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紀塵好像也想到了什麼。
他們對視一眼,知道對方是想到和自己想的一樣的事情了。
這樣的話,可信度又增高了。
當時沒有想起來。一個是記憶的確遙遠不清,還有就是殊異事件的特殊情況做阻礙了。
要不是現在人要離開,他們又都已經擺脫了殊異的影響,現在能不能想起來還真不好說。
就是對方現在顯然已經被那個,把他撿走的人洗腦的不清。
明明也沒什麼值得回憶的東西吧。
看他說的都是些什麼,
都這樣了還要給那個人說好話。
“和我們回去吧,你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不是麼。”
這回紀塵沒有再說什麼。
“他看起來沒有想和你們一起回去的意思吧。”
顧辛嶽開口,這個失意散漫的男人對比剛碰到的時候多了點攻擊性。
他現在心情有點糟糕。
他看阮尋就是一副循規蹈矩的樣子,應該是出自什麼組織。
他最厭惡的就是存續理事會,其次就是獵芒協會。
現在看蘇白楓和紀塵的態度,哪裡不知道對方的打算。
要他來說這兩個組織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雖然不知道阮尋是怎麼失憶的,但是現在才找到,還是意外碰到。
說明完全沒有要找的打算。
這樣的話還不如徹底脫離出來,和他一起去漫遊寄居所,自由多了。
蘇白楓沒想到顧辛嶽會出聲嗆他,他又有什麼立場?
“阮尋是我們的人,不和我們回去難道和你回去嗎,一起當流浪漢?”
蘇白楓譏諷道。
“那也比被某些心思叵測的人當槍使,最後死在哪個角落也不知道的好。”
“你!”
“喲,看起來還挺熱鬨。有什麼事不如出去說?”
外麵的天已經微微亮了,來人逆著光,語調微微上揚。
是俞石淵。
接到消息的俞石淵趕來,意外發現這幾個來自不同陣營的人已經為阮尋的歸屬爭起來了。
仔細一看居然都還是老夥計了。
難道說,他之前的推測有誤?
“俞石淵?你又在這乾什麼。”
心裡不滿的蘇白楓見誰都不高興。
俞石淵舉了舉手,擺出投降的姿勢,表示自己並無惡意。
“彆這麼生氣,我這不是什麼都沒做麼,對我發火可太沒道理了些。”
“等你做了什麼事情就晚了,快點說。”
“好好好,我是來接我可憐的小少年的。”
俞石淵走到阮尋身邊,問他。
“他們都是你新認識的朋友?”
“算是吧。”
阮尋心想,你可終於來了,你再不來,我可就要被帶到彆的組織去了。
倒不是他現在就非要跟著俞石淵不成。
隻是他對現在的局勢還不勝明了,
比起被自己的道具蠱惑,
他也不知道實際腦補了什麼的那三人。
還是俞石淵讓他覺得稍顯安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