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邪術!?”劉半仙大喝道。
“邪術?”
鐵口李不屑一笑,“你們知道嗎?每個所謂名門正派,在他將之前那些人打趴下之前,也都是邪門歪道。
隻有拳頭硬了,彆人才會捏著鼻子尊重你,承認你。”
阿發無意跟他爭辯正邪之分,大師伯南宮白星曾經講過,之所以有坐而論道,講法辯經什麼的,無非是大家互相打不贏對方,所以坐下來談判而已。
要真有本事,跟人家懂什麼嘴皮子,未等對方坐下你就可以把桌子給掀了。
因此在當下,阿發真心誠意認為,跟麵前明顯有些瘋癲的鐵口李講道理,純屬浪費大家的時間。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退!”
阿發將手中八卦鏡照在其中一個紙人的麵門上。
那紙人看到八卦鏡中自己的模樣,無嘴的麵孔裡竟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一下把八卦鏡震得粉碎。
而那看了鏡麵的紙人,渾身的黑氣開始往外逸散,在這縷縷黑氣中,竟還有一條條的紅色絲線。
阿發看到這番情景,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笑容。
“嗬!我還真當你那麼厲害,請了大羅神仙下凡來呢,原來不過是驅使兩個厲鬼鑽進了紙人裡而已,跟正經的請神完全是兩碼事!”
鐵口李被揭穿底子,也不以為意。
“術法什麼的,好用便好,你們道士嘴裡整天念叨什麼太乙天尊,難道真能把祂請過來嗎?
這些無主厲鬼,我說它是什麼,它便以為自己是什麼,當神仙總比做遊魂野鬼好吧?自欺欺鬼有時候也是一件好事。”
說著他又從口袋裡掏出兩張紅色的符紙,猛地一丟,貼到了兩個紙人的後背。
原先那個出現失控跡象的紙人立即穩定下來,和另一個紙人一塊,身上染上了一抹深沉的黑色,好像被火焰灼燒過一般。
戾氣更甚!兩個紙人左右夾攻上來。
在狹小的通道裡,它們竟輕飄飄地在牆上奔跑,好像放風箏一般,輕靈而詭異地攻向阿發。
阿發舉劍抵擋,剛擋住那紙劍,另一邊的長棍便猛地戳了過來。
在他堪堪躲開後,牆上爆開一個幾寸見深的孔洞。
那紙劍紙棍雖是用紙條折成的,既輕又薄,可握在這兩個紙人的手裡,隻比真刀真槍還要危險許多,輕輕一劃便在牆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劃痕。
劉半仙跟著阿發,且戰且退,手裡還不停地在手指關節上計算,捏掐著。
阿發回頭看到這一幕,不禁心生奇怪。
“你到底在算什麼?”
劉半仙頭也不抬,聲音裡帶著哭腔,“我在算你明日的運勢,可是,我算了好幾遍,都算不出來!”
“撲你個街啊!彆拿你那套跑江湖的伎倆忽悠我,我阿公給我算過命,說我能活到八十歲的!”
“你阿公也是玄門中人?”
“不是,他是殺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