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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珩站住了腳步。
上次經過顏染家門前,陸景珩知道他出身不俗。不過,這和他也並無關係,他看得起顏染不是因為這些。
他臉色不佳,側過臉看著顏染:“幫你寫作業?補課?免了吧。”
“不是,”顏染鄭重搖頭,“是陪讀。”
陸景珩甩頭繼續走。
“是我陪你讀。”
顏染繼續道,“你要在我的監督下好好讀書,除了讀書什麼都不許做。但報酬是未來所有科研成果都由我來代理,簡單來說,就是分成,”顏染掰了掰手指,慷慨大方狀,“我七你三,怎麼樣?”
陸景珩忽然嗤笑出聲,恢複了幾分冷淡態度:“什麼科研成果?你怎麼知道我以後會乾什麼?好好做你的少爺吧。”他又低頭看看腕表便匆匆扭頭走人,風帶著玻璃門呼地甩上。
忽然之間態度轉變,連老板都露出不解之色,看著顏染那張脆弱幼態的臉,好生解釋:“他自尊心有點強。你們是同學,他怎麼好要你的錢。”
顏染此時眯起眼睛,久久望著陸景珩背影,敲了敲係統:“盛希寒是不是也挺傲嬌的?”
係統:“不吧?我記得每次吵架後,都是以他勾引你開頭,天雷勾地火結束。”
顏染:“……”
在老板眼裡,顏染的表情無異於無語凝噎,他緊張地在顏染眼前擺擺手:“你……你可彆哭,這蛋糕沒怎麼動,我給你包起來,你回家一個人慢慢吃。”
顏染雙眼放光,點點頭,抱著半個奶油蛋糕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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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開學了,顏染已經曠了四周的體育課,憑著他和校醫的“一麵之緣”,顏染嘴巴甜、長得又文弱可人,硬是要到了四周的請假條。
第五周,顏染還是被班主任要求去上課:“你這孩子體格太弱,要加強戶外活動、強身健體,不然以後遇到人欺負你怎麼辦?”
校霸團集體瞠目結舌——救命吧,誰欺負他想不開找死啊。
顏染頂著大太陽來到操場上。他瞳色淺、膚色也如牛奶一般白皙柔嫩,不一會兒就被炙烤泛紅。人類的皮膚簡直太不科學,他時時刻刻想變回有皮毛的狀態。
係統:“求求你彆再造孽了!!!”
顏染揉著發燙的臉頰,悠悠蕩蕩來到了體育館內。
場館內有空調,體感舒適了不少。
忽然,耳畔傳來金屬擊打之聲,顏染順著敲擊聲和喝彩的聲音走過去,來到擊劍的訓練場內。
狹長的賽場之上,兩名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運動員正在較量,兩人嚴陣以待,手中佩劍在場館的燈光映襯下閃閃發光。
左側身材較高的選手先行發起攻擊。他劍勢淩厲,步伐卻很靈活,兩劍相抵之時,快速翻轉手腕一舉率先擊中對手,拿下先手局。在勝利的歡呼喝彩下,左側選手勢如破竹、節節勝利,來來回回十五個會和下來,幾乎毫無敗績。
右側的人長歎一聲,摘下頭盔退場。
第二場練習賽開始,右邊第二位選手技術顯然較之前敵手更高。
隻不過,擊劍不隻考驗技術與力量,更多靠得是精神力與恒心,抓住對方一瞬的破綻,然後下手是致勝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