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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漫遊寄居所的人,這點還真讓阮尋有些吃驚。
還在咖啡館的時候俞石淵給他惡補了一下現在比較大的勢力的情況,其中就有講到漫遊寄居所,一個脫離所有組織單打獨鬥的勢力。
一開始為了應對這莫名降臨的遊戲係統,官方成立了【存續理事會】。
他們是最初的官方組織,也被稱為保守派。對殊異的態度更多的是觀望為主,一點點的試探這個所謂的遊戲規則。
但是隨著傷亡量的迅速增長,他們這種消極保守的態度讓很多人內心惶惶,擔心若不主動出擊是否會錯過最佳的儲蓄力量的時機。
後來因為理念不合,【存續理事會】被分裂出來一個單獨的勢力,
也就是,激進派【獵芒協會】,他第一次從彆人嘴裡聽到這個名詞是在酒館老板秋黛許那裡。
他們深信隻有主動出擊才是唯一可以解決或者對抗遊戲係統的辦法。
這個舉動似乎是拉開的陣營割裂的帷幕。
【存續理事會】由於長期被高層掌控壟斷,內裡的腐朽不必多說。沒有能力又貪生怕死的貴族占據高位,不懂指揮又瞎指揮。
但是因為他們是一開始最大的官方組織加上有著相對完善的正規體係,所以進入【存續理事會】還是大部分人的首選。
既然有人願意忍讓,自然也有人受不了這窩囊氣。
隨著激進派【獵芒協會】被分割出去,很多有能力或者有魅力的人也離開了【存續理事會】,建立起風格鮮明的陣營,但終究是小型的不成氣候。
為了避免真的被千夫所指,在解決遊戲係統前先解決他們,【存續理事會】的高層對這現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況且他們也擔心自己的位置坐不穩。
有願意待在組織的,也有不願意被任何組織約束的人。
他們有的獨來獨往,有的雙人巧遇結伴而行。但是大多都各乾自己想要做的,比如傭兵、情報販子、接高危委托或者獨自闖蕩殊異獲得獎勵等等。
後來因為不好劃分,所以人們統稱他們是【漫遊寄居所】的,漸漸地也被這些人所接受。
但是這些人普遍都對陌生人高度不信任,他們有自己的圈子。
從他們嘴裡撬出情報的難度,比自己去找的難度還高。
“等你遇到了就知道了。”俞石淵當時這樣說道。
對於以上所有俞石淵對他灌輸的內容,他都僅僅拿來參考,持保留意見。
就像他知道俞石淵對自己有所利用和圖謀一樣,他也並不信任這個男人。
有著遇到了就知道了的那種鮮明特質的人是怎麼樣的,阮尋不知道。
但是絕不應該是像顧辛嶽這樣會將情報和盤托出的。
難道他運氣超好的直接遇到了特殊案例?
“流浪漢,你在那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
蘇白楓終於接受自己的垃圾話對搭檔造成了0的暴擊傷害。
轉而將注意力再次轉移到了阮尋這邊。
阮尋看到男人因為聽到這個外號,額角明顯蹦出一個井字。
這句話同時也打斷了阮尋的思路,他看著顧辛嶽,那落拓不羈不好形容的氣質——
他那本因快速解析現有情報而稍顯晦澀的暗綠眼眸,逐漸變得清澈而愚蠢。
他好像突然明白了剛進來的時候,為什麼他們之間的態度那樣劍拔弩張了。
顧辛嶽倒是沒有明說什麼指責的話,隻是皺著眉頭用大家長的那種不讚同的眼神看著蘇白楓。
這個時候,年齡的威懾反而成了最好的武器。
蘇白楓性格倒是叛逆,最討厭家裡那些總是對他說三道四的長輩了。但是看著顧辛嶽這張大叔臉,他連和他爭的想法都弱了不少。
最後他隻是撇撇嘴,雙手環胸撇過臉。
紀塵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用一種奇怪的腔調對蘇白楓進行勸導,模仿意味很重。
“蘇白楓,現在傲嬌是沒有市場的。”
“你不要說話。”
蘇白楓麵對著阮尋,下巴一揚。
“該你了,你又是哪的?”
看起來就比他大一點,臉......還行一般吧。
眼睛稍微加三分。衣品,零分,素的要死,他一眼都不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