是脫胎換骨,年輕了十幾歲。
吃飯。
這是一頓很溫馨的晚餐。
其樂融融。
看到夏婭楠很溫柔給葉晨夾菜的樣子,葉父和葉母都感動得眼眶濕潤了。
估摸著,等不了多久,就能抱上孫子了吧?
“對了,大師,今晚我要離開鹽市。”夏婭楠宣布道。
“嗯?”葉晨迷惘不解的看著夏婭楠。
“我已經和叔叔阿姨商量過了。我呢,要去糖市和周邊的幾個城市。因為我和一些同學,朋友,都聯係好了,我手頭上有幾個項目,準備去找風投。他們都對這些項目有意向。”夏婭楠正色道。
隨後,她在葉晨耳邊低聲道。“大師,十天時間,五十億,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背負。我也要努力才行。”
“不是吧,婭楠,有這個必要嗎?說好了我養你的。”葉晨無語了。
夏婭楠終歸是女強人,根本閒不下來,此時一無所有的她,反而創業的動力更足了,整個人就好像是打了雞血似的。
“夏家沒有欠我什麼,我從來不會逼自己去做不想做的事,我有我自己的原則,我爸媽以為我離開了夏家,就會一蹶不振,隻能靠男人養活。因此,我要爭一口氣,不是想證明我了不起。我是要告訴我爸媽,告訴夏家,我失去的東西,一定要親手拿回來!”
夏婭楠執意要去拉風投,葉晨勸不住,她又不讓葉晨陪著一起去。
最後,葉晨隻能把奔馳大g的車鑰匙給她,讓她自己開車去。
吃完飯,夏婭楠就啟程了。
臨走的時候,兩人深情固魂,相互勉勵。
“哎…”葉晨搖頭歎息。“榆姐去了糖市,婭楠也走了。”
不過,還沒等葉晨回家,林語溪便給他打了個電話過來。
“葉晨…晚上有空嗎?”林語溪的聲音很溫柔,很乾淨,如一泓清澈的泉水。
“有啊。語溪,你想約我嗎?”葉晨笑道。
“嗯啊。葉晨,你最近有沒有看新聞?”林語溪有些神秘兮兮的問道。
“什麼新聞?”
“就是幾天前啊,咱們鹽市,發生了一件事,都上了騰訊彈窗新聞和今日頭條啦。”林語溪說道。“有一個女孩子,她在星巴克兼職,晚上下班打車回家。出租車開到一個荒僻的地方,司機停車,想要非禮那個女孩子,但女孩子很貞烈,寧死不從…後來呢,女孩子從車上逃了下來,那個司機還想追上來,最後——”
“哦,語溪,你說這個事兒,我知道,那新聞我看過。”葉晨恍然。“最後是出了車禍嘛,一輛載重10噸的大卡車,把那個司機當場碾死,屍體都被壓成了薄薄的一片,和內臟腸子啥的混在一起,就好像煎果餅子一樣。那個女孩子倒是命大福大,隻是手和腳有不同程度的擦傷,骨折,但沒有生命危險。”
“呃…葉晨,煎果餅子…你形容得好惡心啊…”林語溪像是被嚇住了,“不過…葉晨,你知道嗎,那個女孩子,就是我們理工學院的學生呢。而且,還是我的同班同學。”
“哦?這麼巧?”
“嗯嗯。葉晨,好多同學都去醫院看過她了。我想今晚去看她,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嗎?”
“那當然沒問題。”葉晨一口答應下來。“既然都是一個學校的校友,出了這種事,去看看她也是應該的。行,語溪,我打車過來接你,咱們一起去醫院。”
當下,葉晨也沒回家,直接出小區,攔了輛出租車,直奔光大街。
林語溪在小區門口等葉晨呢。
下了車,葉晨看了看,金鉤灣小區,很平靜,沒有異狀。
兩人碰頭。
葉晨特意問了一下,自從那白氏集團在金鉤灣小區布置的“血盆照鏡局”被破掉之後,小區便安寧了。
白氏集團暫時也沒有派人來談拆遷補償的事情了。
兩人上了車。
直奔第四人民醫院。
出事那個女孩名叫“吳秀秀”。
林語溪一說,葉晨回憶了一下,有點印象,挺漂亮一姑娘,身材也不錯,雖然比不過林語溪這種校花,但也至少是班花級彆的。
“所以說,語溪,女孩子太漂亮了,晚上出門是不安全的。以後你晚上要去什麼地方,一定要告訴我。”葉晨一臉正色的對林語溪道。
林語溪羞羞的低下頭,“你是不是想隨時查我的崗啊?放心吧,無論我去什麼地方,都會告訴你的。”
到了醫院,葉晨和林語溪來到病房裡,見到了正在養傷的“吳秀秀”。
病房裡,也沒見吳秀秀的家屬,她的傷並不重,不需要專人照料。
當事人吳秀秀聊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也是驚心動魄,心有餘悸,她還拿出胳膊給葉晨和林語溪看。
白皙的胳膊上有一些觸目驚心的抓痕和淤青痕跡,據她所說,都是被那個司機打的。
“秀秀,你真勇敢,一般的女孩子,深夜遇到那種事,肯定都嚇得不行了。哪敢反抗啊?”林語溪一臉崇拜的看著吳秀秀。
“噗——!”吳秀秀笑道。“語溪,換成你,你反抗不?”
林語溪斬釘截鐵的道。“我也一定會反抗的。我寧死也不願意被那種壞人得逞。”
“知道啦知道啦,你是要為你男朋友守身嘛…”吳秀秀嘻嘻一笑,然後看向葉晨。“帥哥,你家語溪也是烈性女子啊,這年頭,這種姑娘可不多。你得對她好,好好珍惜她才行,否則,我們這些姐妹,都不會放過你的。”
“嗯。”葉晨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麼。
足足聊了一兩個小時,葉晨和林語溪,才從病房裡出來。
離開醫院,兩人走在街上。
夜已經深了。
夜色如墨,冰冷的月光和昏黃的街燈,灑向地麵,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夜霧很濃,四周的路人和夜景,陷入一片令人不快的迷蒙。
“葉晨,我看你剛才話也不多。平時你不是挺愛說話的嗎?”林語溪有些奇怪的道。
“這個嘛…”葉晨搖了搖頭。“我無聊,看了看那個吳秀秀麵相。”
“啊?”林語溪愕然,然後很感興趣的道。“那你看出什麼來啦?”
“我看她也不是什麼貞烈女子的麵相。”葉晨實話實說。“我會相術風水,而且我懂中醫,所以,我看人應該不會錯。她嘛…怎麼說呢,此車長期被人野蠻駕駛,而且是事故車,新手不建議入手,老司機方可一戰。而且,我用中醫麵診看過,她的口腔上皮細胞上,還殘留著不少的小蝌蚪。”
頓了一下,葉晨聳了聳肩。“當然了,這是彆人的私生活,我沒有資格去議論什麼。再說了,在這個炮火連天的年代,這些說穿了,也不是什麼稀奇事。隻不過,語溪,以後你看人,不能光看表麵……”
“????”林語溪完全聽不懂葉晨在說什麼。“葉晨,你說的話太深奧了!我連一個字都沒有聽懂!你是外星人嗎?”
“傻姑娘,沒聽懂就算了。你不知道這些糟心事兒也好。”葉晨將林語溪攬入懷中。“走,我們打車回家。”
就在這時——
一輛出租車從迷蒙的夜霧中,不疾不徐的開了過來,竟然停到了葉晨和林語溪的身旁。
司機把車窗搖了下來,淡淡的道。“走不走?”
葉晨瞳孔微微一縮,凝眸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月光的緣故,看起來,司機的側臉,非常的蒼白,幾乎沒有一絲血色,就好像是生了什麼病一樣,眼珠子一動不動,直勾勾的盯著前方。
“到底走不走?要走就上車。”司機看也沒看葉晨和林語溪一眼,幽幽的問道,他的眼神,卻是變得有些陰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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