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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天氣不能說的上好,風大加上偶爾的陰雨。
長時間見不到太陽使人的心頭都有些陰鬱。
起碼秋若錦的心情就算不上美妙。
當時千鈞一發,她清醒過來,避免了將自己姐姐殺死的慘案發生。
但是理智回籠以後,看著自己的手也很難相信是自己做出來的事情,更是沒臉麵對姐姐的麵容,於是就慌不擇路的跑走了。
身後那些侍衛在追,實際上更多的是哄勸而不是威脅。
不管如何她也是老板最親愛的妹妹,也給旁的一些小心思活絡起來的組織傳遞一個信號。
可是約定的日子還是到了。
那是母親的忌日。
那個在她記憶之中,麵容和聲音都已經模糊不清的,被稱為母親女人。
唯一可以被清晰回憶起來的,是那被擁抱住的溫暖,和驟然被拋棄後對未來的恐慌。
現在是第一次,在這特殊的日子沒有和姐姐待在一起。
說實話,她現在還沒有做好和姐姐碰麵的心理準備。
秋若錦為難的抿起嘴唇,可以選擇的話,她一點兒也不想來。
可要是不來的話,姐姐一定會生氣的。
秋若錦想起姐姐,牙齒輕輕碾過唇肉。
如果自己不在的話,姐姐待的時間會更長一點嗎?
會的吧。畢竟姐姐才是那個被母親喜愛的小孩。
一般她們都會在下午接近傍晚的時間來到這。
因為被祭奠的那個人最喜歡的就是就是黃昏了。
為了心裡那點說不清的彆扭,她選擇和姐姐錯開時間,她特地挑了早上。
她望著墓園的方向,往前邁開一步,又縮回來,再一次試探向前,最後縮回來。
哎,她歎了口氣,將兜帽用力的扣在自己腦袋上。
快去快回吧。
等人高的藍色的晶瑩球狀物懸置在空中,遠看上去還折射了粼粼波光。
但是近看可以看見那每一片“鱗片”的邊上都穿著塋白的繩索,並一點點旋轉調整著方向。
它被好好的安置在一個充滿海水投影的空曠大廳裡,那之下是很多看著舒適的小沙發。
走的近一點,距離那顆球狀物比較近的軟包處坐著一個女人。她閒適的靠在那,仰頭望著那顆圓球。
微藍的顏色罩住了她,連發絲都在發光,她確乎是唯一被偏愛的那個人。
聽到聲響後微微的轉過身來。
“嗯?你比我想象的要來的稍微遲一點。”
那眉目溫雅的女人聲音中帶著笑意。
“是想著該要怎麼麵對我嗎?”
看到秋黛許的時候,她反而莫名舒了一口氣。隻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就往秋黛許的身邊走去。
她自然而然的揚起熟悉的笑容,她看不見自己的表情,但是她想那也無非是一種討巧賣乖的樣子。
可是話到了嘴邊,看著姐姐脖子上係著的綢帶。
那到了嘴邊的話也就被她咽回了肚子。
她的目光這樣明顯,秋黛許又怎麼會毫無察覺。
但是她不對這件事情做過多的贅述,還是一如既往的笑盈盈的看著秋若錦,像注視著自己最最得意的造物。
“好了,鬨脾氣的事也就稍微遲些時候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