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伐加快。
忽然又是一頓。
賀宜皺眉咬牙。
宣昌沒有跟上來,站在原地抑製不住的笑。
賀宜腹中酸痛那種感覺又去而複返。
賀宜返回來推開宣倉又咬牙往茅廁那邊衝去。
宣倉沒有繼續阻攔。
學生賀一剛才的樣子,考來攻強。好一陣家的。等著賀一從茅廁出來。克裡剛從茅房出來。就知道軒昌肯定還在這裡等他。他比方才第1次,還要虛弱無力乏力。
現在宮牆也不想靠了,就地蹲了下來。一隻手壓著腹部,帶著哭腔問宣倉,“你在我酒裡放了多少瀉藥?”
宣倉歎了一口氣,走到她身邊。
伸出一隻手遞到賀宜麵前,是想要把她扶起來。
賀宜看著那雙長有薄繭的手。
猛的抓過來!
就是咬了一口。
宣倉立馬痛得低呼幾聲,“鬆口鬆口鬆口!疼了!”
賀宜的口腔裡擴散出了淡淡的血腥味。
這才慢慢鬆了口。
她冷笑道:“方才給我下瀉藥的時候就不怕疼嗎?世子?”
宣倉捧著手吹氣的動作一頓。
勾唇淺笑,“賀美人十分難見,不下點瀉藥讓你出來,我能見到你嗎?不過是些上不了台麵的小伎倆,賀美人還請不要見怪呀。”
賀宜擔心還要再跑茅房一次,“藥呢?”
宣倉聽後極其疑惑,“什麼?瀉藥?我這裡還有,賀美人可要?”
作勢就要從腰帶裡掏出他以為的瀉藥。
賀宜無力的繼續蹲著。
“我是說治腹瀉的解藥!”
宣倉反應過來,輕吸了一口冷氣,感覺此事有一些棘手,“我沒帶,不過賀美人放心。這瀉藥的量我下得很少,不會讓你太難受的,頂多就跑兩次茅廁而已,不影響你赴宴的。在下就是想借機看一看賀美人一眼,並沒有什麼歹心,那我給你揉一揉怎麼樣?我手藝可是很好的。”
宣倉說完就要蹲下去準備上手。
又被賀宜凶狠的眼神嚇回去。
賀宜道:“世子若是想見我,上賀府稟報便是,我自會來見,但不知世子是以何種身份來拜訪我。是南封地宣世子、青衫君還是宣倉?”
宣倉頓住,對賀宜直勾勾的眼神視而不見。
塞給賀宜口中一粒藥丸,“這是治腹瀉的,我並沒有有意害你。尋常詩好沒有,
賀宜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
將口中的藥丸直接咽下。
心裡想著,要是她一會還要上一次茅廁,她就把宣倉拉下水。
可能是她離開賞畫宴的時間有點久。
安公公交代的宮女已經過來尋她了,先是朝宣倉行禮:“參見世子殿下。”
宣倉應了一聲,並不理宮女,還是看著賀宜。
賀宜故意錯開與宣倉對視的視線。
宮女硬著頭皮對賀宜說道:“賀畫師。安公公派我來尋你,回賞畫宴。”
賀宜看了一眼宣倉後,就跟著宮女走。
這一次宣倉並沒有攔住她,也沒有說什麼。
隻是直白的看著她的背影。
皇宮中紅牆琉璃瓦之下,宣倉從賀宜的背影看出她的輕快自在隨意,沒有了以前京中的規矩束縛著。
透露著一些散漫。
就是不知道她這兩年內可是遇上了喜歡的人。
最好沒有。
賀怡咽下了宣倉塞給她的藥丸後。
果然沒有再跑一次茅廁的念頭。
不過腿腳虛軟無力。
宮女看出她的難受,幫忙扶了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