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了,他也沒有太大的感覺。
他拿上銀子,開始往回走,可是帶著個死人,彆說趕路不方便,他心裡那關也過不去,總覺得陰風颯颯的,身邊跟著一個似的。
而且一到街上,所有人都繞著他走,連賣他燒餅的老板,都趕他趕緊走。
小秋心一橫,直接把安柳臣扔在一個沒人的小胡同裡,趕著馬車走了。
與此同時,在另一個世界某個同名同姓的某人剛在綠江網站上看完一本名為《冷血將軍的替嫁小夫郎2》的小說,準備睡覺。
他正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的時候,忽然眼前一片明亮,弄的他瞬間睡意全無。
安柳臣有點煩躁的坐起來,正奇怪是怎麼回事,忽然聽到耳邊響起一陣哄鬨的聲音。
“詐屍啦!”
詐屍?什麼東西?
他不是在家裡嗎,怎麼會有人大喊,而且……他感覺坐著的地方硬邦邦的,還很涼,根本就不是自己家裡的床。
他在外麵,而且,現在竟然什麼都看不清。他正有些開始害怕起來的時候,腦子裡瞬間湧入許多本來不屬於自己的記憶,而且這些記憶鮮明的就好像真的全都在他身上發生過一樣。
安柳臣不太坦然的接受了一個現實,他、穿書了。
邊關風沙大,天色漸漸暗下來一些,空氣也跟著更冷了一些。
在大帳內,趙梓言拿著根從地上撿起來的小木棍指著沙盤的某處和兩位副將分析著當下的局勢。
“報!”小兵跑到營帳前,聲音空前洪亮。
大帳中的幾人一同看過去,預感有事發生。
小兵說:“將軍,你的夫郎又回來了。”
趙梓言不解道:“那個書童又帶著他家公子的屍體折返回來了?”
小兵滿臉新奇,單膝跪在地上,身體挺的筆直,頭發絲都帶著興奮,“不是,郎卿(私設:下麵的人對將軍夫郎的尊稱,對應夫人)他是被人給攙扶著回來的,將軍您快去看看吧!”
趙梓言不滿道:“什麼郎卿,彆亂叫!”
安柳臣被送出軍營的時候,已經毫無生機,他們確認人已經沒了,轉天,居然就活著回來了,真是奇了。
副將陳彤和單樂對視一眼,後者笑道:“看來大統領的夫郎是個奇人啊!”
趙梓言抬腳給了她一記,罵道:“不著調。走,出去看看。”
安柳臣是被一個長相老實的中年婦人給送回來的。他們過來的時候,安柳臣正問那婦人。
“您留個姓名吧,改日我好報答您。”
趙梓言走到近前,問:“你那書童呢?”
安柳臣眯著眼睛,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看過去,仔細的辨彆了一會兒,隻能看到一個銀白色的輪廓。
他猜測著說:“妻主?”準確的來說,趙梓言現在還是他的準妻主,可是這裡沒有準妻主這個叫法,他也拿捏不準叫什麼好。
趙梓言握著拳頭擋在嘴前,用力的咳了一聲,說:“你同他們一樣叫我大統領就好。”
考慮到對方似乎有眼疾,她又加了一句,“我是趙梓言,你也可以叫我趙將軍。”
安柳臣微笑著,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今天不是這位好心人送我過來,天黑我也找不到這裡。可是我身上沒有錢,你能不能替我給這位恩人些銀兩,今日一彆,恐怕也見不到恩人了。”
趙梓言本不想管他,但是眾將士都看著呢,現在整個軍裡幾乎傳遍了有個男子來找她的消息,在場的人看向她的眼睛裡都閃爍著吃瓜的光芒。
趙梓言塞給那婦人二十兩銀子,“不多,你收著吧。”
不給對方推辭的機會,她吩咐旁邊的副將說:“讓火頭軍給他弄點剩菜剩飯,你給他安排個住處。”
天快黑了,硬把一個瞎子轟出去不合適,讓他住下,也呆不了幾日,他自己就會走。
安柳臣被人攙扶著進了營帳。
從穿越過來以後,他最擔心的一件事就是怕自己會成為一個真正的瞎子。眼睛腫腫的有點疼,也不知道消腫了以後,還能不能看清東西。
他在營帳內的木床上坐下,營帳內的東西都很簡易,但床上鋪著厚厚的被子,上麵還有一層獸皮,在外行軍能夠有這樣的待遇,顯然是對他特殊對待了。
安柳臣內心有點小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