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要不要臉 (二合一)弱小,可憐,拉仇……(2 / 2)

我在酒廠賣老鼠藥 舟望 18687 字 10個月前

迪諾還來不及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便感受到黑暗中有什麼朝他們襲來。

“咻——”

迪諾眼疾手快地抖開一早就握在手中的長鞭,鞭聲肅肅,瞬間纏住了隱藏在暗處的敵人向他們投來的攻擊。

“雲雀恭彌……”

沙啞的聲音在暗處響起。

被叫到名字的雲雀頓下腳步,卻看見數個戴著反複的麵具、穿著白色衣物的人群從暗中走出。

一人,兩人……

從黑暗中走出的白衣人越來越多,等那些埋伏的人全部出現時,習慣了黑暗的雙眼隻能看見一片密密麻麻的白。

而在他們出現之前,迪諾甚至沒有察覺到他們的存在。

“雲雀恭彌,西園寺綺梨……”

方才的聲音再度響起,那聲音顫顫巍巍的,聽起來不像是年輕人的。

而此刻他們呼喚的名字除了雲雀之外,還多了一人。

是沒有出現在這裡的綺梨。

沒有搞清楚這是什麼情況的迪諾本能地扭頭去看身邊的雲雀。

可惜周圍太過昏暗,他無法看清學生此刻的表情。

“你們是什麼人。”

“四十年前的儀式還沒有結束。”

開口說話的大約是這群白衣人的領頭人,他沒有直接回答雲雀的問題,而是神神叨叨地說著複雜的話語。

“你們的父母背叛了我們,現在重啟儀式的時機已到,祭品已經備齊,你們……”

他的話沒有說完便被打斷。

迪諾等人甚至沒有看清雲雀是怎麼行動的。

他們隻感覺到一陣風掠過,等聽見重物倒地發出的“噗通”時,雲雀已經解決了第一個、第三個——

雲雀恭彌出手向來不會拖泥帶水。

但是……

“我怎麼覺得恭彌這次下手特彆狠?”

根本沒有出手機會的迪諾皺了皺眉,為雲雀比尋常更加狠戾的工作感到一陣心驚。

“他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迪諾的這個問題沒有人回答。

也沒有人能回答。

即使是跟隨著雲雀的草壁,也不了解雲雀恭彌與西園寺綺梨的所有事情。

更彆說從雲雀此刻的動作來看,他分明是想讓所有的知情人閉嘴。

雲雀下手足夠狠,而那些白衣人的身手比想象中的更弱。

在乾脆了當地解決完了所有人之後,雲雀一刻都沒有停留,直接朝著目的地離去。

“誒,等等恭彌,你要去哪裡?”

迪諾滿頭霧水地叫住了雲雀。

船長室就在眼前,可收拾完那些來曆不明的敵人的雲雀卻並沒有選擇突入,而是朝著他們來時的路離去。

這,這總不可能是他忘了路吧?

“這裡交給你們了。”

雲雀沒有一絲停留,頭也不回地往回折返。

迪諾看著雲雀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過了許久才意識到……

“他該不會是真的去找綺梨了吧?”

其他人看了看彼此,沒有得出第一個結論。

……

西園寺綺梨剛從領域中出來,便感受到一陣天旋地轉。

陀艮來襲時,尚且能平穩航行的郵輪在晃動,地麵的物品堆積在一起,看起來淩亂不堪。

西園寺綺梨勉強站穩了身體,正想下樓查看情況,卻感受到餐廳的入口一陣騷亂。

十數人以上的腳步聲雜亂地交疊在一起,最終在餐廳入口戛然而止。

綺梨扭頭看去,隻看見十數個全服武裝的人。

他們身上穿著防彈衣,頭上戴著防毒麵具,手中端著霰.彈.槍,怎麼看都不像是咒靈。

也是。

不可能是咒靈。

那些人在看見綺梨的第一時間既不是開槍,也不是恐嚇,顯然是彆有用意。

所以西園寺綺梨也沒有開口。

她冷眼看著那些入侵的暴徒,試圖從他們接下來的行動與對話中判斷來人的身份與目的。

“不愧是那個背叛者的女兒。”

那群武裝人員的背後忽然冒出了一個突兀的聲音。

那是老人的聲音。

那聲音是沙啞顫抖的,語氣中充滿了傲慢與蔑視。

手持槍械的武裝人員仿佛摩西分海般讓出了一條路,三名身穿白色袍子、戴著繪有複雜圖案的麵具的人從後麵走出。

“西園寺琉生的女兒是吧?你看起來和你的父親一點兒都不像,應該說真不愧是那一位的後代……這張臉,果然一模一樣。”

說話的是三個白袍人中最前方的那個。

他大約是地位最高的,袍子與麵具上的紋理也更為繁複。

他的話語聽起來有些顛三倒四,但西園寺綺梨卻以外地理解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四十年前的儀式本該已經成功了,是你們兩人的父母背叛了我們。但是儀式還沒有結束,祭品已經準備就緒,就差你了。”

“隻要重複當年的儀式就可以了……”

他重複提起儀式與祭品,試圖逼迫西園寺綺梨麵對。

而他身後的武裝者們也始終沒有放下手裡的槍。

西園寺綺梨依舊淡定自若。

仿佛被人用槍對準心臟與大腦的人並不是她一樣。

“盤星教的嗎?”

她幾乎第一時間就認出了對方的所屬:“不對,我聽說盤星教已經被什麼新教主給接手了,所有相關高層都被清洗乾淨,你們應該隻是盤星教的殘黨。”

西園寺綺梨很懂怎麼氣人。

尤其是在和盤星教相關的問題上,她幾乎一眼看出對方的弱點,上來就是一通死命猛踩。

“是連那個外來的新教主都看不上的邊緣角色吧?就這樣也好意思妄稱正統?要不要臉。”

“你!”

白袍人隱藏在麵具下的臉因為憤怒而扭曲。

他高聲譏諷回去:“不過是個上不了台麵的雜種,即使你是那一位的後代,擁有和一模一樣的容貌,你也代替不了她!”

西園寺綺梨麵無表情。

怪物,雜種。

這樣的話綺梨從小就聽夠了。

兒時日複一日找上門來的暗殺者們都喜歡這麼稱呼她,可惜那些暗殺者們說話難聽水平又菜,沒有一個能活著回去。

久而久之那些人發現殺不了她,便隻能繼續蟄伏在暗處、伺機而動。

之後的很多年裡,西園寺綺梨都沒有再聽過這樣的稱呼了。

直到她進入咒術高專。

直到此時此刻。

她對這些滿是惡意的稱呼充耳不聞,反而問道:“剛才的特級咒靈也是你們的手筆?”

“特級咒靈?”

為首的白袍人愣了愣,隨即反問:“是又如何?”

那便不是了。

西園寺綺梨垂下視線,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白袍人見西園寺綺梨不再言語,也不願再與她繼續廢話。

達成他們多年夙願的鑰匙就擺在麵前,誰也不願意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為首的白袍人顫抖地舉起了右手,隻待揮下,他身後的武裝者們便能一舉取下西園寺綺梨的性命。

可就在此刻,他聽見了什麼東西流動的聲音。

……

從群馬的深山趕赴英國南安普頓需要多久。

若是一刻不停地趕路,保守估計也在16個小時以上,但是這對特級咒靈而言太過漫長了。

五條悟用了些特殊方式,馬不停蹄地抵達南安普頓的碼頭,也花了三個多小時。

龐大的咒力被消耗了許多,五條悟將將抵達,還來不及去用六眼尋找大西洋海上特級咒靈的下落,就聽見手機一陣騷動。

“根據最新得到的消息,盤星教的殘黨出現在了那艘船上,意圖進行降靈儀式,現在那艘船恐怕是被咒靈和盤星教占據了。”

電話那頭的咒術會高層說著最新情報。

冷酷地下達著命令。

“若是讓特級咒靈上岸的話就完了,趁著船還沒有抵達碼頭,將咒靈和船一起毀掉。”

五條悟甚至沒來得及開口,的話就被不容拒絕地掛斷。

海港的晚風格外刺骨。

年輕的特級咒術師的頭發被風吹亂了些許,他看著屏幕上通話結束的頁麵,臉色比夜幕更為陰沉。

咒術會高層的意圖太過明顯,也太過急切。

讓人不得不去懷疑他們的目的。

咒術會還不至於用特級咒靈騙人,那艘郵輪上必然是出現了特級咒靈。但除此之外,船上怕是還有彆的什麼他們迫切想要處理掉、卻又不能通過一般手段解決的存在。

對於咒術會來說,如此忌憚又如此畏懼的存在並不多。

而需要借他的手抹殺,卻還不敢對他直言、隻能拐彎抹角地用這種方式的人就更少了。

五條悟隻能想到一個。

比如說……

他可愛的學妹。

弱小,可憐,拉仇恨,還不能打的那個。

五條悟一掃之前的從容,他拉下墨鏡,從海港一躍而下。

借著夜幕,他肆意地懸浮在大西洋之上,六眼凝視著深夜的海,不斷搜尋著船隻的下落。

然後他看見了,北偏西四十五度的方向,有一艘完全陷於黑暗中的遇難船。

仿佛百年前的泰坦尼克號事件重演一般,遇難船的周圍停著許多逃生船,船上的遇難者形容狼狽,不少人身上還沾著明顯的血跡。

比起死裡逃生的慶幸,大多數人看起來似乎都驚魂未定。

他們沉浸在各自的情緒中,也沒有人有心情去欣賞月色與星空,更沒有人察覺到空中的五條悟的存在。

五條悟正忙著查看這艘遇難的郵輪。

其實這也不過就是六眼掃一眼的事。

特級咒靈留下的殘穢格外明顯,可是船上已然沒有了特級咒靈存在的氣息。

五條悟越發肯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測。

他在人群中尋找著西園寺綺梨的下落,不過還沒等他鎖定目標,他便看見那片陷入黑暗的海上鋼鐵建築中,驟然爆發了一股白色的霧氣。

鋪天蓋地的黑從船艙內的某處升起,上達天幕,下至海底。

無窮無儘的黑暗隻有短短一瞬。

快到遇難船前的幸存者都沒能察覺到那短暫的數秒間,天地黯然無光。

不過這一瞬間,也足夠讓五條悟鎖定了西園寺綺梨的下落。

她站在破破爛爛的餐廳裡,腳下是綿延的霧氣。

仿佛活物一般的霧氣沒有持續向外蔓延,隻是跳橋地、如同一隻貓一般蜷縮在她的腳邊。

而在黑暗消失之後,原本站在她麵前、對她持槍相向的人仿佛全部陷入了無窮無儘的癲狂之中。

它們或丟下手裡的槍支抓撓著自己的軀體、或用槍對準身邊的同伴不斷扣下扳.機。

子彈出.膛的聲響、淒慘的哀鳴不絕於耳。

當事者們無一人察覺到自身的異常,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化為以血為食的猛獸。

這畫麵堪比地獄。

可西園寺綺梨隻是靜靜地看著這自相殘殺的混亂場景,表情沒有絲毫波瀾。

隔了一會兒,她像是感受到厭倦、又像是終於發現了什麼,終於有了行動。

她信步來到血泊之中,隨意地彎腰拾起一把看起來較為輕便的槍,對著最後苟延殘喘的幾人一人一槍,簡單而又迅速地了結了他們的生命。

直到屋內終於隻剩下她一個活人,綺梨這才將槍一丟,轉而朝門口看了過去。

她歪了歪頭,不解地向門口的人問道:

“你們怎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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