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顆被驚命鬼托付的種子,此刻還安安穩穩的躺在他的口袋裡呢。
他有些事情不得不去找俞石淵問個明白。
於是這次,他擔心自己又睡過去,跌進那沒完沒了的夢境裡,就特地熬了個大夜。
等到了晚出早歸的俞石淵。
“這次怎麼這個點了還沒睡?”
俞石淵將自己的外套掛在臂彎,肯定道,
“有事要問我。”
阮尋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被你看出來了,有這麼明顯嗎?”
“明顯啊,你臉上就差寫著字了,寫著要是我不給你個滿意的回答,我也彆想睡了。”
他一邊往樓上走去,一邊說
“你要問點什麼?我先說清楚,要是不是那麼有新意的問題,我就選擇看心情回答了”
“我......想知道關於法羅朱酒館的事情”
阮尋的語氣有些糾結,這個殊異有著快速移動的能力。
明明距離這裡有很遠的距離吧,按理不應該會對這附近的建築有這麼明顯的執著,
但是阮尋記得很清楚,他的死裡逃生是就是因為這名字拗口的酒館。
不清醒的夢裡,隻有那雙被奶白色長睫毛闔在眼眶裡的海藍色眼睛,裡麵蘊含的情緒是那麼清晰,
俞石淵上樓梯的動作一頓。
“我以為你會問其他的事情,畢竟我們相處的這幾天,遇到的這些事,哪一件不是都應該比那個酒館更讓你印象深刻嘛?”
他看起來似乎是真的有些疲倦了,一點也不願意支撐自己的身體,背部靠著牆壁。
從阮尋的視角來看,隻能隱約的看見他半垂的眸子。
比酒館更值得問的事麼。
“我並不問很多”
“嗯不多是多少呢,或者說有關那座酒館的奇聞軼事太多了,你想知道哪個方麵的?”
“隨便什麼方麵,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訴你哦。”
俞石淵瀟灑的語氣 好像這天底下沒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所有的一切就隻等待阮尋開口一樣。
但是阮尋並不貪心,
他隻想知道自己一開始想要知道的。
“我想知道關於酒館老板的事情。
不管怎麼說能建立這麼大一個情報機關,總不會這麼一帆風順,我實在好奇的緊,就當我想知道點八卦,”
“這幾天實在沒睡好,可以講講麼?”
阮尋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這幾天的時間,他看起來比之前更加怠倦了,真像是因為這些事所煩惱。
他聽見鞋底踏在樓梯上的聲音,是俞石淵走了下來。
“那不是什麼秘密,也難為你大半夜等在這裡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坐靠在阮尋身側柔軟的沙發上。
阮尋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他的嘴角看起來都翹角了。
“她們的故事是要從她們的母親說起,我想想那可真是個風流的女人。”
阮尋沒想要故事的展開是從這一段開始。
他預期之中,大概是充滿明槍暗箭的交鋒,中間會充滿驚險狡詐的計謀之類。
或許並不會得到更詳細的答案,但是他也可以從那精簡的起因經過結果裡,
知道點可能和這個驚命鬼有關的線索之類的。
但是怎麼會從她們上一輩的感情糾紛開始呢?
摸不著頭腦的主角,表麵上看起來毫無波動,實際上悄悄的豎起八卦的耳朵,連帶著肢體動作也跟著放輕了不少。
在俞石淵的講述下,阮尋總結了一下,
酒館的兩位老板的母親,名叫秋莫嫆。
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出來的奇女子,在那個時代頗為有名,在一開始進入人們的視野的時候,就很炸裂的搞出腳踏多條船的大新聞。
重點還是腳踏的船從存續理事會到漫遊寄居所,還有當時比較強大的幾個勢力都有涉及。
這份從【百媒會】發布的消息,來源自一個匿名的信件。
後來被猜測為是某個工作人員的觀察記錄,因為根據信件的內容可以明顯的看出寫信人對秋莫嫆的過分關注,
字裡行間裡的喜愛和愛而不得的憤恨,最終導致他將這份觀察日誌投給了當時乃至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