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梗了梗脖子，迎著霍洵不善的目光：“對，就是我弄的。”
霍洵一轉身將地上的僵蟲包起，隨即解下手上纏的亂七八糟的繃帶，把那攤黑血中烏黑的粘稠部分清理殆儘，之後穿上大衣，頓時回複了以往莊嚴威儀的姿態。
顏染皺著眉看他自顧自完成這一切，已經不能用單純的“氣不打一處來”形容了。
霍洵忽然轉頭，向被無視已久的顏染伸手。
“你乾嘛啊？”顏染質問著反抗。
霍洵聽著外麵的腳步聲，來不及解釋了，兀自動手。
“啪”的一聲過後，響亮的巴掌在霍司命英俊的臉上留下了五根指印，顏染胸前的扣子同時被扯開幾個。
雪白的脖頸連同一截鎖骨被暴露在外，爭執中還沾了點霍洵的血。
“你……！”顏染已經後悔昨晚沒有直接咬死他了。
就在這時，梅森的皮靴停在了防護欄前。
“嗬。”梅森冷笑了一聲。
眼前的旖旎讓霍司命慣常冷酷、清高的形象大打折扣：那個漂亮到有些妖媚的男孩眼瞼都有些紅腫，嘴巴更是腫的厲害。霍司命右臂、左手都清晰可見的牙印，地上則是曖昧不明的一灘血水。
梅森懷疑地看看男孩發抖的腿、和霍洵強硬地扶在他後背的手，不由為昨晚的慘劇發出一聲玩味的笑。
“司命，您來到這種地方興致不減啊。”梅森瞧著顏染俊秀妍麗的臉，“還是說，這種地方才激發起了您的興致呢？真是大開眼界啊！”
“關你什麼事。”霍洵冷淡道，“打開門。”
梅森不服不忿地哼了一聲，卻也隻得開門。
圍欄升起，霍洵在顏染後背按了按，示意他配合，隨後將顏染橫抱起來。
梅森在身後惡趣味地打了聲口哨，“司命，需要幫您請大夫嗎？”
霍洵沒搭理他，徑自走出門去。
外麵的人眼睜睜看著他們，腦海中炸開無數煙花：從不觸及男女/男男關係、潔癖到仿佛有病的霍洵，為什麼今天一反常態，還反常成這樣？
麵對一排排像燈泡的眼睛。
顏染：=.=
他儘量把頭向一側偏，也顧不得這樣做反倒會把頭靠在霍洵胸膛上，隻想做一隻鴕鳥。
終於，酷刑結束了，霍洵將他放在了地板上。
“昨天在你身上發生了許多事，”霍洵解釋道，他並沒有要去問那些事的意思，“他們把你當成我的人，這樣會安全點。”
顏染麵無表情：“我的名聲、我的清白……”
他非常清楚地上那灘血在彆人眼裡是什麼，又會在一傳十十傳百中被演繹成什麼情況。
霍洵挑眉望著他：“你是老古董嗎？還在意什麼清白。”
顏染氣衝衝：“那也比你這種隨便的人好！”
霍洵坐下來，頗有興味地托腮看著他：“你像個外星人。”
顏染腦中自動浮現出ET的形象，哪怕說他長得像藏狐，他都不會生氣。霍洵每次總能精準踩中雷區。
顏染：“我不想和你說話。”
霍洵：“隨你。但彆忘了你是我的私人雇員，合同要不要確認下？”
顏染抱著肩扭過身，留給霍洵一個冷漠的背影。
霍洵卻絲毫不在意，從一旁的機器中取出剛印好的合同。
“乙方藍心冉需在甲方家中居住，以滿足工作條件。”霍洵念著，抬眼望著顏染：“軍艦、總部就是我的家。”
顏染：？？？
顏染：“你又沒說要隨時跟著你。”
霍洵：“你不是說要做我保姆嗎？”
顏染懶得和他費口舌，多說無益：“工薪翻倍。”
“三倍？可以。”霍洵回答。
顏染閉住了嘴。
金錢的力量是一方麵，但他還是忍不住說：“你真變態。”
霍洵冷冷一垂眸：“多謝誇獎。”
等兩個人走出來的時候，懷澤正局促地站在外麵，看到耳尖紅紅臉頰也紅紅的顏染，更加手足無措。
緊接著，霍洵講出了會讓懷澤震驚一輩子的話：
“懷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