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黛許知道是為什麼。
在這約定的時間裡,她已經等候多時了。
酒館的大門有一個穿著白色大褂的男人走進來。
原本嘈雜的大廳微微安靜了一瞬,很快這些交談的聲音又欲蓋彌彰的大聲了起來。
顯然人們此次的目的就是為這個男人而來,不過他們並不做什麼,而是統一默契的選擇了旁觀,並不試圖上前與這個男人搭話。
大量的目光聚焦在這男人身上,比之烈火還要灼傷人的肌膚,可是這個男人依舊從容淡定,或者說已經習以為常並不放在心上了。
等他走近,就近的聚光燈打在他的身上,才能清晰的看見他那被束起的能與月色相爭輝的銀白色長發,俊美無鑄卻蒼白的臉龐和尤為特彆的眼睛。
那是一雙眸光流轉間藏著鎏金光圈的藏青色貓瞳,在法羅朱酒館固有的夕陽餘暉的暖黃燈光籠罩下,
更是給他添上一種非人的妖異感
有人小聲的驚呼出聲,末了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可是這個時候不會有人追談她的失禮,相比之下他們更不願意錯過那銀發青年的一舉一動。
不過被他們用直白失禮的眼神注視著的青年熟視無睹,目的明確的朝著自己的目標前去。
“哎樓玄安,每次你來,我們店裡的生意總是好的不行,你瞧,喝酒也是能見到你的入場券罷了。”
“......你還是放棄不了調侃我的愛好啊。”
樓玄安此時已經坐在了秋黛許的麵前,聽到這不重樣的調侃。他也隻是無奈的感慨了一句。
有著這種樣貌的人多少會有些傲慢冷淡,但是樓玄安實際性格反而與他那具有攻擊性的美貌不同,
顯得異常寬和包容,這使他更具一種說不出來的人格魅力。
“你知道的,我從不說謊。雖然我這提議已經被你拒絕過很多次了,但我還得要說,
你可以做我們酒館的特邀嘉賓,也不需要你做什麼,隻是往那一坐的事情。事成之後報酬七三分,你七我三,如何?”
樓玄安不說話,隻是眼神帶笑的望著她。
到秋黛許這個位置上,能見得到的美人多的很。最頂級的那幾位美人也是和她關係匪淺,
更彆說她自己本身雖沒有那種魔性的美貌,但也能躋身排行榜,對美的事物免疫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
但就是如此,她也從那雙眼睛裡敗下陣來。
這人慣用的伎倆了,逃避可恥但有效。
不知道該怎麼回話比較好的時候,就乾脆用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你,逼得你繳械投降。
也不知道是誰教他的,還是就是他無師自通了。
“好了,我不說了就是。你這次來......還是為了那事?”
青年沉默了片刻,秋黛許並不著急知道他的回答,他慢慢的想她就慢慢的等。
“有查到有關他的什麼消息嗎?”
似乎知道他開口要問這個,她咽下口裡的熱茶,像從前回答了百次千次時一樣篤定。
“一無所獲。”
樓玄安用行動表達了自己的回答。
他將一袋分量不清的布袋放在桌上,即使他的動作可以稱得上輕拿輕放,可是那布袋接觸到桌麵以後還是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在黑暗裡環境裡顯得格外大聲。
金銀珠寶。
這就是沒有情報可以作為交換的普通人,為了得到情報可以選擇的交換籌碼。
樓玄安從未接觸進入過任何一處殊異。
大概是被上天眷顧的人,連帶著幸運女神也站在他那邊。
幾乎走在路上也有幾率遇到的殊異,對樓玄安來說,是專門去尋找也遇不到的。
除了他那搭檔因為進入一個殊異意外失蹤這個挫折以外,他的人生完全可以稱得上順風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