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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中,南域一中最凶、最招搖的校霸團安靜如雞,校內、校外的火藥味都少了不少。
“南域那夥傻x怎麼回事?最近跟死了似的。”隔壁景粼高中的校霸譚龍好奇問道。
“聽人說肖霸碰上硬茬了。也不知道真假,”一旁的小弟道,“不該啊,南域打架厲害的人有數,總不至於讓他們所有人都慫了吧。”
“哥,那是他們本來就慫。”另一名小弟附和道,“南域和景粼又不是沒交過手,他們什麼樣咱們又不是沒碰過。”
譚龍大笑,眼中滿是嘲諷:“不如抽空去他們學校看看。”
顏染逐漸接受了黃金蟒不是池紫墨的事實,內心十分失落。
周末,顏染在小書包裡裝了小瓶子和小鏟子,來到南域市郊的山上。
他一路一步步向上攀爬,來到風景最好、坐北朝南的一片山丘,低頭望著白雲下飄蕩的人間。
這地方風景正好,哪怕於此長眠,有輕風白雲作伴、亦可笑看人間煙火。
來這個世界一月有餘,他有點想念盛希寒了。
係統:“嗚嗚宿主不要想不開,就算你跳下去,也再不會見到盛希寒了。”
顏染:“?你想什麼呢。”
顏染甩開小書包,拿出小鏟子,開始挖土。
一連挖出一米左右的深坑,顏染丟開鐵鏟,把裝著結婚戒指的小盒子小心放進坑底,轉身跳出坑外仔細埋好,將挖倒的小樹苗重新栽種仔細,然後樹起親手寫歪歪斜斜一個“盛”字的碑。
今天是盛希寒生日,顏染靠在剛剛築起的小丘旁築好最後一抔土,不遠處,竟有一個從繚繞雲霧的山上走下的影子。
眼看那個高峻挺拔的影子由遠及近,是陸景珩。
顏染繼續靠在“墳頭”搖頭歎氣。
“江歡?”陸景珩也看到了他,目光略顯詫異。
“你來這裡做什麼?”顏染狐疑地壓了壓眉毛,如果不是跟蹤他來的,這很奇怪。
“來看我媽。”陸景珩伸手指指不遠處。
“哦。”顏染默默在心中歎了口氣,他猜錯了。
陸景珩轉身看著顏染身後的小土丘:“你來看誰?”
“亡夫。”顏染簡單概括道。
陸景珩知道他講話離譜,亡夫大概就是指前男友一類。可不知為何,內還是心泛起一絲波瀾。
“英年早逝?”
陸景珩的目光盯著顏染在風中被吹得微微發紅的鼻尖,還有那張稚嫩白皙的臉問。
“不早。就八十來歲。”顏染閉目搖搖頭。
陸景珩嘴巴撇了撇,奇怪的心情並沒有因為顏染的插科打諢削弱。尤其當他看到那個歪歪斜斜但是費力刻上去的“盛”,竟然有種莫名的妒嫉。
“Alpha?”
“不是。”顏染否認。
陸景珩抬抬頭,看著遠方的天空。
“要下雨了,走吧。”他轉回頭看顏染,俊朗的眉眼多了點不耐,“很危險,路會滑。”
顏染搖搖頭,絲毫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