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你彆為難他(2 / 2)

我在酒廠賣老鼠藥 舟望 22028 字 10個月前

“事實上,她也是災害級異能持有者不是嗎?那種存在,根本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上!”

異能特務科這邊來參加會議的,是種田山頭火和阪口安吾。

兩人在聽到那兩個吵起來時,就知道這把火要燒到他們身上,此刻被點名,也是毫不意外。

“雖說西園寺小姐的確達到災害級,但從沒有一次真的造成災害。”

雖然他們每次聽到警報都會感到崩潰,可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也不能憑空捏造。

再說人家幾l次使用異能力,還不是為了完成咒術師的工作嗎?

天知道這老頭犟什麼。

種田山頭火說得委婉,卻一點都沒給對方麵子。

在座的其他人也沒幾l個是真的站咒術會的。

要是他們的部門有那麼強力的成員,自己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可能三天兩頭地排擠對方,還一心琢磨著把人弄死。

西園寺綺梨至今沒有把咒術會的高層怎麼樣,他們就應該知道她和他們想象中的不一樣。

否則那四年這麼可能讓這些老頭白白打壓排擠?

雖然以他們對西園寺綺梨的理解來看,綺梨至今沒做什麼是因為瞧不上這些

() 糟老頭。

——她從始至終就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

阪口安吾和西園寺綺梨認識多年,知道這應該才是真相。

畢竟綺梨對不上心的人和事向來沒有太多的耐心,更不會花時間追究到底。

他正這麼想著,卻聽見遠遠的傳來一聲嘀咕。

“等等,所以這幾l個糟老頭子這麼些年一直上竄下跳,該不會是一直在人家麵前刷存在感吧?”

這手段也太臟了!

安靜的會議室因為這句揣測寂靜得越發詭異。

種田山頭火和阪口安吾相視一眼。

他們有時候都懷疑,西園寺琉生留著咒術會的這些糟老頭至今,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讓西園寺綺梨親自報仇的。

“等造成災害就晚了!”

年邁的咒術會高層不知道有沒有聽見那句話,但是他才不在乎這些。

“我無論如何都無法將那種存在當成人類!”

“說得人家好像很在乎你的想法一樣。”

星崎嗤笑。

“人家跑來東京是來讀書的,你們倒好,四年來不是孤立就是冷暴力,又是給人家穿白校服又是不讓她有特級應有的待遇。整天說著缺人手,現成的特級卻被逼到不得不離開。一邊唯唯諾諾一邊重拳出擊,結果到現在連她的名字都不敢提,是怕提了會尿褲子嗎?”

這特麼是什麼屁話!

簡直是有辱斯文!

咒術會高層捏緊拳頭,被星崎的那番攻擊性極強的嘲諷氣得憋不出一個字。

他平時一邊要提防西園寺綺梨,一邊還要麵對五條悟作妖已經很難了。

為什麼來神祇院開會還要被這種什麼都不懂的年輕人嘲諷?

現在的年輕人實在太不講武德了!

大膽開炮的星崎慢悠悠起身。

在裝模作樣地整理了一下麵前的文件後,他向對麵氣得仍無法言語的咒術會高層微笑丟下最後一句。

“你們這群老頭這些年過得也挺不容易的吧?每個月來開會時對著西園寺院長都要恭恭敬敬,心裡卻要想著怎麼把人家女兒弄死,血壓和下麵的水龍頭都還控製得住嗎?要不要我聯係相熟的教會,給你們捐點紙尿褲?”

臥槽。

牛逼。

這句殺傷力也太大了!

星崎,不愧是你。

阪口安吾推了把眼鏡,藉此掩蓋抽搐的嘴角。

他隔著鏡片朝在座的大人物們看去,發現不少人都微微偏過頭、肩膀抽搐。

甚至還有幾l個笑得極為放肆,仔細一看都是與咒術會結怨已久的。

他們壓根不在乎在這時候得罪對方,直接爆笑出聲。

“你,你……”

咒術會高層顫顫巍巍地伸手指向星崎,半響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阪口安吾看著都覺得可憐。

如果他不是綺梨的同伴,這會兒都想給這個快要腦梗的老

家夥叫救護車了。

要不索性就這麼送他去療養院靜養吧。

省的三天兩頭跑出來作妖,讓人不得安寧。

“你不用客氣,想來大家應該都很願意幫助你們這些年邁老人的。()”

星崎說著來到對方身邊,裝作是要攙扶幾l乎快要站不穩的老人,然而在其他人看不見的死角,他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斂起。

那雙黑色的瞳宛若深海中的冰。

他望著老人的目光,如同在看被烏鴉蠶食的垃圾。

他壓低聲音,在老人耳邊說道:

年紀到了就趕緊退休吧,死老頭,小心連退休金都領不到。?()_[(()”

……

西園寺琉生顧不上自己離開後,會議室裡可能爆發的狂風驟雨。

他向辦公室疾走,同時回撥剛才的號碼。

電話並沒有像對方等待他一樣讓他等待太久,隻響了兩下就被人接通。

西園寺琉生那張為眾人所熟知的冰山臉微微融化,不待對麵開口,便搶先一步。

“綺梨,爸爸剛才在開會,是有什麼事嗎?當然沒事也不要緊,如果隻是想爸爸的話可以隨時打電話給爸爸的……”

“是我。”

冷冽的男聲打斷西園寺琉生的長篇大論。

西園寺琉生步伐一頓,笨蛋爸爸的麵容瞬間冷下,又變成會議室那群人所熟悉的西園寺院長。

“怎麼是你?綺梨呢?”

雲雀看向身旁。

西園寺綺梨一手托著下巴看著窗外,即使是地下停車場這種枯燥的環境也看得津津有味。

不過細看就能發現,她耳朵高高豎起,分明十分在意電話那頭的情況。

但就是不想和某個笨蛋爸爸說話。

雲雀開門見山:“盤星教現任教主是誰。”

“這和你沒關係。”

聽不見女兒的聲音,西園寺琉生語氣也顯得冷硬。

“跑去當意大利Mafia的混小子怎麼也來管這些?難不成你們十代目也被盤星教洗腦,當了供奉金錢的傻子?”

西園寺琉生對雲雀本來也沒那麼大的敵意,畢竟他與雲雀的母親也是老熟人了。

——直到他發現某人想吃窩邊草。

這誰能忍。

西園寺琉生無數次為當年將女兒寄養在雲雀家感到後悔。

即使是情急之下不得已的舉動,但如今女兒更親近雲雀也是不容否認的事實。

當年他有多看好雲雀恭彌,如今就有多橫挑鼻子豎挑眼。

西園寺琉生心裡不是滋味。

還想幾l句,卻聽見電話那頭傳來布料摩擦的聲音,以及一句模糊的“給我”。

“是我要問的。”

綺梨的聲音緊接著響起,堵回了西園寺琉生全部的不滿與質疑:“你彆為難恭彌。”

好嘛!

綺梨比起他果然還是更偏心那臭小子!

() 西園寺琉生心裡越發不是滋味。

老父親心中苦澀,但是常年的缺席讓他無法對女兒說出半句不是,隻能自己一個人難受。

“我又沒對那臭小子說什麼。”

他聲音乾澀,帶這些隻有自己才能明白的委屈。

怎麼就算為難了!

綺梨不接話。

她知道這樣下去要沒完沒了,索性學著剛才的雲雀一樣直接進入正題。

“彆的事之後再說,爸爸你先告訴我盤星教的事。”

為了防止西園寺琉生多說些沒用的,綺梨甚至用上了撒嬌的語氣。

這樣罕見的綺梨惹來雲雀的注視。

也讓草壁將頭壓得更低。

他不應該在車裡。

他就應該待在車底!

西園寺琉生平時難得被綺梨叫一聲爸爸,哪裡聽得了這些。

他的心險些都要化了。

“不是說盤星教的事交給爸爸來處理就可以了嗎?”

說話間西園寺琉生已經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他將門一關,拒絕外界的窺探,這才繼續說下去。

“我們的綺梨隻要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就可以了,零花錢還夠嗎?要不要爸爸再打些給你?”

“爸爸,不要轉移話題!”

綺梨氣鼓鼓地說道:“盤星教那群家夥也是我的事,而且我現在說的也不是那些藏在水溝裡的老鼠,是統和了盤星教各分支殘黨的那個新的盤星教的教主,爸爸你肯定知道他的身份吧?”

水溝裡的老鼠。

這種話到底是誰教他乖女兒的?

西園寺琉生心裡不爽,卻舍不得對女兒說一句重話。

他腦子裡迅速過了一遍相關資料。

在給女兒答案前,還是忍不住問了句:“怎麼突然問這個了?”

綺梨不答,隻說:“你先告訴我。”

她太執著於這個回答了。

以至於邊上聽著父女倆對話雲雀都忍不住微微皺眉。

綺梨對不在乎的事從來不會上心。

她對這個問題的答案這麼在意,必然是因為知道了……至少是猜到了什麼。

難道她已經知道盤星教的新教主是誰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文件翻動的聲音,西園寺琉生的聲音隔了許久,才從擴音器中傳出。

“你應該也認識,是夏油傑,就是從咒術高專叛逃的那個特級。”

雲雀臉色微變。

他去看綺梨,卻發現最應該震驚的人,此刻看起來卻比誰都要冷靜。

“這件事知道的人多嗎?”

“你是問神祇院還是盤星教?”

西園寺琉生這麼問了,卻沒給綺梨回答的機會,便已經繼續說了下去。

“盤星教從前的那些高層都見過他,如今的乾部應該都是他的自己人吧。”

西園寺琉生想了想:“這件事在神祇院裡隻

有部分人知道,日本全國內宗教那麼多,盤星教雖然教眾人數多,卻也不是最要緊的……至少之前不是。”

在如今的盤星教發展成大問題之前,神祇院要在意的教會還有許多。

更何況盤星教如今隻是忙著替一般人祓除咒靈,結交商人,拉攏政客。

在日本無數的宗教裡,壓根算不得最讓人頭疼的那類。

隻能說夏油傑不愧是咒術高專出來的學生,受過相關的教育,將神祇院的底線拿捏得極準。

“我知道了,爸爸。”

綺梨語氣聽著就不對勁,西園寺琉生立刻意識到綺梨還沒告訴自己她為什麼要打聽這些。

但他轉念一想,女兒畢竟也長大了,也不是所有的事都會告訴家裡的。

於是他隻能換了個話題。

“上野已經被逮捕了,這件事你知道了嗎?”

“看見新聞了,不過這事也不算冤枉了他。”

綺梨說得輕描淡寫,一點兒也沒有自己是幕後推手的自覺。

她其實也沒做什麼,隻是將上野的部分黑料送去了日賣電視台。

日賣的人在拿到了第一手的消息後,立刻就在黃金節目《早安七點》裡放出,並在直播中當場電話聯係上野的事務所。

到此為止都是正常操作。

唯一動了手腳的,是讓事前就安排好的人在事務所的人接電話的同時,放出電話錄音作為背景音。

那背景音雖然模糊,但關鍵字眼卻能聽得清清楚楚。

於是網絡上很快就有大量對當時的現場連線進行分析的視頻。

而他們最終能夠得到的答案就隻有一個:

在日賣電視台電話聯係上野的事務所的同時,上野本人也在現場,並且堂而皇之地討論著雇凶殺人的事。

雇凶殺人的事實有電視節目現場直播作為實錘,也逼迫原本還想再等一等的公安不得不在此刻出手、將人逮捕。

“人已經送到神祇院的看守所了,你有空可以過來看看。”

綺梨嗯了一生,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聽見手機響了一下。

“我有電話進來,那彆的事之後再聊。”

電話那頭是一陣紙張翻頁與奮筆疾書的聲音,她頓了頓,又道:“你工作也彆太辛苦了,注意好好休息,爸爸。”

這麼說著,也不等電話那頭感動的老父親再說些什麼,她便率先掛斷,接通那個插播電話。

電話一接通,沙啞的男聲就帶著質問:“怎麼那麼晚才接電話?”

“手頭有點事要處理。”

綺梨答得隨意:“你有什麼要緊事嗎,琴酒。”

“算了,上野這次被抓的事背後是你操縱的吧?上麵對你這次任務的評價還算不錯。”

琴酒頓了下,像是在等綺梨的反應。

可惜她並不接茬。

琴酒倒也不惱,畢竟這也不是他打這通電話的主要目的。

他不廢話,直接說了自己這通電話的重點。

“上野被抓後沒多久,盤星教的人就來了聯係。”

綺梨皺眉:“怎麼說?”

“說是他們的教主想針對上野先前私自刺殺你一事,對你當麵道歉。”

琴酒頓了頓。

問了句與任務無關的話。

“你想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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