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的,白鳴澈不想要了,但能得到的,他就要瘋狂掠奪和榨取。
一縷線狀香緩緩飄入顏染的口鼻當中,麝香和龍涎的氣味微微飄散,室內溫度似乎也在熏染下升高。
“師尊。”
白鳴澈冷冽的聲音呼喚著,指尖輕輕撫過白皙的脖頸,停留在微凹的頸窩處,留下一道淺紅指印。
“記住我。”
“從現在起,隻準想我一人。”
·
醒來的顏染隻覺得酸軟無力,仿佛在夢裡和誰打了一夜架。
他抬手摸了摸身旁白鳴澈的臉,檢查上麵有沒有因為他夢中打人而落下的傷痕。
“師尊?”
白鳴澈睜開空洞的眼睛,對著空蕩蕩的天花板。
“澈兒,昨夜休息可好?”
白鳴澈淺淺勾起唇角,摸索著碰了碰顏染的手,又矜持地縮回手指。
“有師尊在身邊,睡得很好。”
“那就好。”
顏染起身披上寬大衣袍,腰帶緩緩纏上細瘦而挺拔的腰肢,勾勒出身體的輪廓,比昨晚觸碰到的更加朦朧美麗。
他背對著白鳴澈攏了攏頭發,飄揚的發絲載著清晨的光,顯得無比迷人。
顏染覺得背後有人正盯著自己,猛地回過頭來,卻隻看見白鳴澈麵無表情,雙眸空蕩。
“師尊,不知道我的眼傷何日能痊愈,拖累師尊一直照拂我。”俊朗麵容流露出一絲落寞,莫名教人心疼。
顏染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今日為師再為你開幾幅新藥,會好起來的。”
說著,輕輕為他整理長發,幾縷碎發被手指撩起,顏染乾脆用手指梳理,不小心觸及白鳴澈耳後。
“師尊手好暖。”
顏染微微一頓,放下了那一縷如瀑長發,輕輕握了握白鳴澈的手,白鳴澈順勢抓住那隻手包進自己掌中,微微含笑。
那已經是他的了。那種暗自的確認感和沾沾自喜的驕傲在白鳴澈心底彌漫開來。
眼盲之人需得重新建立衡量世界的尺度,過度依賴溫度和觸覺帶來的安全感,顏染倒不覺得白鳴澈這樣有何奇怪。
“或許是你寒毒未消,”顏染安撫道,“那人對你下手極狠,你體內積攢了幾種毒藥,一時半會難以消解,你就安心好好養著。”
“知道。師尊對我真好。”
白鳴澈露出一個開朗的笑,順勢就拉住了顏染衣角,小孩一樣朝自己那邊扯。
“還鬨。”顏染回手敲了他腦門一下。
白鳴澈笑著承受,甘之如飴,“師尊欺負我看不見。”
“你能看見又如何?”
“若能看見,便送到師尊手下任打,要師尊少花些力氣。”
顏染無語地瞧瞧一臉狗笑的白鳴澈——想想前些世界的反派有多麼高冷,這張外觀差不多的臉真是越來越不值錢了。
“快起來吧!”想了半天,顏染隻能想出這句台詞。
白鳴澈憨憨地笑著坐起來,跟在顏染身後。
這一路,顏染從江北的聞鶴山一路跑至江南,目的是暫且甩開麵具人的耳目。
直到早飯過後,顏染才對白鳴澈言明此行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