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2 / 2)

碰到她冰冷的目光,改道收回來,有些話如鯁在喉,化為苦澀的酒咽回去,“在下周齡,賀小姐莫要認錯了。”

賀宜哼笑,從靠窗的塌上下來,準備將位置讓給“周齡”,周齡抓住她手臂不讓動,臂力比以前大了不少。

宣倉是左撇子,以前因為抓疼了野狐狸被咬了一口,之後接物拿物都會下意識的將左手食指不自覺的抬高一些距離,就算換了一副容貌她也認得殼子裡的那個人。

宣倉抹了臉上的酒水,保持著風度,“賀小姐名動京城,相識後怎料脾氣如此大,可惜了一杯好酒,不如再請我一杯酒喝喝?”

賀宜隻覺得自己以前是被沙粒眯著眼了,沒料到眼前故人如今成了登徒子,腹裡一團火燒得旺,“既然世子不願相認,你我之間就沒什麼可說的,當初還是世子做的了斷,我不是碧蓮湖裡的碧蓮,藕斷絲連不是我的作風,請周公子鬆手。”

她用力抽手臂,不想禁錮自己手臂的臂力突然消失,自己的身體突然間不熟自己控製的往後倒,方才抓住她的手臂出現在她的腰部,宣倉把她攬回來。

濃烈的酒香在賀宜鼻尖縈繞,她感覺到宣倉胸腔的震動,笑聲傳來戲謔:“賀小姐,怎麼如此不小心?是喝醉了,不如與我同眠可好?”

半天無人回憶,隻聽兩人交錯的呼吸。

宣倉扶穩賀宜坐好,賀宜看出宣倉眼神慌亂一閃而過,很快又消失不見。

賀宜調整好呼吸,站起來整理淩亂的衣裙,喚來店小二吩咐道:“既然周公子想我請喝酒,那我便請了,給這位周公子上兩壇烈酒。”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下樓離開。

賀宜走到萬鶴酒樓門前,醉意醒了一些,賀容身邊伺候的賀典過來接她:“三小姐,我們府中的馬車在那兒,大公子等著你呢。”

賀宜後背微涼,“大哥沒走?在等我?”

賀典肯定她的詢問,上前去扶被她避開。

“我沒醉,還能走。”賀宜步伐變快,進了馬車。

馬車內,馬車的側窗竹紋紗簾揭開,今日月圓,皎潔柔光順著側窗照進來,賀容斜靠框邊仰頭望著明月,口中嘀咕蓮蓉月餅、五仁月餅、果糖月餅……

賀宜心道大哥喝迷糊了。

賀宜酒味重,一進來就熏得賀容不自覺的皺眉往後仰,更加迷糊的道:“秦如玉又灌你酒了?”

秦如玉已經在國子監裡睡覺了,他莫名其妙的就背了黑鍋。

賀典給賀容送進來一張毯子,賀宜給他蓋好,賀容赧然,強/迫自己清醒,教訓賀宜:“酒味這麼重,你是喝了不少,酒量見長,除了老二沒人能把你慣成這般。”

賀宜笑:“大哥呢,酒量還是這般淺。”

賀容:“……多嘴。”

她自知理虧,倒了一杯茶送到賀容麵前:“好了,大哥一見麵就教訓我,我以後會掂量掂量的,大哥無需擔心。”

賀容端著茶飲了一口,“之前聽聞老二和你靠近南封地,險些擔心你們會卷進這場禍亂,幸好有驚無險。”

“二哥機靈著呢,何況經商多年,你不放心我,還會不放心二哥?”

無人應答,賀容端著酒杯,人睡著了。

賀容今日難得有空,不再由著賀宥帶著賀宜到處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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