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想等麵具人再次出現時要求他用魔族之術醫治,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發展。
“對方恐怕早有準備。你我二人理應藏之於世,曉行夜宿。”顏染道。
“那師尊……”
如果白鳴澈沒記錯,常年在山上自給自足,他們現在應該一錠銀兩也沒有。
“為師且在青樓賣藝不賣身,等攢夠銀兩,再行上路。”顏染沉著道。
白鳴澈在震驚中,隻聽顏染繼續解釋:“讓你以失明為由頭沿街乞討也並非不可,隻不過容易被人盯上,吹拉彈唱又過於招搖,不如這樣來得低調。”
吹拉彈唱過於招搖——那他是在賣什麼藝?
答案是狐狸精的傳統藝能。
天擦黑之後,白鳴澈便聽清了真相,那是來自樓下的聲音——
“早聽聞頭牌風姿卓絕、國色天香,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頭牌真絕代佳人也!不枉我等花大價錢隻求一見!”
白鳴澈大為震驚,臉變得鐵青。
難以想象他出淤泥而不染的師尊會為了自己做到這個份上,白鳴澈攥緊拳頭,英俊的臉開始扭曲。
附庸風雅的談天說地之後,便開始吆五喝六的行酒令來。
顏染一側身坐在牌桌上,唇角銜起一張牌,隨後開始發牌。
幾個公子王孫一臉震驚,隨後大喜過望:
“頭牌真豪傑也!”“美人兒!美人兒!”
白鳴澈在樓上卻已氣得昏頭,他雖然眼不能見樓下的景象,腦中的想象卻無比瑰麗淫靡。
越是這樣,頭腦中的黑色便蔓更甚。
他抓起一根發簪,稍稍牽動內力,朝著地板擲去。
隻聽樓下發出一聲慘叫——
那根銀簪穿透了天花板,且被注入了並不均勻的力道,因而在撞破天花板之後,插進那位叫的最歡的浪蕩子手臂的,隻有銀針粗細,剩餘部分則依舊卡在天花板中,竟無人覺察。
緊接著又是一陣慘叫和慌亂,幾個貴族子弟嚷嚷著讓老鴇退錢。
顏染則徑直抽身上樓,打開房門,看著滿臉黑線的白鳴澈。
還沒等開口,身後忽然傳來一陣衣角摩挲聲。
剛剛那幫登徒子裡,有一個色膽包天的跟著顏染走了上來。
看著病榻上怨氣衝天的白鳴澈,忽然大吼道:
“原來此處還有金屋藏嬌!”
白鳴澈打死也想不到,此時此刻的自己穿的竟是女裝。
剛剛還想鬨事的登徒子們聽到聲音,如同餓狼聽到羊群的訊息一般,紛紛湧上樓來。
顏染本著一定要賺到錢的精神,解釋道:“他身染疾病,目不能視,口不能言。”
剛說完,便瞧見一個登徒子遞出的一打銀票。
“……不能喝酒,隻能陪諸位坐一會兒。”
於是,白鳴澈忍著想要掀桌且殺光顏染外所有人的衝動,默默坐在中間。
期間有人試圖對他毛手毛腳,白鳴澈聽著顏染得到錢的快樂語調,硬生生忍了下來。
酒席過後,白鳴澈一把抓住顏染手腕。
“師尊,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