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扇啪嗒落地,秦如玉得意:“王侯之事與你何乾?哎呀,人家當初是何等風光人物,可惜了。”
賀宜勾唇:“你是不知是哪家姑娘吧。”
被戳中痛處,秦如玉拾起折扇,“是,全京城都不知道是誰,國子監的人說是長公主,朝廷群臣說是南地的姑娘。”
賀宜望著長空劃風的紅楓————
少年唇紅齒白身著紅楓長衫,像隻臭美的紅狐狸:“我這身紅楓長衫如何,皇姨母讓宮裡手藝最好的繡娘給我做的,那些個皇子都沒有,僅此一件。”
少女眼中紅楓不及少年的笑奪目,故作嬌嗔道:“皇姨母皇姨母,你整日嘴裡不忘,你來尋我就是特地來學金尾開屏的?太風光又能是什麼好事?”
少年嘿嘿一笑,轉到她麵前,耳根卻紅了一個尖,“怎麼不高興了,這麼關心我,我要是有一日被皇姨母賜婚了,你可不得急哭了?”
少女輕哼扭過頭不看他,“急哭?你怎知人家姑娘願不願意?”
“賀三小姐你呢?可願?”
折扇急扇,秦如玉收起折扇握在手心,“這酒尚可,你不喜歡也不必端著它走神吧。”
賀宜聞著酒香,放下酒杯,“一壺怎麼儘興?至少來兩壇酒。”
秦如玉轉轉折扇,腦後冒汗,“我還要回國子監……”
秋末,天色漸漸變涼。
秦如玉拜托她做的事已經搞定,這幅名為《雙飛燕》的畫被自己仔細裝裱好。
畫中幾隻翠柳隨風飄搖添了春風,雙燕勾畫細膩,空中玩耍嬉戲神態可愛。
她讓秦如玉的侍從給他往國子監遞了消息,隔天便讓他的侍從拎著秦府名廚做的糕點上賀府取走了《雙飛燕》帶進了國子監。
正不巧,秦如玉的同窗——韋銘這段時日不在國子監。
身為韋大人家裡的嫡次子,吃喝玩樂樣樣精通,跟秦如玉自是臭味相投。
韋銘上旬放假時玩得瘋,可惜秦如玉上旬放假被兄長拘在府中背書,便沒能一起在京城耍,秦如玉的兄長回想當初的決定很是慶幸。
韋銘跟一位青衫公子杠上了,這位公子不知姓甚名誰,身份不明,像是突然出現在京城,傳言是假麵示人。
起因是韋銘在城門處駕馬要出城打獵,本是耐著性子等著將領查過之後再出城。
奈何烈日當空,熱得人心煩意亂,幾個皮癢的小公子便攛掇韋銘敢不敢直接闖出去。
韋銘不知怎的便駕著馬衝上去,前頭排隊的人看見後驚慌躲開,後麵的幾個小公子跟著起哄。
傳言中的青衫公子不知因何連同守城將士守在此處。
守城將領見來人駕馬橫衝直撞,麵色很是難看,知其身份便選擇忍氣吞聲讓路人讓開。
偏偏此時青衫公子懷裡的白毛狐狸竄了出來,眨眼間便到了韋銘駿馬的馬蹄之下。
韋銘慌亂勒馬不及,青衫公子不知從何處甩出一長鞭猛披馬背,駿馬長鞭驚背立起摔向一邊。
韋銘重重的從馬背上跌下,一時之間城門之處金針落地可聞。
白毛狐狸吱吱竄進叢林不見,隻聽到青衫公子嗤笑。
韋銘自覺失了麵子,惱羞成怒上去就要揍青衫公子,一個回合便輸了,他轉頭,攛掇的人已經離開,路人圍著議論紛紛,竟讓他覺得麵紅耳赤。
回府裡向韋父告了那青衫公子一狀,還未說清楚,反倒是牽扯到了皇帝麵前來,發生了何事無人得知,回來後韋父氣得頭發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