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師尊凶一個(2 / 2)

那一次的白鳴澈年紀尚小,功夫隻是皮毛,便已想著殺他。然而這次不同,麵具人躲閃之時便已經覺得力不從心、略一側歪,險些被掌鳳掃到。

唯一不變的是白鳴澈的白眼狼本質,麵具人連連後退,暗自慶幸自己留了後招——

然而就在一瞬間,白鳴澈左手劈出去,然而力道卻從右邊襲來,麵具人被當胸一掌擊中,噴出鮮血,麵具後的臉無比震驚:

“絕心道?!”

“你……你是如何練成此功?”

絕心逆關道本是魔族失傳已久的功法,要求逆行經脈、倒轉內力,相傳對練習者的資質要求極高,且容易走火入魔,目前僅留下斷簡殘篇,因而不會有人去練。

或許,也有人曾經嘗試過,隻不過都殞命途中。

“你不是說過,舉一反三、一通百通嗎?”

白鳴澈清雋的麵容綻開微笑,如同潔白無瑕的曇花,“絕心逆手道幽深微妙,因此也並不在道理之外,隻要將我魔族內功臻於化境,自然能引出絕心之功。”

麵具人支撐著扶住不斷吐血的胸口:白鳴澈果真是武學奇才,同時又舍得對自己下一切狠手。

這些年來,每次見他都感覺像一頭不斷擴張的美麗怪物,吞噬著能夠吞噬的一切。

麵具人忽然哈哈狂笑。

“絕心功之所以叫此名,便是要斷絕長生久視之心…你練就此功,無論今後法力多麼高深,能活的日子屈指可數,哈哈哈哈,你可真是……”

白鳴澈不屑地嗤之以鼻。

“活不過今夜的短命鬼,有什麼資格來管我。”他微微眯起眼睛,唇角勾一絲殘忍的笑,“蠢貨才隻做夢活一萬年,不顧眼前的朝夕。”

他隻要今朝酒今朝醉,一朝花開便要殺儘百花冠絕天下,開至褪色也絕不凋零。

“既然,我能輕易打倒你這魔族最高功夫的天炎堂堂主,想來魔尊之位也並不難得。”白鳴澈忽眉梢一挑,語調低回沉穩。

麵具人聽此一言,笑得渾身發顫:“當然沒什麼不妥。魔族本就強者為尊,不存在什麼人情糾葛,隻要你能殺了魔尊……”

白鳴澈沒心情聽他狂笑,手中長劍頓時出鞘,直指咽喉:

“說,你接近我自始至終是什麼目的?”

麵具人的笑短暫地停止。

“為了這一天。”麵具人重複道,“為了今天。為新魔尊取代舊魔尊,為了看你殺掉他的那一刻……是多麼有趣……”

白鳴澈眉頭微鎖,懷疑這人要麼在陰陽什麼,要麼有病。

不過,這些都不關他事。

“你為何要殺那個人?”白鳴澈的目光一指屋內,冷森森地質問道。

麵具人猛地一怔,隨即笑得更猙獰:“他?”

“恐怕那不是人……白鳴澈,你又重蹈了誰的老路啊?”

白鳴澈如同逆鱗被觸,臉頰微微皺起,劍鋒向前遞送一寸,鮮血頓時流下:“如果你瘋了,就沒活著的必要了。”

就在麵具人即將被砍斷脖子,或者進一步講明白顏染如何“不是人”之前——

“魔族尊主之位,我也頗為心動。”一聲咳嗽從身後傳來,白鳴澈和麵具人雙雙震驚、轉眼。

顏染快步走出,掐斷話題。隻見他衣帶寬鬆,散發飄逸,給人一種大夢初醒的感覺。

“你不如具體說說如何奪得魔尊之位?或許我能大發慈悲,饒你一命。”

麵具人感受到白鳴澈愈加緊迫的劍,反笑道:“我早就無可留戀。”

而白鳴澈此刻內心起伏:那斷魂香明明可令人昏睡至天明,顏染究竟是如何醒來的?那麼昨天、更早的時候……

就在白鳴澈走神的一瞬,顏染出手,一連將麵具人的流血之處和穴道都封住,隨後一轉頭把愣神的白鳴澈也點了。

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天機算儘,總是會被其他有心之人坐收漁利——

麵具人眯起眼睛,幸災樂禍:越來越有意思了。

白鳴澈頓時驚詫:“師尊……”可是話音也發不出來,連啞穴也一齊被封住。

顏染:“我擔心你再失手殺了他。”

說罷,開始動手向屋內搬運兩人。

先是白鳴澈,肉眼可見的肌肉僵直,全然不似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風範。

輪到麵具人時,顏染先伸手摘了他的麵具——

下麵是一張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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