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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染能有什麼辦法,除了發揮他的特長。
狐假虎威、為虎作倀,都是屬於他的優良傳統。
況且,當過幾十年總裁,顏染什麼樣的場麵沒見過,現編現賣、胡說八道不過是家常便飯,十分淡定。
大吃一驚的是對麵的韋德。
韋德雖然從未親眼見過江封,卻也知曉此人手眼通天,卻身份神秘,從不直接參與任何公開活動,而是作為遊走在它們背後的力量,實在神秘又可怕。
在韋德心目中,江封是個四五十歲上下、城府頗深的企業家,保養再好至少也要有個三十歲的樣子,怎麼都和這幅小屁孩相對不起來。
韋德懷疑他在被人當鬼耍。
韋德猛地一使眼色,所有人的槍口都對準了顏染。
“你確定?”
顏染眉頭驟然下壓。
“中立派一直看好B派的發展勢頭,”他眼中掠過一股喜怒難察,“寧先生,這又算什麼?”
韋德的眼中出現了片刻錯愕的迷惘——
眼前看上去約麼十八九歲的少年,講起話來竟然從容坦蕩,不怒自威。
韋德不禁有點相信他真是江封了。
然而,韋德眉頭一皺感到事情並不簡單:江封治下的□□,竟然開始支持B派了?
韋德記得,江封從來都是表現出一副遠離政界的態度,現在忽然轉性,他卻一點風聲都沒聽到過。
顏染忽然抿了抿唇。
韋德透過這個輕笑,看出了上位者對高樓外眾生的俯瞰。
“你是科研人員,外麵的事不清楚有情可原。”顏染淡淡道,目光輕輕掃過韋德,之後又滑過一圈警衛們的臉。
“讓他們把槍放下。”
顏染看著韋德的眼睛,神情泰然,仿佛此刻陷入危機的並不是他,而是眼前這幫冒犯了他的人。
此刻,韋德感覺那雙眼睛裡似乎藏著一股威懾的力量,迫使他去相信、臣服於眼前這個人。
半晌,他揮了揮手,警衛們紛紛放下了槍。
顏染在內心鬆了口氣:狐狸對□□的厭惡讓他如鯁在喉,現在終於解除了。
“等等!”
在顏染挪開的視線以後,韋德又有了片刻警醒,他皺眉望著眼前年輕得過分的“江封”。
“江董事長,恕我過於小心,我目前還沒有收到任何關於您要來的通報……”
顏染不耐煩地嗤笑一聲:“你以為我是怎麼進來的?”
韋德的瞳孔驟然放大——
“你們理事早就和我達成協定,把我的數據輸入了可以自由進出你們一切基地的名冊。”顏染語氣平淡,輕眺著他,“難道說,什麼上層的決定都要通知到每個人嗎?”
韋德目光閃了閃。
他現在現在不得不相信,因為若非如此,鐵桶一般的第三實驗基地是不可能讓外人隨隨便便進來的。
當然,他漏算了一條:躲進書包的小狐崽不算人,就算人工智能層層掃描也不能算。
韋德揮揮手,這次是真的警備解除,警衛們的武器也徹底放下了。
顏染思慮,又指陸景珩:“把他也帶出去,我想和你單獨聊。”
陸景珩眉頭緊鎖,在警衛挾持下走出了房間。
屋內傳來斷斷續續的談話聲,然而在陸景珩的位置並聽不真,隻能憑借特級Alpha敏銳的感知力,從語調的變化裡感受到從對壘般的交鋒、逐漸變成親切洽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