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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宜神色淡淡,剛吃了一塊菜,就放下了筷子,抬眼看明墨明畫師的發揮,突感不妙。
賀宜腹中傳來一張詭異的感覺。
她可能……需要去一次茅廁。
六皇子露出整齊的大白牙,一臉燦爛的看著散發光芒的明墨。
太子端著酒杯自酌。
陛下與皇後正在對飲。
所有的畫師視線都放在了站起來的明墨身上。
賀宜小心招來宮女,輕聲與宮女低語了幾句,就要起身離開。
明墨在餘光中將賀宜的一切動作都看在眼裡,見她要離開,明墨說話的語氣加重,咳嗽一聲。
賀宜一頓,似乎是忍不了了!
她弓著腰要起身。
明墨邊說話邊重重的又咳了一聲。
賀宜終於明白了,他是咳給她聽的。
她停頓一下,看了眼明墨。
明墨又轉了眼神,看了畫卷。繼續品評。
明墨本以為賀宜不會再打算離開。
誰知賀宜已經下定決心準備離席,他又要準備再咳一聲,重重的咳一聲!
六皇子偏偏在此時“哦——”(恍然大悟,心領神會)的一聲,笑著繼續向明墨請教。
明墨隻好放棄阻止賀宜,讓賀宜安分坐下來的這件事,轉而去回答六皇子的話。
賀宜腹痛難忍,回憶她剛才吃的東西,就隻有一杯酒。
難道是酒有問題?
賀宜催促宮女帶她去了一趟茅廁。
賀宜從茅廁出來。
腹部酸痛,賀宜感到有些乏力。
索性都已經從錦霖宮出來了。
就等晚點再回去。
宮女被她打發離開。
她靠著宮牆。
此時的陽光正好。
灑在身上暖融融的,她想靜靜的曬一會兒。
回想起她小時候跟著兄長參加宮宴的流程。
帝後和皇子應該隻會在宴會上小酌幾杯之後,便會離席。
她等差不多的時候再返回去。
用了飯菜,再看一些屬國名畫,之後就出宮回府。
陽光剛把賀宜的麵容,談不上暖意,就被不識相的人給遮住了。
賀宜睜開眼,遮住她陽光的人是宣倉。
刀削麵容掛著柔和的笑意,薄唇泛紅。可見其中齒白,細長的睫毛根根分明,瞳色在光輝之下變得琥珀朦朧,深黑的長發被發冠豎起,穿著一身深紅臣子服飾,十分得宜。
賀宜愉悅的心情頓時一變,笑意從臉上跨下來,側目一邊,抬腳就要走。
宣倉再度擋在她跟前,“賀美人也在宮中?”
明知故問,賀宜繞著他走。
宣倉自顧自的笑道,“賀美人剛才的那杯酒如何?”
賀宜想起剛才的腹痛難忍,原來就是宣倉乾的好事。
“你在那杯酒裡放了什麼?”
宣倉笑了笑,“好像是瀉藥。”
賀宜不解,他給她放瀉藥能有什麼好處?
費解的問他:“世子高興嗎?”
宣倉眯了眼,發自內心的快樂,“高興,很高興。”
賀宜白了一眼宣倉,並不打算繼續陪這個人閒聊。
其實還不如回去賞畫宴上繼續坐著,總好比呆在這裡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