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安柳臣認真的神態,趙梓言挺直了脊背,表情也嚴肅起來。
安柳臣說:“我離開軍營,單樂將軍交給我的東西,是你給我的嗎?”
那件熱辣的內穿衣裙,他實在是很難想象居然是趙梓言送給他的。但如果不是她,整個軍營裡也不可能有第二個人敢送他這種衣服了。畢竟整個軍營的人都知道,他來這裡是來找他們大統領的。即使趙梓言不要他,也沒有誰敢來這麼一出吧。
趙梓言聽到他說的,唯一想到的就是那日,她讓單樂交給他的銀兩。安柳臣來了一次,趙梓言破費了三次,給他那個小書童路費,替他還人情,還有給他的路費。
趙梓言點頭,“是,你收了便是。”
是她故意出難題,才使得安柳臣不得不千裡迢迢趕來邊關,那些銀子,就算是補償吧。
看趙梓言要走,安柳臣有點急,“等、等一下,將軍,我收了乾嘛用呀?”
話一出口,他的臉色不受控製的紅了,又尷尬又懊悔。
趙梓言卻聽的一頭霧水,銀子能乾什麼用?乾什麼不行?
趙梓言語氣平和地說:“隨你。”
安柳臣已經像一顆熟了的蝦子,臉上燙燙的,可對麵的人語氣平穩的聽不出一絲起伏。
安柳臣心道:“看著一臉正氣,難色勿近,原來是個悶騷,假正經!”
趙梓言:“?”
她哪裡不正經了?難道是嫌她銀子給少了,覺得她沒有大女子風範。
兩人各懷心思,都沒有再說下去。
……
上京城,振寧府。
正堂內,眾人麵色嚴肅,老太君坐在主位,一側是男眷,另一側是老太君的二女兒和三女兒,一個在禮部任個小職,另一個科舉失敗了幾次以後,博揚侯給她安排了一個閒職,也算是有個職務,說出去好聽一些。
而在眾人麵前背著手來回踱步的,便是趙梓言的母親,也是老太君的長女博揚侯趙越笙。
老太君說:“你們現在能快活一時,以後呢?這麼多小輩裡,除了言兒,還能找出第二個有本事的人嗎!事情要是鬨大了,言兒被罷了官,越笙也被連累了,你們一個個誰也彆想獨善其身!”
博揚侯焦躁道:“母親,一個小小的安家,鬨不出什麼名堂來,即便真是言兒將安家那小兒給殺了,也算不了什麼。更何況,他們那個小書童,後來可是改口了,說安家那個小兒郎是自己膽子太小,嚇死了。跟言兒有什麼關係?”
她說著一攤手,一向遵從母意的她,這次和母親有了分歧。
博揚侯正君也小聲跟了一句,“是啊,言兒的名聲已經……”
見老太君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嚇的趕緊噤聲。
老太君用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重重的敲擊了幾下,“言兒在外麵什麼名聲,你們不是不知道,因著言兒遲遲沒有夫郎的事情,現在已經傳成了她身體不行,有隱疾,還是個腦袋不清楚的瘋子。
若是再傳出一個殺死夫郎的事情,那還得了?
這要是傳到皇上耳朵裡去,會是什麼後果,一個腦袋不清楚的瘋子怎能得到重用?咱們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