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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世子不肯喝她研製的緩解頭痛的花茶,蕭柔決定等白天再找機會讓他喝。
恰好今天就是長公主替永安侯在府裡辦金龍宴的日子。
永安侯一府,有崔世子如此年輕能乾的肱骨臣子,侯爺在年初又打了場勝仗,侯府的金龍宴自然聚滿了各方達官貴人,就連聖上,都特意派下太子前來參宴,侯府可謂風光無兩。
雖說太子如今不得聖寵,他來參宴不能代表聖人的心之所向,但好歹如今仍是儲君,加之又有崔燕恒在,旁人自然也是十分敬重侯府的。
長公主便打算趁著這次的宴會,讓昌平郡主以世子妃的姿態在宴會中出席,借此讓大家更了解情勢,也是趁機向恭順王討好。
宴席開始前,昌平郡主在廊道上遇到崔燕恒一行人走著,蕭柔身為世子侍婢,也綴在後麵,一起去宴席,郡主很是不爽地瞅了蕭柔一眼,卻不好說什麼,然後就熱情地湊過去與世子說話。
郡主挨過來要挽起他手一起走,他往旁邊一步,把蕭柔叫上前來。
“風大,你站我旁邊擋風。”他道。
蕭柔一臉無辜,隻得對郡主投來歉意的笑,乖乖上前,站到他右邊,替他擋下穿堂而來的風,把郡主擋在外邊。
郡主臉僵了僵,又笑道:“那你也幫我擋擋風吧。”說著把蕭柔往右拉,自己厚著臉皮擠中間。
崔燕恒突然停下,禮貌性同郡主致歉一二,就借口要到前庭一趟,與她分開著走。
昌平郡主很是生氣地看著那二人一塊兒離開。
恰好長公主在後方看見了,便走上前來,握著昌平郡主的手道:“本宮知道燕恒最近都讓那婢子近身伺候,郡主也莫要生惱,那婢子畢竟是婢子,以後即便燕恒同郡主成婚了,那婢子也依然隻是婢子,翻不出水花的,這一點燕恒也答應本宮了。”
“本宮給你準備了燕恒旁邊的位置,待會宴席上,你大可給那婢子顏色瞧瞧,讓她也好認清自己的位置。”
郡主苦惱,心想上回便是她推了那婢子一下,才導致世子如今對她不理睬的,若再如長公主所言的當著世子的麵欺負她,怕是會徹底惹惱世子,婚事就此作罷吧。
蕭柔跟著世子去前庭取東西,結果世子隻是到前庭坐下歇息。
“世子你...不去宴席上嗎?”她見他如此便愣了。
崔燕恒讓鬆墨青墨他們守在廊下,屋裡隻他和蕭柔,他用手支著頭,撐在案幾上,“過來幫我揉揉吧。”
蕭柔趁機道:“不若世子嘗嘗我新做的花茶,很有效...”
崔燕恒瞪著她,幽淡道:“不必。”
這時廊下聽見青墨和鬆墨跟長公主見禮的聲音,崔燕恒把支額的手垂下去,剛才臉上的痛色消失了。
“見過長公主。”
長公主讓蕭柔退下,單獨同崔燕恒說了一些話。
崔燕恒聽得眉心蹙緊,最後表情還是恢複了溫和,道:“母親教訓得是。”
長公主很滿意地走了,走前路過蕭柔身邊時,還忍不住教訓她一句:“身為婢子,就要有婢子的模樣,就算主子再喜歡,也不可生出妄念,要知道,郡主才是本宮認定的唯一世子妃。”