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辛嶽沒想到他會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在幾乎撞上他的時候,堪堪停了下來低頭看他,
“?你想在這當門神嗎”
“啊抱歉,剛有點走神。”
桑灼側過臉微微抬起頭,在霧氣朦朧下,和顧辛嶽對上視線。
桑灼看見對方的瞳孔迅速震顫了一下,躲開他的視線。
桑灼主動往外後撤了一步。
“剛剛是想問一下你好了沒的,但是現在裡麵太悶了,先出來吧。”
接著轉身就往沙發走去。
顧辛嶽站在原地無意識的拿毛巾在頭上粗糙的擦了擦。
目光快速的將四周掃視一圈,看見那扣在台麵上的相冊的時候還是不由自主的停頓了一下。
可以了顧辛嶽,他已經徹底走了,現在又何必叫彆人不明不白卷入這些糟心事裡。
溫佑聞……
即使沒看到那相冊,裡麵那人的笑容也早已經刻印在自己的腦海裡了。
他應該也是不希望看到自己這種半死不活的樣子的吧。
他快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
想回頭找桑灼身影,發現他已經摸到廚房去了。
顧辛嶽又把擦頭發的毛巾丟到沙發上。
來到廚房門口的時候桑灼已經洗了水果,等水燒開了。
“我看了一下,沒什麼吃的,我下點麵吧,你要加什麼嘛?”
他將蘋果遞給顧辛嶽。
“加個雞蛋,流黃蛋。”
接過蘋果的顧辛嶽倚靠在門邊,看著開始反客為主的桑灼。
“我都不知道你還會煮麵。”
“上次走的匆忙,沒給你露一手,我會燒的可多了。”
顧辛嶽看著他行雲流水的操作。
是啊,桑灼會燒飯,看樣子燒的還不錯,是他的話……估計會把廚房炸掉吧。
不過也不能這麼說,起碼小聞的麵做的還是能吃的。
隻是,桑灼是桑灼,溫佑聞是溫佑聞。
他早該分清了的。
“你在外邊等一下,有什麼話吃了再說。”
被安排了的顧辛嶽,很自然的坐到了餐桌上。
兩碗麵的功夫很快。
桑灼將兩碗麵放在餐桌上,順手將沙發上攤著的衣服收起來,往廁所走去。
他的動作太過自然,好像已經做過了成百上千遍。
顧辛嶽一開始也沒感覺不對,慢慢的才反應過來。
又來了,這種熟悉的感覺。
但是又太過自然了,好像一切都隻是巧合 ,隻有被困在回憶的他才這樣警覺的胡思亂想。
他正想對桑灼試探一下,哪裡知道對方坦坦蕩蕩的走了出來,坐在他對麵。
“怎麼不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形狀完美的荷包蛋被放在麵條上麵,被顧辛嶽無意識的用筷子一戳,內裡的芯順著麵條流了一整碗。
速度很快,即使用快速的扒拉也隻能讓它更快的變成空殼。
他下意識抬起碗,想著乾脆將那些還沒徹底溜走的蛋黃喝進嘴裡先。
一根勺子被見縫插針的沿著瓷碗放進麵碗裡,將那蛋包拘在一起的時候發出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