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膛手傑克,被認為是敦靈最凶惡的罪犯,就是蘇格蘭場的那些高級警探,也無法找到他的犯罪證據和蹤跡,因此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他逍遙法外,成了黑夜的代名詞。
從平民到貴婦人,普通人到煉金術師,騎士,隻要被他盯上,毫無意外都會橫死在街頭,肢體不全。
如果有人因此雇傭了保鏢和刀客,反而會被他認為是一種挑釁,越發激起他的興趣,一時之間從上到下,人心惶惶。
不過在三年前,他已銷聲匿跡,從敦靈,乃至整個歐洲消失了。
近幾年來從未出現過與開膛手傑克作案手法相近的案子,因此有人懷疑開膛手傑克或是死了,或是離開了歐洲。
唯一不曾有人相信的便是,傑克改變了自己的作案手法。
因為那種幾乎被他視作某種藝術的解剖手法,曾經風靡一時,引得許多他的崇拜者模仿,但那些人的刀法都太過拙劣,完全不具有某種【美感】,反而是叫開膛手傑克的聲名更加顯赫。
據說到後來更是出現了一些狂熱的崇拜者,希望自己能被他肢解,殺害。”
念到這裡,春代皺起了眉頭。
但這不是因為事情駭人聽聞,而是因為尹秀。
此刻他正一邊聽著春代的報告,一邊往外拔著刺入體內的刀刃,寬的薄的,長的窄的,有些開了血槽,有的帶著倒刺。
或是輕鬆,或是艱難,尹秀每拔出一根,便帶起一蓬血花,看的春代眉頭直皺。
儘管已事先做了準備,但劉半仙工作室的地毯還是被血液浸透了。
“你確定我們真的不去醫院看看?這樣處理的話,損傷肌肉骨頭可能還是小事,我主要怕你失血過多……”
尹秀搖頭,“我說了,小傷而已,等下用糯米沾點符水往傷口處一敷便好了,有這麼一處地方休息就可以了。”
說著他又開始拔另一柄尖刀,手指握著刀柄,上下搖晃幾下後,一道血柱迸射出來。
“靠,割斷血管了。”
尹秀低聲嘀咕一下,又抬頭看向呆若木雞的春代,“沒事,你說,我聽著。”
春代強行鎮定心神,頓了頓後說道:“這些都是我根據手頭的資料,還有一些回憶整理出來的,在敦靈的檔案室裡,應該有更詳細的,等羅維出院了,可以叫他寫份申請過去,叫那邊調過來。”
尹秀不鹹不淡道:“等敦靈那邊把我們要的檔案寄過來,那個史密斯說不定都跑路去非洲了,等不了那麼久。”
春代攤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隻能雙線處理了,我們這邊繼續追查那個俱樂部和史密斯,當然,敦靈那邊的資料也彆忘了索要,要鏟除這樣龐大的組織,想讓需要一些時日。”
看著手裡那些從雲天商業大廈帶出來的資料,春代又莫名其妙笑了起來。
“而且,我總感覺眼下需要著急的反而不是我們。”
“哦?你有何高見啊?”
嘴上毫不在意,但其實已經疼的直磨牙的尹秀,聽到這話忽然來了興趣,卡在肋間的飛刀好像也不顯得那麼冷硬了。
“談不上高見,一點拙劣的看法而已。”
說著話,春代把之前寫在紙上的資料都揉成一個個紙團,隨手丟在地上。
“你說原本風平浪靜的港島,為什麼突然會冒出那麼多吸血鬼來?真隻是碰巧,這個家族,那個家族的大馬不去,新加坡不去,全都紮堆跑到港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