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是嘛?”
秋若錦回頭看了一眼那球狀物,回頭應聲說好。
可是笑容終究沒能再回到她的臉上。
她就這樣端正的坐在姐姐身邊,一絲不苟的樣子像是參加什麼大型的會議。
與往常不一樣的大概就是,沒有那麼近距離的貼近自己的姐姐,連帶著感覺時間都過得分外漫長起來。
秋黛許倒是挺悠然自得的,她保持原來的姿勢,溫和的注視著這個球狀物。
那雙眼裡盛滿了懷念思念,那種柔軟到不可思議的情緒。
秋若錦覺得沒意思極了。
她和母親的相處時間不長,她更多的時間不會陪伴在她們身邊,而是周旋在那一個又一個剪不斷理還亂的的勢力裡。
後來又去世的突然,比起她,姐姐才是那個和母親相處最久最悲痛的人。
按照以往的習慣來說,她們約莫會在黃昏到來前的半個係統時趕到這裡。
在深情的對望過這個裝著母親遺骸的容器之後,將額頭抵在這容器之上,得到所謂已逝之人的祝福,接著她們就會踏著黃昏,離開這個地方。
她的情緒不會因為思念而波動。
但會因為母親的事情對姐姐的安全造成一種癔症般的擔憂。
可是姐姐現在安安分分的坐在她身邊,唯一有點隔應人的就是稍微有點距離。
她在心裡丈量了一下。
無休止的沉默蔓延在她們之中。
“我感覺這個坐著好不舒服啊”
秋若錦好像自言自語的說著,然後起來坐在秋黛許坐著的那張沙發上,
看起來小心翼翼實際特彆明目張膽的往秋黛許的方向挪去。
她沒敢抬頭,直到自己的衣擺和姐姐的衣擺交疊在一起,她才抬起臉,看見一張忍俊不禁的笑顏。
這才放下心來,這回姐姐大約是消氣了。
“你怎麼知道我這個時候會來?”
“我不知道。”
秋黛許摸了摸對方的腦袋
“我隻是覺得你一定還是會來的,所以我願意從早上開始等你。”
秋若錦沒有說話,隻是將自己的腦袋更用力的靠近了一點秋黛許的手心。
蹭了蹭。
“我們去開始儀式吧。”
“可是現在才是早上。會不會......”
秋若錦有點猶豫,這和之前都不一樣。
“探望已逝之人的意義,是讓活著的人再次獲得往前走的勇氣。”
“我們所做的,對母親來說都是叫她開心的事情。”
秋黛許率先將自己的額頭貼在那球狀物上,那球狀物順勢停了下來。
好像真的是一位母親傾身,認真聽著自己的孩子說話。
“若錦,你有沒有聽見什麼?”
她側過頭,微微睜眼,淺藍色光芒照在她的臉頰上,那張和母親相似的麵容,有一半好似就這麼消融在環境裡了。
秋若錦很難形容看見那一幕自己的心情。
隻覺得心跳聲震耳欲聾。
秋黛許看見自己妹妹用一種疑惑茫然的麵色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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