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英薈萃 (三合一)哪怕你不叫我爸爸……(1 / 2)

我在酒廠賣老鼠藥 舟望 23835 字 10個月前

北森十瑚回了一個“讓我靜靜”。

之後就徹底沒了消息。

她成為公安後一直很忙,綺梨以為對方剛才是忙裡摸魚,便也不再打擾她。

放學回家的甚爾已經做好了晚餐。

綺梨隨口提了句出差的事,甚爾看起來頓時有點不太高興。

他放下筷子,濃綠的眼盯著綺梨:“姐姐是一個人出差嗎?要去哪裡?什麼時候回來?”

他一連問。

像個查問女兒和誰去約會的老父親一樣。

可惜綺梨一問不知。

“還不清楚。”

她說:“應該是和上司一起吧,是個好人。”

雖然琴酒是組織的骨乾,又是太宰先生讓他動手的目標。

但不得不說,琴酒的確是個關心下屬的好領導。

“建議我留下你的人就是他。”

少年露出一個一言難儘的表情。

“姐姐,你該不會被什麼無良公司騙了吧?”

他其實更想問綺梨是不是被壞男人給欺騙了。

但礙於他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甚爾隻能換一種方式。

“如果遇到一個糟糕的工作和雇主,一不小心就會要命的哦。”

綺梨:……

巧了,還真是。

現在是無良公司正式編製的綺梨摸摸鼻子,生硬地避開了這個話題。

“總之這幾天就麻煩你看家了。”

少年看著綺梨心虛的表情,良久之後才無聲地點了點頭。

“好。”

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甚爾今天還要上學。

雖然他本人很不情願,但還是在綺梨的催促下早早出門。

大約兩小時之後,琴酒的車也再度出現在了西園寺家的門口。

這一次開車的是伏特加。

見西園寺綺梨身邊帶著個半人高的行李箱,他愣了一下後,主動替她將行李搬上了後備箱。

他大約是已經聽說了西園寺綺梨的壯舉,實在不敢讓她與琴酒的車有過多的接觸。

“你帶那麼多行李?”

前排已經坐滿了,綺梨便拉開後座的門,一上車就聽見了琴酒的詢問。

“你又不跟我說去幾天,我隻能多為自己打算了。”

綺梨說得理直氣壯。

又看了眼已經回到車上的伏特加:“這次的任務是我們個一起出嗎?你也該跟我說說具體是什麼情況了吧?”

琴酒收回視線。

“不急。”

他說。

琴酒鐵了心地要搞神秘主義,綺梨也沒有再繼續追問。

對於自己不感興趣的事,她本來就不是好奇心旺盛的人。無論這次任務的搭檔是誰、又要做什麼都好,綺梨都無所謂。

去機場的路有些堵,伏特加把人送到後也沒多停留,和琴酒說了句一路順風直接就把車開走了。

綺梨這才知道他並不參與這次的任務。

隻是琴酒大哥的代駕罷了。

綺梨和琴酒過完海關時,候機室已經有人在等著了。

發廊兄弟裡的黑長大波浪獨自一人坐在候機室的角落,身邊行人紛紛攘攘,還有不少人在偷偷打量著他,卻沒有一個敢上前接近。

肩寬腰窄還有著大長腿的萊伊看起來的確是個型男,可惜周身散發的低氣壓很容易被人當作是壞人。

哦,不對,他本來就是。

那沒什麼了。

綺梨再看眼自己身邊另一位低氣壓大魔王。

忽然覺得這次的任務有些艱難。

赤井秀一看似在閉目養神,不知怎麼地就察覺到他們的到來。

他不動神色地抬眼朝他們看去,見琴酒站在原地沒要和接頭的意思,很快就收回了視線,順著琴酒的意願,隻當不認識他們。

琴酒和綺梨選了個不近不遠的位置坐下。

畢竟是在機場,綺梨秉持著組織低調保密的原則也不敢太大聲。

她隻能湊到琴酒耳邊小聲詢問。

“這次任務就我們個?”

綺梨湊得極近,琴酒瞥了她一眼,按著她的腦袋把她推遠了一些,這才冷冷淡淡地給出回應。

“嗯。”

這倒是有意思了。

從琴酒到現在都不肯透露更多的信息來看,這應該是一個極為保密的任務,按理來說應該由更資深的成員來執行。

比如另外兩位威士忌大兄弟。

但現在的情況,卻是由琴酒一個組織HR帶著她和萊伊兩個新人這種一拖二的模式。

也不知道是上麵對他們寄予厚望、希望他們在琴酒的帶領下更早地適應組織內的行動,還是這又是什麼新一輪的測試。

她又將頭湊了過去:“那你總能告訴我,這次的任務是誰下達的吧?”

是一直隱藏在幕後的社恐人士Boss醬?

還是甜品伴侶朗姆醬?

琴酒見綺梨被推開後又湊了過來,也放棄了。

“是那位大人。”

他見綺梨還想說些什麼,搶在她之前開口道:“不該問的少問,安心完成你的任務就行。”

“可是你又不告訴我我該做什麼呀。”

綺梨眨眨眼睛,表情看起來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你要是提前跟我說我該做什麼,我不就能更好地完成我的工作了嗎?”

她試圖和琴酒據理力爭,可是對方這一次卻不再搭理她。

綺梨拿出手機,當著琴酒的麵劈啪一通輸入。

琴酒起先也不打算搭理她。

一直在打聽任務情況的綺梨終於消停,對於他來說也是好事,至少他可以安靜一會兒了。

所以他也就不理會綺梨仿佛在和什麼人發郵件的行為。

反正西園寺綺梨對任務知道得不多,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也不敢玩什麼花招。

琴酒是這麼想的。

直到自己的手機在綺梨發送完郵件的半分鐘後突然響起。

那是不是手機默認的鈴聲。

經過特殊設定、隻屬於“那位大人”的來電鈴聲讓琴酒頓時睜開雙眼,他迅速地拿出手機,可上麵出現的文字讓他狠狠地皺起了眉。

琴酒罕見地花了半分鐘來解讀一條不到二十字的郵件。

最終他扭頭看向了自己身邊的人。

“……你剛才給什麼人發郵件了?”

“當然是Boss。”

綺梨說得理直氣壯:“我和Boss大人是筆友,你不知道嗎?”

琴酒:……

琴酒還真不知道。

他也不理解西園寺綺梨說的“筆友”是什麼意思。

如果說能和Boss互通郵件就是筆友的話,那麼整個組織都是Boss的筆友。

但是這事能這麼論嗎?

顯然是不能的。

琴酒儘量無視了那番筆友聲明,重新換了個詢問方式。

“你給那位大人發了什麼?”

他實在好奇西園寺綺梨究竟給“那位大人”發了什麼。

居然能讓“那位大人”親自給他下了命令,讓他要“好好照顧自己的搭檔,彆讓女士傷心”。

綺梨:“也沒什麼。”

她衝著琴酒眨眨眼:“就是稍微控訴下臨時搭檔太不體貼女士了,讓一位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女士對他抓耳撓腮牽腸掛肚日思夜想,實在是渣男典範。”

琴酒:“……”

有這麼打小報告的嗎?

所以Boss這是不堪受到西園寺綺梨的騷擾,才給自己發了這麼條郵件吧?

琴酒花費了好一番力氣,才忍住了即將脫口而出的臟話。

有什麼辦法。

組織是他自己要進的,人是他自己招進來的。

隻能他自己受著。

琴酒頭一回感受到了什麼叫做自作自受,他頭有點疼,想說的話一大堆,但最終卻隻能化作無儘的沉默。

“等到目的地會告訴你的。”

他的語氣聽起來有那麼些有氣無力。

綺梨也不知道有沒有察覺到,她輕輕地眨了眨眼睛,最終笑嘻嘻地答道:“好呀。”

從東京到紐約的飛行時間頗為漫長。

西園寺綺梨暈機,幾乎是一上飛機便開始倒頭就睡,前後幾乎睡足了十個小時的飛行時間,等下飛機時隻覺得頭暈眼花,手腳還有些水腫。

下飛機後又是一小時的車程。

等一行人終於抵達酒店時,綺梨困得幾乎睜不開眼睛。

“你要是有什麼想說的話就先說吧。”

暈機與暈車的雙重打擊讓綺梨的腦袋暈暈乎乎的。

她打了個哈欠,忍住了想吐的衝動,對邊上似乎一點兒都不受影響的兩人說道。

“你說完我就去睡一覺。”

她現在隻想在床上好好睡一覺。

琴酒看綺梨這樣子實在不像是能說事的,他又看了眼一旁的前陣子剛剛任務失敗的萊伊,隻覺得這批新人都麻煩得很。

“你先去睡吧,反正郵輪也是在後天下午1點起航。”

綺梨疲倦地點點頭,她又打了個哈欠,剛想出門回自己的房間美美地睡一覺,緊接著又像是想起了什麼。

她頓下腳步看向琴酒。

因強烈的睡意而迷離的雙眼維持著最後一絲清醒。

她問:“我們不是去拍賣會嗎?什麼郵輪?”

什麼遊輪?

自然是拍賣會所在的豪華郵輪。

第二天,尚沒有完全倒完時差的西園寺綺梨在清醒之後,才從琴酒那裡得到了這次任務的詳細資料。

“從曼哈頓碼頭出發前往英國南安普頓的八天七夜豪華旅行——”

綺梨眨眨眼睛,抬頭看向坐在那邊正在喝咖啡的琴酒和赤井秀一,頗為認真地向兩人確認道:

“這是什麼?泰坦尼克號航線?”

“泰坦尼克號是從英國出發的。”

赤井秀一糾正她的發言:“不過的確是同樣的航線。”

綺梨:“那也會去瑟堡和皇後鎮嗎?”

琴酒冷冷地打斷這兩人對泰坦尼克號的討論:“這次任務的目的不是旅行,而是船上的拍賣會。”

“聽起來更不吉利了。”

綺梨嘟囔了一句:見那邊的琴酒神色不善,她連忙換上了乖巧的模樣:“你繼續,拍賣會,然後呢?”

“那位大人想要的東西會在這次的拍賣會上競拍。”

想要這個詞用得就有點微妙。

綺梨想想組織的作風,大約也猜到琴酒說的這個“想要”不僅僅是指希望他們能夠競拍到,還包括了萬一競拍失敗該如何做。

難怪要一下子出動個人。

怕是誌在必得了。

綺梨撓撓頭,向在場唯一知情人士確認。

“Boss想要什麼?珠寶?古董?還是藏畫?”

珠寶是大部分收藏家都會瞄準的硬通貨。

缺點是競爭對手比較多。

優點是一旦他們沒有競拍到、不得不通過後續武力來獲得時,大部分的珠寶都比較好隱藏。

但是古董和字畫就比較難在不損壞的情況藏起來了。

赤井秀一也想到了這些,雖然他依舊維持著一張撲克臉,但看著琴酒的目光多了詢問。

“不是這些俗物。”

琴酒哼了聲,似乎有些鄙視這兩人過於狹隘的眼界:“那位大人想要的東西,一般人不會明白其中的價值的。”

這麼說著,琴酒拿出提前就準備好的拍賣會競拍商品清單。

他熟練地翻到某一頁後,將畫冊攤在了綺梨和赤井秀一的麵前,示意他們牢牢記住這件拍賣品的模樣。

綺梨不知道他在高傲點什麼。

懷揣著“讓我見識見識”的心態,她將頭湊了過去。

然後她看見了一截手指。

拍賣會的相機將拍賣品的細節拍得十分清晰。

綺梨可以看見那根手指的所有細節。

那手指大致的形狀和人類的手指相似,隻是細節部分更為扭曲。

黑色的指甲又尖又利,指節部分的“皮膚”的褶皺細看之下仿佛一張張鬼麵,而指根的位置也不是清晰的切斷麵,而是扭曲得好似被強行撕扯斷裂一般。

手指的顏色呈紅棕色,不像是乾枯的屍體,倒更像是被蠟化了一般。

綺梨的眼神瞬間就變了。

她認出了這截手指究竟是什麼。

她又細細地看了眼畫冊。

拍賣會的畫冊上對這件拍賣品的描述是:“日本平安京時期,神道教供奉妖怪蠟化手指,長4英寸(約10.16厘米)”。

這描述倒也不是完全不正確。

西園寺綺梨槿色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她先是看了看赤井秀一。

那邊的赤井秀一隻掃了一眼畫冊,看樣子隻是確認了拍賣品的模樣和名字後,就對這東西失去了興趣。

於是綺梨又朝琴酒看了過去。

琴酒依舊是那副油鹽不進的表情,察覺到西園寺綺梨正在看自己後,琴酒麵無表情定回看了過來。

綺梨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便隻能學著杠精的語氣又好像是真的不解地問道:

“那你明白這東西的價值嗎?”

琴酒沒想到綺梨會這麼問。

他愣了下,隨即冷笑:“這是那位大人要的東西,究竟有什麼價值,這不該是我們考慮的問題。”

也就是說琴酒也不懂這是什麼東西。

綺梨並不覺得意外。

恐怕在場隻有她明白這個拍賣品是什麼了。

隻是綺梨有些奇怪,按理來說這枚手指應該和其他十九枚一樣,被封印在日本的各個地點,年複一年地被咒術師們加強封印好生看顧。

怎麼會不知不覺地出現在了海外。

還上了輪船上的秘密拍賣會。

這其中必然有蹊蹺。

綺梨吃不準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也不知道組織的Boss是從哪兒得到了這個消息、又需要這手指做什麼。

不過她的這些疑惑在琴酒這裡肯定是得不到答案的了。

“既然是Boss大人想要的東西,我們自然是要拚儘全力為他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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