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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那都沒動,腳崴的是不是太突然了點。
“我對跌打損傷很拿手,我來幫安公子看看。”趙梓言說著,上前一步,單腿屈膝,蹲跪在地上,就要去看他的傷勢。
安柳臣心虛,下意識的後腿了兩步,地上濕滑,腳下一出溜,真差點崴了腳,被趙梓言眼疾手快的拉了一把,穩住了身體。
趙梓言和他貼的很近,一手扶著他的腰,眉眼帶笑的挑了下眉梢,一副“你還裝嗎”的模樣。
安柳臣掩飾著被戳穿的尷尬,一邊活動著腳踝一邊說:“啊,我活動了一下,好像、好像又沒那麼疼了,不用將軍費心了。”
獵獵風聲中,由遠及近出現一列整齊的鐵蹄聲。
安柳臣和兩個幫工一個激靈,頓時緊張起來。
趙梓言道:“彆怕,是我們的人。”
土匪可沒這麼整齊有序。
聽到她說的,他們都安心下來,不多時,果然看到陳彤帶著一隊人馬過來。
“將軍!”
看到陳彤趕到身前,趙梓言翻身上馬,留下一句“先帶他們回軍營”便率先離開了。
安柳臣有生以來第一次體驗了騎馬,剛上馬背的時候,摩拳擦掌,腦海裡都已經將自己想象成策馬奔騰的江湖俠士了,一定會特彆帥!
馬真的跑起來了,他差點沒被顛死,這還是有人將他帶在馬背上,要是他一個人,不被摔下馬跌死,都是福大命大。
不用看,他都能想象從第三視角看自己有多狼狽,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一晃一晃的,頭發都跟著發癲,周圍的將士們沒準都在憋笑。
帶著他的將士可能是擔心男女有彆,將他帶在身後,又不讓他環腰抱著,隻能抓對方的衣服,他是真怕被摔下去,不摔個好歹,也容易被後麵的馬給踩死啊!
和匪徒搏鬥,安柳臣沒有受傷,在馬背上顛簸了一路,回到軍營差點把胃給吐出來。
第二日,趙梓言借著慰問的名義過來看了安柳臣一眼。
看他還有些蒼白的臉色,問道:“你又扭傷腳了?”
安柳臣臉上堆笑,“沒。”
姑奶奶你快把這事給忘了吧。
趙梓言明知故問道:“可我看你臉色不太好。”
安柳臣道:“可能是沒休息好。”他這輩子都想不到,自己不暈車,居然暈馬。
“嗯。”趙梓言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是遲疑了一下,隻從鼻腔發出一個語氣詞。
走到門口時,她又回過身,問道,“我們準備明天拔營回上京,安公子是想繼續留在這裡,還是同我們一起?”
“一起。”安柳臣毫不猶豫地說。他可是個路癡,一點方向感沒有,小秋也撇下他跑了,真要他自己一個上路,走到猴年馬月都未必能回去。
“將軍,柳臣愚鈍,有件事,我想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