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琪是第一個簽合同的Young Money。”
席琳返回郵箱收件箱主頁麵,向下滑動少許,回答道。
妮琪-米娜,在Cardi B還沒有橫空出世的時候,沒有絲毫爭議地穩坐第一女rapper的位置。最近這幾年,隻有剛出道的伊基-阿塞莉婭在商業成績上能跟她一較高下,但來自新南威爾士的白人姑娘畢竟是嘻哈行業的外人,而且不管從創作能力還是舞台表現力上來說,都不如妮琪遠甚。
伊基是靠英格爾伍德的一位說唱歌手Skeme寫出的《Fancy》,已是一件音樂行業內部尚未公開,但是人人知曉的“秘密”。而且,就算沒有這些愈演愈烈的槍手代寫醜聞,伊基-阿塞莉婭太過於浮誇的模仿黑人口音的行為,也早就被網絡取笑詬病了多時。
而妮琪-米娜,你可以說她的臀部做得太過火,也可以講她的芭比粉審美太過死亡,但提到饒舌本身,她的詞作功底和作品掌控力,是大多數男rapper都難以望其項背的。
《Super Bass》、《Starships》、《Bang Bang》這些拿來攻占主流榜單的口水歌讓妮琪獲得了超越同時代女rapper的高漲人氣,而《Monster》裡的神級verse,更是向世人證明她絕不是一個胸大無腦的特立尼達bimbo。
Pull up in the monster,
Automobile gangster,
with a bad bitch that came from Sri Lanka。
一段美國青少年人人都能流暢背誦的開掛唱詞,直接讓同一首作品裡的Kanye West、Jay-Z和Rick Ross等OG顯得黯淡無光。
沒人還記得《Monster》裡這其他三個人的歌詞,但“cause that's what a muthafug monster do,hairdresser from Min, that’s the monster do”,跟“春季裡開花十四五六”差不多,是能幫助你在異國他鄉迅速識彆美國人和華國人的便捷方式。
國民度這麼高,音樂節跟觀眾的互動效果也好到爆炸,妮琪的演出費自然不會低到哪裡去。早在2014年,單場演出費便達到了25萬美元。兩年之後,公開的報價更是達到了40萬美元。
世界各地的很多主辦方都會老老實實地掏出這麼多,甚至還有個魔都的公司傻乎乎地花了三百萬美元,結果最後卻因為各種原因連台都沒上成,但韓易和他的瀚現場顯然不是這些接觸不到好萊塢核心圈層的外人。
妮琪的演出費之所以如此高企,除了她貨真價實的人氣之外,另一部分的原因是她從2012年開始就沒有與任何演藝經紀公司合作過,全是由她的經紀公司,跟蓋伊-奧謝裡合夥的藍圖集團操作。藍圖集團要跟蓋伊-奧謝裡的Maverick分賬,而Maverick的所有演出業務都是跟合作夥伴Live Nation直接溝通,中間轉了兩道手,價格肯定低不下來。
不過,席琳-約書亞可不會傻乎乎地去找Live Nation要價格,有韓易在背後撐腰的她,想要跟藍圖集團分管妮琪-米娜經紀事務的科爾特茲-布萊恩特和肖恩-吉直接聯係、當麵壓價,實在可以稱得上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
為什麼?
因為UTA的重要嘻哈客戶G-Eazy,簽約的管理公司就是藍圖集團。
要讓布萊恩特和吉來星薈大廈喝杯咖啡,就是尼爾-沃諾克一通電話的事情。
最終,妮琪-米娜跟瀚現場簽下了兩場演出的合約,一場是今年10月底的瘋狂之城Mad City,一場是3月初的神殿音樂節。
“單場價格,32萬美元,落地。”
還是那句話,不管哪個行業,能力第二、關係第一。
有關係,Iggy Azalea也能起飛。
而韓易,就是這個行業裡關係網鋪得最開的那一小撮人中的一個。
即使他事實上隻在好萊塢的圈子裡待了不到三個月。
金錢的力量,就是這樣迷人。
“好,那麼就把她放在……倒三的位置。”
韓易在iPad上劃了一道線。
“倒二呢?宥真昨天跟我說,好像有點眉目了。”
“隻能說比之前有一點推進,但是你知道的,老板,他最近太火了。”
席琳歎了口氣,語氣裡的疲憊和無奈各占一半。
在2016年的6月,能用太火了來形容的男歌手,就那麼幾個。
而rapper,就那一個。
Drake。
六月的第二周,《One Dance》已經在Billboard單曲榜榜首待膩了,離《Views》發行首周20支單曲集體上榜的盛況已經過去了一個半月,而榜單上依然掛著14首歌,Drake第四張錄音室專輯的成就,已經超越了太多所謂嘻哈界的傳奇。
隨之水漲船高,甚至可以用火箭升空來形容的,是他已經很是離譜的音樂節演出價格。
2011年25萬美元,2014年60萬美元,而在《Hotline Bling》和《One Dance》成為國民鈴聲的現在,WME負責Drake全球獨家演出預約的布倫特-史密斯,給瀚現場開出的價格是150萬美元。
壓價空間有,但並不大,幾番來回拉扯後,Drake在神殿音樂節上的演出費定格在了135萬美元,而且是裸價,這意味著瀚現場還必須得支付Drake隨行團隊的機票、酒店,以及用妝發費和藝術裝置費作為掩蓋的其他娛樂性消費。
音樂類藝人的演出價格浮動就是這樣誇張,隻要創作出一首風靡全球的神曲,要價可以直接從幾千美元上漲到幾十萬美元。而一旦青春不再,哪怕免費演出,主辦方也得再三思量。
數字貨幣式的大起大落,在娛樂圈裡本就是司空見慣的常態。
在所有曆史排行榜上都可以擠進前十的Young Money老大哥Lil Wayne,成交價格還不如Drake的根本原因,就在於此。
彆說德雷克了,連妮琪-米娜都比不了。
“我們第二天的壓軸嘉賓Lil Wayne,ICM確認的價格是26萬美元,不含稅。”
離《The Carter IV》首周拿下96.4萬張的驚人成績,空降Billboard專輯榜冠軍位置已經過去了五年,李爾-韋恩在流媒體平台上的成績,也遠遠不如其他OG。舉個例子,Spotify平台上,李爾-韋恩隻有5首播放量過億的單曲。
而他的小弟德雷克,有54首。
更重要的是,雖然ICM跟韓易的HMG都在星薈大廈辦公,而且星薈大廈外牆上的標掛的還是ICM的logo,可這家排在四大經紀公司末尾的機構,雖然電影和電視領域的客戶名單還不錯,有阿爾-帕奇諾、朱迪-福斯特和克裡斯托弗-瓦爾茲壓陣,但音樂方麵的影響力可以用尷尬二字形容。
上一世,直到被CAA 7.5億美元收購為止,ICM最鼎盛時期的音樂客戶名單,也就是妮琪-米娜、李爾-韋恩、J.Cole、麥迪遜-比爾和哈立德這些人為代表。
有韓易攪局,現在的ICM連麥迪遜和哈立德都抓不住,更彆提吸引巨星,提升議價能力了。
自身發展受限,經紀公司能力不行,再加上瀚現場以Young Money之夜為主題,把李爾-韋恩排在壓軸位置,給予了這位OG絕對的尊重。最後瀚現場為神殿音樂節拿到的成交價格,實際上比他在夜店的演出價格還要低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