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顏染忽然大喊了一聲。
“等等!”
隻聽那惡龍口中低哮著,念念有詞:“楚寧,你怎這麼快又找了彆的男人?”
“池紫墨?!”
顏染瞪大了眼,依舊被衛淩昭抱在背上,“你修成真龍了?”
池紫墨嗷嗚了一嗓子:“同樣是修行,憑什麼你相好的換了好幾個,還一條時間線一條時間線的穿,把我找死了!”
顏染剛欲寒暄,講些久彆重逢之類的客套話,隻覺懷中衛淩昭的身體微微僵直,聲音也有些發抖:“阿染……他剛說什麼換了好幾個……”
嗯……每個世界都重複的心碎戲碼,到這裡也不能少。這不就又開始了。
顏染無語,表示就算說了“你號切了好幾個”衛淩昭也未必聽懂,反倒更可能燒了cpu,得不償失。
“咳咳,”顏染正色道,“他是我一個腦子不怎麼好使的舊相識,你且聽且存疑,就彆和他計較了。”顏染說著,衝化龍成功的池紫墨擠擠眼。
池紫墨表示行吧,為了配合你新泡的男人願意犧牲自己:“阿巴……阿巴……”
當場表演一個口吐白沫胡言亂語。
衛淩昭臉色緩和了些,卻還是心有怨念:“阿染,我看你這朋友麵向凶悍、不似良善。”
顏染卻猛地想起了什麼:“淮、清兩地旱澇不一,兩處百姓頻仍受害。紫墨卿,你若念舊日恩情,不如替朕分憂,令兩地風調雨順,何如?”
池紫墨吐著白沫翻白眼:“說人話。”
顏染:“去整幾場好雨,請你吃好吃的。”
池紫墨:“得嘞您內!”
說著,一聲巨響後,煙雲騰起,蒼龍直奔淮、清而去。
接下來幾月,淮清一帶風調雨順,黎民紛紛以為是新君功德感化天地所致,官員紛紛上表請賀。
次月,衛淩昭領麾下將士再度長擊漠北、西入胡沙,將都護府牢牢釘入西北胡人的骨血之中,至此,海清河晏、四疆無虞。
在慶功宴上,新君小酌幾杯後來了興致,要親彈劍而歌。
隨著清越的金屬聲作伴,顏染引吭高歌,嘔啞嘲哳聲穿雲裂石,底下大臣們頭痛欲裂,恍如中了邪術般五臟翻江倒海。
席間唯有一人神采奕奕、目光灼灼,擊掌道:“妙哉、妙哉,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宮中常侍捂住劇痛的胃:“衛將軍你是忠臣良將,總不該溜須拍馬讒言至此,蒙蔽聖君雙眼……”
衛淩昭身側副使劉懷澤涕淚滿行:“將軍真乃國之棟梁也!此等痛都忍得,足見為國吃了多少苦!”
情到濃時,衛將軍一拍案欲親自舞劍助興,在座眾人全都慌了:
本來就快要忍吐不住,再被這刀光劍影一晃眼,豈不是要真吐出來了?
左右丞相、太傅太保紛紛上前下拜,求皇帝大可不必如此,龍體要緊,不如早些回駕休息。
顏染倒是聽勸,怕再喝恐怕要露出狐狸尾巴,於是一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