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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美獸耳娘,比武招親。”
顏染潑墨揮毫,提筆寫下一行大字。
原身自帶琴棋書畫技能,至少寫字不用再被人嘲笑了。顏染端詳著自己的書法作品,感到十分滿意。
此刻的另外三人還在石化中。
還是見多識廣的嬤嬤比較清醒,率先問道:“殿、殿下……這,什麼意思?”她抬手指指“獸耳娘”三個漂亮的行楷字。
顏染略一猶豫,要三個人背過身閉上眼。
片刻後,拍了拍禦風的肩膀,“睜眼。”
隻見太子殿下尊貴的腦袋頂部,出現了一對毛絨絨、迎風微微抖動的銀白色尖耳朵。
禦風當場愣住,剛剛解凍又被凍在原地。
“要不要摸摸看。”
顏染確信眼前三人的確是受了一些精神刺激,需要一些柔軟治愈的東西來撫慰心靈。
小侍衛快要哭了,被顏染拉著手在毛耳朵上蹭了蹭。他覺得自己可能活不長了。
禦風則紅了臉不知所措,至於原因,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
可惡!為什麼看著獸耳的太子殿下會這種反應啊!!!
嬤嬤則在震驚之中嗅到了一絲商機:
不愧是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之前她怎麼沒想到有這等好事?!
這是多麼致命的誘惑啊!
如果能活得過這關,她一定會把這種時尚裝束推廣,做大、做強!
“咳咳,我剛才說的事情,你們快去準備一下,今天消息要散播出去順便搭建擂台,明天就要開始招親了。”
顏染麻利地安排著。畢竟,能爭取的保命時間不多了,一寸光陰一寸金。
交代完具體事宜後,嬤嬤連連答應,顏染忽然又想起了什麼:
雖然“比武招親”這件事強烈地利用了當代人崇尚奢靡、對美色毫無抵抗力的心理,但是,他們會不會和禦風一樣,根本不懂“獸耳娘”是什麼?
“辛苦嬤嬤再找幾位畫師,為我繪製幾幅小像,方便宣傳與分發。”
嬤嬤再次失語,陷入了保命的危機中:
用儲君頭像做三俗宣傳,這不是要她老命嗎?
顏染似乎看透了她的疑慮。
他微微一笑,拈起桌案上的妝奩,對著鏡子輕輕勾勾點點。
一旁的禦風和小侍衛已經看呆了:
隻見太子殿下淡妝微襯之下,原本就白淨俊美的臉龐漸漸變得妖妍絕倫,說是絕世妖妃也不為過,那真真是能要江山傾覆、社稷崩毀的美貌。
再加上一對雪白的、狐狸似的耳朵……恍如妲己再世。
禦風好像明白自己剛才為什麼臉紅了。
他氣得想要打自己的臉:他怎麼會對太子殿下有那種想法!
不過,禦風頃刻間重整了忠心:他隻是對這幅紅妝軀殼有所動搖,對太子殿下絕無二心!
嗯,一定是這樣,他對太子殿下永遠是最忠心不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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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分發傳單廣告外,天香樓和文人雅士、富商巨賈可謂往來如雲,名妓們借機將“揚州花魁”的名聲廣泛散播開,勾起了每雙耳朵的好奇和貪婪。
達官貴人們自然愛追求奇貨可居,而由他們帶動的風潮一經形成,上上下下所有人就都奉此為妙談,一股腦全都想來湊熱鬨。
在顏·太子染的營銷策略下,冠絕天下、色藝無雙的花魁即將比武招親的消息一時間在京城熱議,人人摩拳擦掌,最不濟也想來看個熱鬨。
國子監之內,幾名達官公子七嘴八舌。
“這美人真是奇女子啊!不愛紅裝愛武裝,在下倒想前去觀瞻一二!”
“小生也恰有此意,郭兄,不如同往。”
“喂,各位都說是美人,不見其人,怎的知道是不是王婆賣瓜?”
“欸,李兄何必如此多疑,你難不成沒看那張小像?哪怕畫工粗略簡單,在下也想將之藏於書閣,每逢讀書昏倦之時,好拿來細細欣賞!”
“張兄好品味!有道是書中自有顏如玉……”
(顏染:哼哼,我就是顏如玉……)
一幫隻懂得花拳繡腿的公子哥尚且如此,更不必說京城的教頭、鏢師以及武館技師。
京城中威名遠揚的飛龍鏢局中,此刻的空氣是熱烈而沸騰的。
“你們幾個,不許把這件事告訴我爹!”素有百戰不敗綽號的少鏢頭警告著手下鏢師們。
“哎,少爺,您還有家業要承繼,鏢頭一定會為您定一門好親事,這種事就彆再……”
“少囉嗦!”少鏢頭眉眼一橫,“到時候靠拳頭說話,你們若和我比,不必留情。”
“是是是……”
京城第一大戶沈清帆此刻在宅院中坐立不安。
“此等佳人,若流入凡夫俗子手中,不亞於焚琴煮鶴。若是為我所用,定能靠她攀援達官顯貴。說不定,這種淪落花街尚有奇誌的女子,能討得那位大人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